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客眼见五个蒙面人挟着寂远上了对面岸上,一溜烟似的跑得没了踪影,方沿河道朝下流疾奔而去。
五个蒙面人挟着寂远行了一盏茶的功夫,路上仇姓汉子嫌寂远啰里啰嗦说得烦人,便将寂远的哑穴也给点了。
正行间,仇姓汉子陡地停住,其他四人一瞧,以为仇姓汉子发现了甚么,也忙停下脚步,疑惑的瞧了瞧仇姓汉子,又瞧了瞧四周。仇姓汉子思索半晌,说道:“那青袍客见咱们过了河,定会想办法也渡过河来,如此跑法,定会被他追上不可,不如咱们来他个声东击西。”
金姓汉子问道:“甚么声东击西?”仇姓汉子道:“咱们这就调头往回走,再渡回河去,料那汉子决计想不到。”仇姓汉子此言一出,其他四人倒是大为赞同,你一言我一语,对仇姓汉子的如此计谋大加赞赏,仇姓汉子自己也是飘飘然起来。
当下五人又挟着寂远原路返回,渡回河去。
青袍客直寻出**里,方寻到一座小桥,忙过了桥,又沿河道朝上游狂奔。过得大半晌,青袍客奔到五个蒙面人先前上岸之处。因时间颇短,五个人身上滴下的河水将地面弄湿之处还未见干,青袍客便沿河水滴湿的痕迹一路追去。也是五个蒙面人一时心急,竟忘记了渡河之后会留下这等重要的可寻之迹。
没想到追出不远,水湿痕迹竟陡地没了。青袍客自忖道:“看来这几个人竟也不傻,和老夫玩起这等把戏,只是这等雕虫小技,又如何能够骗得了老夫?”遂又几个折返,回到先前打斗之处,沿着河水滴湿的痕迹狂追而去。只是如此一来,耽误了颇多的时辰,哪里还追得上?
五个蒙面人挟着寂远,为避人耳目,专拣荒僻小道行进,行得却也不慢。入了黄昏,五人也不去城中投店,而是寻了一处荒废的寺庙。
入到寺来,五个人将面上的黑布取了下来,寂远一瞧,几人正是敦煌五鬼和黄河八怪,只是此时只剩金鬼和四个怪了,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自忖道:“看来这次我的命恐怕不久矣。”
五个人将寂远丢在角落里,七手八脚的将寺庙胡乱收拾了一番,腾出一块空地,铺了些柴草,以作休息之用。此时天已黑下,生起篝火,五个人便在篝火旁围坐下来。
老怪仇万钧道:“他奶奶的,真够晦气的,一日之间就死了我四个兄弟。”金鬼道:“唉,谁说不是,为了这个甚么破锦盒,我的四个兄弟不也是早早送了性命。”仇万钧惊讶道:“甚么?金兄的四个兄弟也送了性命?却是为何?”金鬼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这个秃驴!他奶奶的,要不是留着他说出锦盒的下落,老子早把这个秃驴千刀万剐了!”说着,恶狠狠的瞪了寂远一眼,寂远直被瞪得心中发毛。
金鬼转回头,又道:“那日我们五兄弟在东京汴梁,本已捉到了这个秃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顾剑成来,四个兄弟就是被那姓顾的所杀,我也被打成了重伤,这秃驴便是被那姓顾的给救走了。”金鬼顿了顿,又道:“至于那姓顾的武功,咱们在少林寺也看了他与那帮秃驴的比试,想必仇兄也见识过了,恐怕仇兄也斗他不过罢?”
寂远一听,心念道:“原来这几个人当时也混入了少林寺,观看了那场比武,只可惜我当时没发现。想是后来我同顾老施主下山,便被他们一路跟踪,直跟到那断桥处,见顾老施主去追花弄影,才有了下手的机会。嗯,定是如此的了。”
寂远正自思索,听得仇万钧道:“那是自然,兄弟的武功连金兄也不如,又如何是姓顾的对手。后来如何了?”金鬼道:“仇兄言重了,兄弟的武功哪及得上仇兄。那日我捡了条命,便将这秃驴活着回寺的消息报给了朱雀宫,没想到这朱雀宫非但不提我四个兄弟的半句功劳,还将我大骂一顿,说我等太无能,放走了这秃驴。命我限期捉到这秃驴,戴罪立功,才可免受惩处。他奶奶的,这窝囊气真不是人受的!”
仇万钧也唉声叹气道:“谁说不是,可咱们也没法子阿,谁叫咱的小命在人家手上呢?”五个人垂头丧气沉默了半晌,仇万钧又道:“我们八兄弟也不比你们好多少,前些日子在断尘谷顶日夜轮守,金兄也是知道的。整日价在荒山野岭中折腾,没得吃,没得睡。想是后来金兄向朱雀宫报讯之后,才不叫我们在那鬼地方巡守,还以为能快活几日,却又命我们马不停蹄来此与金兄会面,一同抓这秃驴。眼下已害死了两个师侄,四个兄弟,后面还指不定会发生甚么事呢?唉,一言难尽呐。”
寂远一听,自忖道:“两个师侄?难道他说的是杜大海和余子书?他们也死了?难不成是那夜被轩辕前辈打死的?轩辕前辈说打晕他们,难道是骗我的不成?”
寂远思索着,又去瞧五个人,听他们还说得甚么,但见五个人围在篝火旁唉声叹气,长吁短叹,都是一言不发。寂远一瞧,倒是对五个人的遭遇颇为同情,随即又埋怨起自己来:“这十个人虽非我所杀,可终究与我有关,实在是罪过不小,若有机会,我定要在佛祖面前为他们好好超度一番才好。”
五个人沉默许久,忽地仇万钧道:“哎呀,光顾说话,险些忘了给那秃驴补穴,若是叫他解了穴道,咱们可就惨了!那姓顾的都打他不过,咱们岂不是更加白给?”说着,已起身到寂远旁,将能点的、会点的穴道通通点了一遍,这才放心。顺便又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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