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宾主入座后,王武押了一口下人送上来的热茶,眼睛扫向站立身侧一个身形颀长的汉子道:“马封,城内情况怎么样?”
马封恭恭敬敬的道:“回主公,王颀为图享受,横征暴敛,巧立名目,早已激起了民怨,最近又设立了个人头税,就按人头数缴纳税收,百姓们已苦不堪言,如处水深火热之中。”
王武点了点头,城门外的那一幕他也看到了,玄菟城外链接草原,乌恒骑兵到处肆虐,百姓们虽在玄菟城内不堪其苦,但也不敢到处流难,因为相比残暴无比的王颀太守而言,那些草原强盗显然更为可怕,沿途的所见的尸骸便是例子,言及此念,不由脱口问道:“玄菟城就是孤城一座,至今未有被乌恒骑兵攻克占领,倒是个奇迹,不知是什么缘故?”
腾威在下面接口道:“主公有所不知,非是乌恒族攻占不了玄菟,而是他们即便是占了,也没丝毫好处,倒不如不来攻占。”
王武不得其解,奇声道:“这却是为何?”
腾猛解释道:“乌恒族以畜牧为生,哪里水草好,就游牧迁移到哪里,便是占了玄菟城,也没有什么用,而且相反,还会引起征西军团注意,若是引来了公孙瓒的白马从义,就非他们所能对付了。”
腾威又补充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王颀和乌恒族暗中勾结,每年从玄菟流往乌恒的兵器不在少数。”
王武心神一震,乌恒族以游牧为生,根本不知冶炼之术,而赫连山部下武器精良,他一直不解这些兵刃是从哪里来?而审问赫连山,他也是死不开口,原来是这个王颀一直在私贩军火,这恐怕怕乌恒族迟迟不打玄菟城的主要原因吧!
腾威在下面叫道:“主公,如今玄菟城民心不归,只要您振臂一挥,定会从者云集,再与城外度弟兄里应外合,便可一举拿下玄菟城。”
王武正想点头称好,身后朱儒却道:“主公莫急,临近入城时,郭嘉先生交给属下一锦囊,言倘若玄菟太守贪图逸乐,大失民心,便可依计行事。”一言方毕,从怀中取出一锦囊来,郑而重之的双手捧上。
王武取之过来,打开一看,不由拍腿大叫道:“好计!”
竖日晚上,层云黯淡,夜色如墨,整个玄菟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城内有一家楼院却是灯火通明,人声喧哗,这是玄菟城唯一一家娼馆‘纵情楼’,玄菟城虽小,但勾栏场所原本也不在少数,但除了这家‘纵情楼’外,俱都被王颀下令查办了,倒不是王颀清誉好名,而是这家娼馆本身就是他开得,当然容不得其它分油水的势力存在,据说娼馆里卖身的娼女也大多是他从城内掠夺来,玩腻了后又扔在娼馆的,当然,能被一介太守看入眼里的女子,自然都颇有姿色的。
如果说王颀是玄菟城的土皇上的话,那么,‘纵情楼’就是他的后宫,因此他也不少来这里做客,今晚也不例外,先在大厅饮酒作乐,欣赏了一会艳舞,待酒意方酣时,喝退手下,在一位美娇娘的扶持下,去后院厢房休息。
王颀鱼肉百姓,仇家遍布,因此他为人也极是小心,就连办事,门口都要留几个站哨。踏入厢房后,那美娇娘刚自掩上门,王颀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拥在床上,旁人办这事讲究情调,可他是武夫出身,却不在乎那套,脱裤子办事,办完睡觉,绝不拖泥带水。
他将那美娇娘压入体下,肆意纵欲,正自亢奋时,忽地脑后风声突起,他纵横沙场多年,知道是有人暗中袭杀,正要大叫躲过,可惜晚了,瞬息间,头颅已被利器割下,在他身下那美娇娘发觉异动,正欲骇极而呼,但嘴巴甫张间,喉咙已被切断,聚在嗓子那句惊叫声便被血液吞没了,两人赤裸的胴体相拥一起,血淋淋的脑袋却歪离枕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在外面站哨亲兵的也只听到一声发泄情欲的低吟声,便无了声响,相视一笑,暗忖太守今天真是喝多了,事也办的太快了。
屋子里却多了两个人,一个赫然是刚才还在床上纵欲的王颀,另一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连头脸都裹在黑布里,看不清面貌,手里抓着一把滴血的长剑,五指修长,正是刚才动手行凶的刺客,这人叫做闫枉,绰号‘阎王’,是王武手下二十四虎卫之一,本是个以杀人获取钱财的刺客,生平所杀富商显贵极多,人称‘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后因不自量力,去刺杀王越,被擒住后加以感化,遂在其手下办事,那个王颀自然是二十四虎卫之一的归廉假冒的。
原来郭嘉锦囊妙计是由归廉假扮王颀,逐步蚕食玄菟城,对于这种损失极小的计策,王武自然是正中下怀,遂令马封暗查王颀行踪,腾威、腾猛纠集军中弟兄,做好前期准备,待查得王颀做客‘纵情楼’时,令归廉、闫枉提前一步躲入厢房床榻底下伺机行事,以闫枉多年行刺经验,次事做得无丝毫蛛丝马迹,一剑便砍断了两人头颅。
屋子里鼾声渐起,站在外面的亲兵见听不着床戏,困意顿生,正自无聊时,屋里忽传来一声凄惨的女叫声,王颀的声音传出来道:“贱女人,竟敢行刺老子。”
几位亲兵登时被惊过神来,齐声高呼道:“大人,你怎么了?”
王颀在里面道:“来人啊,将这女人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几位亲兵推门而入,见床被上尽是血迹,那美娇娘尸体横陈,直挺挺躺在床榻上,一颗脑袋歪理体外,死状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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