洪妍在我身发出一声呕吐,惊叫着跑开。二婶蜷缩在角落里,似乎被眼前的这个事实给吓傻了,眼神呆滞着,嘴里不停抽泣。
道长见我呆着不动,大喊一声,倒汽油。我回过神来,将手里的一桶汽油泼在二叔身上,道长从一旁的茶几上抓起火机,呼一下将二叔尸体点着。
火苗窜起老高,还好二叔家屋顶没装修,要不然肯定将整栋楼房烧掉。我绕过火堆,进去扶着二婶跑了出来,道长将门拉上,里面浓烟滚滚,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微小爆破声。
二婶可能是被惊吓过度,摊坐在地上直发抖。道长过来查看了一下二婶,发现在二婶的手臂有个细小的血孔,道长说二婶应该是被二叔体内爬出的虫子咬了,得赶紧去医院。
道长让我坐上洪妍的车,送二婶去医院,他留在这里守着。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二婶的手臂已经肿了一个大包,在医生的处理下,肿包消了下去。
再次回到二叔家,大门紧闭,道长守在门前。见我们回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来查看二婶的手,他细心的一层层解开包裹的纱布,露出了那个被咬血孔。
血孔已经变得乌黑,虽然肿消了,道长说蛊毒还在里面。忽然我想到了虫爷,也许他有办法解除这种蛊毒。
道长说也只能试试了,让我和洪妍带二婶去找虫爷,他留下来处理二叔的尸体。我说要不要找两个邻居帮忙,道长说不可以,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会引起这个小镇的恐慌。
洪妍开车很快将我们送到了凸凹村脚下,我扶着二婶来到虫爷家门口。正想上前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那个叫三爷的人的声音,我急忙回身示意洪妍往回走,扶起二婶,洪妍过来帮忙。刚要走出虫爷家的门前小院,只听身后吱呀一声,有人开门出来。
我回头一看,出来的是虫爷的媳妇陶淑芬,她看见是我,挥动着手比划着,不知道她比划的什么意思。随后跑回屋里,不一会虫爷跟她一起出来,微笑着说,侄子,你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就想走。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走过来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我,你还回来干什么,找死吗?你知不知道三爷在派人四处搜寻,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我指了指二婶和洪妍,小声说,虫爷,我二婶中了蛊毒,想来找你治疗。
就在这时,三爷一边高声问,一边走了出来,虫爷,这些都是你家亲戚?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这么多亲戚。
虫爷掐了我一下,我懂他的意思,意思就是我是哑巴,是他的侄子。
虫爷连忙给三爷介绍说,这是我的哑巴侄子,你见过,那位是我侄子的母亲,另一位是我侄子的老婆。
他这么一介绍,我心里一想,完了,一会肯定得暴露,因为洪妍和二婶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道道,这场戏演砸了,我们三个以及虫爷一家都得遭殃。
三爷扫了一眼我们,没说什么,迅速走到洪妍和二婶跟前。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急忙跑过去比划着动作,示意他不要靠近二婶。然后抓起二婶的手比划着蛇咬伤的手势,但我的手势三爷根本就看不懂。
虫爷连忙过来解围说,三爷,他说他的母亲被毒蛇咬了,很毒,让你千万别靠近。
洪妍扶着二婶,站在我身后,似乎听见了她们害怕而发出的颤抖的呼吸声。
哦,被蛇咬了啊,那不是你虫爷的拿手好戏嘛,怎么,你没给她治?
狡猾的三爷像是嗅到了什么一样,故意说话试探虫爷,如果虫爷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那他肯定会怀疑二婶的伤,一定追问到底。
还好,只听虫爷说,这不刚让侄子去接来,碰巧遇上你在,他们怕影响到我们谈话,所以想在外面等等,三爷你先回屋,我看看就过去。
虫爷伸手去扶三爷,三爷却说,不用,三爷我一直只是听说虫爷治毒厉害,今天我既然遇上了,就得开开眼界,一起进屋治疗吧。
虫爷的手顿了一下说,那行,既然三爷想看,不嫌弃我们的手艺脏,那就进去吧。
说着朝我一招手,我听见三爷说要亲眼看着虫爷给二婶治毒,心里在打鼓,怎么办?一会准露馅。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先进去再说吧。我帮着洪妍扶着二婶,故意使暗劲拖着她们慢一点走,等虫爷跟三爷进屋后,我低声迅速告诉她们,一会看我眼色行事,现在你们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老婆,我是哑巴,记住了。
她们会意的点点头,这下我心里终于放松了许多,毕竟三爷他们做的生意那么隐秘,绝对不允许一丝信息外漏。
进屋来后,陶淑芬搬来一张躺椅,很旧,似乎已经几十年了,木条都被磨得光亮。我让二婶躺下,将受伤的手搁在躺椅的扶手上,这才让开等待虫爷施展他的治毒绝技。
三爷坐在一边,他的三个手下站在身后,像三颗黑柱子立在那里一样笔直。三爷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刚点着的雪茄,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劣质的最便宜的雪茄。
虫爷从另一间屋子出来,肩上挎着褡裢,手里捧着几个小瓶子,瓶子里全是浆糊一样的漆黑物,跟上次给我喝下的那种有点类似。
陶淑芬搬来一张小桌子放躺椅旁,虫爷将手里瓶子放下后,从肩上的褡裢里取出一个黑匣子,黑匣子打开,里面并排放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虫爷,需要我帮忙吗?
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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