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悲伤。刚才我梦到我被一头狮子追杀。被追杀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四个奇怪的人。为首那个人似乎就是我。但我知道,不是我。
这个梦让我感觉有些悲伤。是如此突兀不知为何的悲伤。
我没有死。法师的手杖射出的光没有杀死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的一身修为全没有了才让我如今能活着呼吸。
周遭是一片沙漠。我不知我为何没有被法师杀死而置身于沙漠。
或许,我在一个幻术的世界内。或,我在我的梦里面。但这梦,哪有这般真实?五感牵生,茫茫乎乎。
两片绿叶忽然从天而降。
然后,附近并没有树。
我的眼迷茫了。环顾周遭。沙漠里,能有绿叶么?一般情况下,不能。难道是有修士或法师从天上丢下来的?抑或是风把绿叶吹来的?
我把静躺在黄灿灿的沙子上的两片绿叶拾起来了,放在眼前。我不认为风能把这两片绿叶从遥远的地方带来这沙漠后,绿叶还能保持这么新鲜,如方从树上落下来的一般。
何况,哪里有风?我伸出手,感受不到风的存在。
那么,这可能是修士或法师从天上飞过这里的上空带落下来的?也不可能。落叶从高空到沙地上的过程中,叶内的水分早就会被烤干,那样的话,绿叶将不是绿叶,而是枯黄的黄叶。
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天上会落下两片绿叶?
我想不通。想不通的我又感觉口渴了。但沙漠里哪里有水?我看了眼灿烂的太阳,感觉活着好渴,活着好热。
或许这两片绿叶只是我的幻觉。好多时间在灿烂热情的太阳下烤出来的幻觉。加上没有水,出现幻觉也是正常。
我最终把两片绿叶从天而降到自己的眼前是幻觉所为。为了让这可恶的幻觉给杀掉,我把两片绿叶埋进了热乎乎的沙子内。
然后,我开始用脚一步一步的走在沙漠里。太阳当头挂,我分不清东西南北。所以我就随便择了一个未知的方向。
我的丹田内没了元气,这我能明确的感知到。我感觉到胸口隐隐有些痛,或许是差些让我死掉的法师的手上的那根手杖发出的那束光造成的。我的神识之力也是用不了。总而言之,我现在是个随时会死在沙漠里的凡人。
我把裤子脱了下来盖在头上阻挡着热情的阳光。
走了不知几多时间,我的心愈来愈绝望了。没有路的尽头全是沙子。世界上为何会有这么多沙子聚集在一起谋杀我?
我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为何我要想通太多事情?对啊。为什么呢?我现在要赶紧的走出这片该死的沙漠,而不是在这里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完蛋了。我可能要死在无数的热乎乎的沙子的包围中了。我看不到路的尽头没有沙子。
我一直走到太阳被沙子埋掉了,天黑。
白日里的热不见了,现在是冷。彻骨的冷临身了。
若是以前,我能动用元气,这冷热哪里能奈何得我?还有该死的饥渴,我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拥有万能的元气的生活是多么的好,没有饥渴,没有冷热。
置身于饥渴与冷中,我万分想念起了元气的好。元气这般好,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修士在寂寞孤独中修道吧。是啊,元气多么好,有了元根,吸收元气,有了元气,没有饥渴和冷热的外界束缚。
有了元气,即使走在沙漠里走几多时间也不会有死的危险。
黑暗的沙漠,风呼啸。我不知该去哪里安身。曾经的美好画面,全一股脑的涌进我的脑里。我想起了鬼老。鬼老活了这般多的岁月,肯定经历了很多痛苦吧。他或许死了。死在法师的手里。法师那么厉害,他或许死了。
还有那么多从未见过的巨大恶兽,真的是厉害啊。
厉害的世界,厉害的修士,厉害的法师,厉害的一切。
在这危险的世间活成这样,确实是有些惭愧的啊。为什么要惭愧?
我蜷缩着身体半埋一处沙漠小坡边,冷风吹,吹起沙子盖在我的身上。冰冷的沙子,流在我的面上,我的腿上,身上。痒痒的,很冷。
我闭上了眼,全身冷的颤抖。我的胸口很痛。我曲着腿贴在肚上,用手用力抱着腿。颤抖的世界。
我开始想念我在方明学院的日子。虽然孤独寂寞,但是温暖。我拥有一间独立的房间,我能自由的修炼。那个房间现在一定被别的人给占有了吧。那间房间,会想念我吗?我想念千药园。千药园想我吗?千药园已经死了……
我最想念方明学院和千药园。不冷,不饿,自由的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迷迷糊糊之种,我造了一个梦。好模糊的梦。梦醒后,还是黑暗和饥渴与冷。
方才的梦使我忆起了她——那个骑雪猪的少女。或许是我造化了的她,虚想中爱秤平平的美好的她。嬉笑,蹦跶。于无人路两人。嬉笑。蹦跶。
闻听死前人忆梦多。大抵一生,究极是梦的追寻。忽之生死两头,连接的唯有一坨‘识’。此‘识’于实虚内创造,安身。待死之时,转变,便是搬家了。
‘识’不断掺合不同的见闻。创造的对象不断变化。‘识’‘识’相撞之时,俱先自造了对方之‘识’。而‘识’本习惯了寂寞。两‘识’在各造中渐造渐异。
……
重复往忆,我拾得几场感觉。这感觉大致有几分类别,不出羞悔、感怀、淡漠、虚无。这些感觉带着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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