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瑞秋等三人快步走到祠堂。
只见一大堆人围在祠堂外面。
因着於瑞秋是女子,且家里没有个主事的男人,所以里正和各位族老们把审问的地点放在了祠堂外面。
众人看到於瑞秋等人过来,纷纷让出一条路,让於瑞秋等人走入人群中去。
於瑞秋进入一看,只见里正和众族老坐在祠堂前,祠堂前跪着一个人。
低着头,於瑞秋一时也看不清是谁。
里正看到於瑞秋等人过来,忙道:“於娘子,此人正是前夜放火烧毁你家房子的人。”
里正刚说完,只见正在地上跪着的那人抬起头来,飞快地看了於瑞秋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
此人长的甚是清秀,皮肤莹白,面孔陌生,於瑞秋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里正看出於瑞秋的疑惑,道:“这人是张家村人,名唤张五良。今天快天亮的时候,被人捆了扔到我的院子门口,我听到狗叫,出门一看,此人嘴里正塞着一条腥臭的亵裤,我拿开亵裤时,他大喊救命。正在此时,旁边一声嘶哑的声音传来,道此人正在前夜纵火案的贼人,张家村的张五良,让我好好审问云云,然后再送官府。今个儿一吃过早饭,我就叫齐村里的族老和有声望的人一起聚集在祠堂门口,看如何处理此人。打发人去找你,直到此刻才看到你过来。”
於瑞秋心里一喜,终于找到纵火之人了,但是此人怎么会被人扔到里正家的门口,难道冥冥之中,有贵人相助?
此时,听到里正的话,忙道:“我家房子因前夜走水,东西全烧没了,我昨天去县城置办些衣物、锅碗瓢盆等,因着天太晚了,在县城的客栈住了一晚,今天早晨才坐车回到村里。”
里正看到於瑞秋风尘仆仆的样子,再看看於安然睡眼朦胧的可爱样,知道他们所料不假,便道:“现在来了正好,你是这纵火案中的苦主,便在一旁坐着听吧。”说完,使了个眼色给黄大牛,让他搬一把凳子放在众族老的旁边,让於瑞秋坐着听。
於瑞秋四处看了看,见除了里正和众族老外,众人都是站在听,明白这是里正对自己这位苦主的照顾,当下也不推辞,抱着安然,便坐了下来,开始倾听审问过程。
这时,围观的众人也停止了讨论声,目光都聚焦在地上跪着的张五良。
“跪着的可是张家村的张五良?”里正调高声音,严肃问道。
现场一片安静,只听得里正的问话声。
地上跪着的那个男子抬起头猥琐地看了看里正,而后低下头,并不回答里正的话。
里正气愤不过,此人在我村里放火行凶,现在居然态度据傲,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可是张家村的张五良。今天早晨,那人把你捆绑送到的时候,我也不能肯定你就是那放火之人。等我扶你起来,走了几步,就肯定你必然是放火之人了。你的腿脚有毛病!那夜黄光宏躲在暗处,看到放火之人也是腿脚有毛病的人。必然是你!还不快老实交待,要不,到了官府,可没有好果子吃!”
那人抬起头了,嗤笑一下,道:“我竟不知,黄子岭村的里正大人,竟然恐吓起来了。我是腿脚有毛病,可是这并不能肯定我就是前夜放火之人。今天早上,我正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就被莫名其妙绑到你家门口,接着就被诬陷为放火行凶。敢问里正,这县城里腿脚有毛病的人何至我一人,怎能肯定这纵火之人是我?可有证据?”
这里正,只凭腿脚有毛病就想让我认罪,做梦!
这贼人竟然还敢狡辩?!
不是他是谁?这县城的人千千百百,腿脚有毛病的有几十几百人,那人谁不绑,偏绑你,证明你就是那纵火之人。
“你还狡辩起来了,我问你,前夜你在哪里?”里正暗恨此人的不配合,厉声问道。
“前夜当然在家睡觉了,我等良民,晚上一般不出去闲逛的。”张五良坏笑一声,贱贱答道。
里正:…….
众族老:……
於瑞秋等人:…….
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传来:“人家乃一等良民,不在家睡觉去哪里睡觉?”
众人笑了起来。
里正加大声音喊:“安静!”
众人这才安静!
“你说你前夜在家睡觉,可有人证?”
“在自己家睡觉,哪来的人证?”
张五良一直没有成亲,一个人住在张家村,平常也不种地,整天在村里偷鸡摸狗。
这时,人群中一人挤了进来,看见里正,便道:“我乃张家村的张大牛,我家就住在张五良的旁边,前天夜里,我起床去茅房,看到张五良偷偷摸摸地掩上自己家的门,拿着一把未点燃的火把,出门去。因是好奇,我还定定地看了一会,看到张五良东拐西拐,往黄子岭村方向走去。本来我也没有确定他是纵火之人,昨天我们一行人在谈论走水的事情,讲到於娘子没有被烧死时,我发现,张五良脸上浮现愤怒不甘之色,后来我们散了,回到家后,我就听见了张五良家里传来碗盘破碎的声音。这铁定知道於娘子没有死所以气愤地摔碗盘。”
本来他是不想出来指证张五良的,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昨晚有人拿了十两银子给自己,让自己指证张五良。有了这十两银子,他就可以买头牛,所以今天他过来了。
“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难道也成了我放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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