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倾斜,微微皱了皱眉的天仪抱起法理斯的公主,转身对着依然带着惊呆和恐惧的魔法学徒苦笑说道:“真是报应,没想到今晚仍然要露宿,可恶……”他双眼一瞪,作出凶狠的神色接着说道,“你们变傻了吗?快把我们在底舱的行李全都搬出来!拖船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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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天仪等人从蓝巴克登船沿河北上开始,一艘江河之中普通之极的小渔船就一直跟在了他们后面。三个雇佣兵都没有刻意隐藏他们的行踪,他们的任务只是保护一个老朋友的后辈子弟罢了,即使被授予荣耀称号的神*士,又或是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的大魔导士发现了,也只不过是把暗中保护变成贴身护卫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是带着魅惑笑容的女剑士毫无仪态地伸着懒腰,温柔一脚轻轻地把打着呼噜熟睡的斧战士从狭窄的船舱踹下了水--她总是用如此奇特的方法来提醒这个大懒虫前面有状况发生了。而壮硕高大像兽人多过像人类的斧战士仿佛在梦中也早有准备,他根本没有睁开眼睛,手却自然而然地在他沉重的身躯和装备一起沉到水底之前搭上了船舷,借着他那险些让船倾覆的怪力一个灵巧地翻身,稳稳当当地站在了船上。
“波列夫真是的,搞什么嘛,有那个大魔导士在,还怕他们家的小东西有危险么,虽然那些小家伙确实很讨人喜欢啦,嘻嘻……”女剑士掩嘴轻笑,她一边用她那不逊于男性的怪异力道使劲地扭着斧战士腰间的软肉,一边不由得向同伴抱怨道,“喂,我说大笨牛希姆,那个时候你干嘛那么轻易就被波列夫用几瓶酒给收买了啊……搞得我们现在粉无聊的说!”
高大的斧战士希姆咧着嘴,却不敢在这个喜怒无常的魔女面前露出丝毫不满,他哭丧着脸说道:“我知道错了啦,列欧娜,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啦,那天,偶只是有点喝多了……还有,你的小手可不可以休息一下下啊,我很痛耶!”
列欧娜哼了一声,抽回了肆虐的小手,嘟囔着说道:“暂且放过你,刚才的爆炸注意到了罢,你能够在那种爆炸之中活下来吗?”
能够在佣兵这一行安全混到现在,希姆并不是一个从外表看来粗鲁而不懂得思考的莽汉,他收回了搞笑的表情,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有点不确定地说:“不知道,在远处的感觉不是很准确,不过至少是重伤……嘿,杰克,我的朋友,放松点,把手从你的小宝贝上拿开!”
细长黑剑的哀鸣在那声爆炸之后就化为了沉默的呜咽,杰克的两个同伴都不知道,刚才他紧握兵器仅仅只是为了压制住这把魔剑的躁动而已。他轻抚着本该是一对的夜魔之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那把掌握在另一个不幸之人手中的匕首就这样轻易地毁在了那个年轻的大魔导士手中,“还有爆炸前的那股压抑感,究竟是什么可怕的魔法咒语?”
看着一瞬间仿佛变得心事重重的同伴,列欧娜与希姆对视了一眼,均感到这次的任务似乎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不说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复活术,那阵古怪的压抑感就让他们丝毫不能感知不远处的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声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列欧娜才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好了,虽然尤里斯这个家伙的死活不关我们的事,但是毫无疑问委托的目标人物们现在正处于危险的境地,他们要拖船靠岸了,我们跟上去吧,希望这不会是我们最后的一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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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浅在岸边的船上散发出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威压,破旧的船舱仿佛成为了一个古老的禁地,神秘而强大的守护神兽在黑暗之中窥伺着任何心怀不轨的生命。
年龄最大的埃菲尔带着他的同伴们和一脸气恼默不作声的水馨呆呆地站在岸边,当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才把那艘破船拖到岸上,紧接着,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法师凶狠地将他们赶下了船,自己却不知怀着什么异样的心思搂着昏迷不醒的法理斯公主呆在船上,还布下这个完全看不出名堂的结界屏障掩饰,难道导师真正的身份是一个如此急色而且变态的大yín_mó?更可悲的是,却是受不了强大魔法力量的诱惑,要叫他老师的自己这群人……
天仪轻搂着法理斯公主的身体半靠在床上,他的神情认真而专注,消灭一个人的灵魂太容易了,但是要在护住法理斯公主灵魂的同时,还要施展移魂的法术将缥缈安全地送至这副身体之中,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大考验,在这上面,缥缈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虚弱的她甚至还需要天仪分出一部分精力来保护她不被转移过程之中的能量给化了。为了自己的未来,兴奋之中还带着一丝恐惧的缥缈只能多想点办法尽可能提高移魂的成功率了。
在法理斯公主的额头画上血之六芒,天仪深吸了一口气,右指轻点,三颗耀眼的银星凭空出现,随即他右腕一抡,三颗闪亮的银星仿佛受到了牵引,带着绚烂的长长尾焰开始旋转起来,不一会儿,银色的光焰就已经将天仪和法里斯公主的身体团团笼了起来,他们的身形隐约浮现,仿佛沉浸在一片梦幻般的银色海洋之中。
不多时,银光收敛,汇聚在法理斯公主的身上,整个人仿佛变成了银铸的塑像一般烨烨生辉。双眼半开半合间,天仪默诵咒语,银色光芒沿着玄异的轨迹慢慢将法理斯公主额上的血色六芒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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