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一见,慧远竟也有几分习武天赋,心下又欣喜不少,说道:“为师刚刚传你的只是基本的运气之道,日后你切记要勤加修炼才是,为师数十载内力存于你体内,甚么时候能够为你所用,便要看你的资质和悟性了。只是为师已没有时间教你武功招式,等下你同那姓顾的小子比试武功,切不可与他出手过招。”
慧远问道:“师傅,不出手过招,又如何能够取胜?”如尘道:“若是出手过招,恐怕你一招也接他不住,唯有以内力方可取胜,而为师传你的内力,此时你又不能随心所用,看来只有原地不动叫他打你三掌而不倒,是为取胜才可。”
慧远惊慌道:“师傅,寂难师伯祖便是岩石也击得粉碎,顾施主比寂难师伯祖还厉害三分,若是弟子叫顾施主打过,别说三掌,恐是一掌,弟子便成肉泥的了。”
如尘道:“你体内的内力此时虽不能为你所用,然一旦受到外力相击,便会自动反弹,护住你的身体。之前听你所说,你与那姓顾的小子相交莫逆,想来这第一掌他最多用四五成内力,对你来说应无大碍,第二掌他多半会加至六七成,对你应小有损伤,至于这第三掌,恐怕会凶险许多,为师也不知你能否经受得住,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你可怕死么?”
慧远当即凛然道:“为了少林寺,弟子不怕。”如尘一听,倒是颇感欣慰,说道:“好徒儿,好徒儿。”如尘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小包,交给慧远道:“为师之所以武功有如此造诣,皆因这部奇书。为师年青时偶得此书,花了三十余年的时间苦心钻研,才得大成,然其中仍有诸多不解,更为可惜之处,为师当年偶得之时,前面便少了一十七页,自然也不知此书是为何名,为师便胡乱起了个名字,叫《残页经》,可惜可叹。”如尘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摇头。
过了半晌,如尘续道:“为师在此禅思岩三十二载也未曾参禅悟道,而是潜心参悟缺失的一十七页所著内容。唉,只可惜为师天资有限,这部奇书又甚是深奥,直至今日也未曾悟出这一十七页中所述之总要,只悟出一些心得,已然记录于上,日后你能达到何种地步,就要看你自己了。”
如尘顿了顿,续道:“想来入寺已然九十余载,师傅、师兄一直叫为师参禅悟道,修成正果,而为师却一生执迷于武学,到头来终究没有悟出那残缺之部分,而于修禅亦是荒废,可谓是禅武皆不得成,正如这株陪为师三十二载的枯树一般。三十二年前为师刚刚来至此处,愤恨难消,便朝这棵古树击了一掌,本是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柏登时枝干枯萎,满树绿叶也瞬间枯黄,纷纷飘落,转眼间便成了一株枯树,三十余年来从没生出过一片嫩芽,唉。”
慧远道:“师傅,弟子更是愚钝的很,待这次胜了顾施主,嗯······弟子也不知能否获胜,总之这件事过后,弟子便将这《残页经》交给掌门方丈,也便是了。”
如尘陡地说道:“那几个寂字辈的小光头,甚么资质为师还不知?便是给了他们也是无用。这《残页经》不可给任何人,在你武功未成之前,便是提也不要提,否则必将招致杀身之祸端,也许还会引起诸般武林争斗,你可记下了?”慧远一听到会引起武林争斗,自然就会有所伤亡,忙道:“弟子记下了。”
如尘见已入辰时,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快些回寺中罢,诸事小心,切记要记住为师的话。”慧远道:“弟子定当谨遵师傅教诲。”说罢,又即跪倒,咚咚咚磕了几个头,方起身朝禅思岩底而去,眼泪早已簌簌而落,如尘眼中竟也红润。
慧远刚走出几步,如尘忽地喊道:“徒儿,为师渴了,先帮为师打些水来,再去不迟。”慧远一听,忙转回身来,拿起水葫芦去打水,回来后看着如尘喝完,说道:“师傅,弟子再帮您打满,下次口渴便不用自己去打了。”说罢,又去将水葫芦打满了水,如尘更觉心中暖意盈然,几滴浊泪夺眶而出。慧远一见,更是悲从心生,说道:“师傅切莫伤心,日后弟子定会常来看望师傅。”
如尘道:“哎呀,差点忘了重要之事,你这般前去,那帮小光头定会说你是无师偷学少林武功,你说拜我为师他们也未必能信,到时你只须将石洞中的那本《楞伽经》交与寂苦便可。”待如尘说完,慧远进到石洞之内,左找右翻,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草堆中将经书找到,经书早已褶皱不堪,破烂得不成形了。
如尘道:“好徒儿,缘聚缘散,世事无常,去罢,为师也累了。”说罢,缓缓闭上双目。慧远道:“师傅多加保重,弟子这便去了。”说罢,缓缓向山下而去,不住的回头瞧向如尘,一瞥眼间,竟瞧见枯树粗大的枝干之间发出一片黄绿色的嫩芽来,徐徐清风之中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如尘的脸上竟也露出安详之态。
直到后面渐行渐远,已瞧得不见了那株枯树和枯树下的如尘师傅,方放开脚步。
如此一来,慧远倒是心下吃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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