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禇面色兴奋,叫嚷道:“你怎知我最是好酒。”语音甫落,又满面苦容的道:“糟糕,你我二人现身无分文,这酒如何能喝得?”
王武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心说先祭五脏庙要紧,至于饭资,他却不以为意,就凭他王武这个名字,在长安就是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只要一亮,谁敢上来要钱。当即拉过许褚就走,嘴上却道:“此事不必许兄弟烦心,我自有办法,差役顷刻即到,此地不必久留。”
许禇见盛情难却,亦把臂随行,咧着嘴哈哈笑道:“如此便麻烦兄弟你了,我可是好久未闻到酒味了。”
两人并肩而行,言谈欢愉,王武这才得知许褚字仲康,乃谯国谯县人氏,为一讨生计而徒步来到长安,却落魄无依。王武亦将自己包装成豪杰之士荐于许禇,细述今日所遇事之巅末,当提及许褚身上钱褡为何变为王武之物时,两人均觉匪夷所思,不可理解,只能臆测那贼老头虽偷技高绝,能瞒天过海,当人老眼花,行窃时黄金与石头分辨不清,以至于掉错了包,如此结论,虽荒诞不稽,倒也能接受。
不消片刻,王武与许禇说说笑笑就来到昌隆酒楼,这家酒楼不仅饭菜宜口,而且有张铁嘴口舌生花,所以也遭王武多次光顾,以至于如今肚子一空,竟条件反射般省起这家来,鬼使神差般舍近求远来到这儿,虽因昨日王武滋事,店内桌凳碗筷多数毁于一旦,但酒楼东家亦得到马超一笔斐然可观的赔金,竟于一夜之间添置一新,倒也因祸得福。
店东家见王武这瘟神上门,自然不敢怠慢,弓腰弯背将其领到上楼雅间,不待王武吩咐,好酒好菜鱼贯而上,还特意留下一个机灵点店小二随身伺候。
王武见满桌的猪蹄凤爪,牛排鸡翅,早酒食指大动,扑将上去就据案大嚼,却听对面而坐的许禇一拍桌面喝道:“店小二,速换大碗来,这小盅饮酒如同娘们喝一般,好不痛快。”
那店小二果然机灵,虽然东家临走之际让他只听王武的吩咐,若是一般伙计,定会死搬硬套,不知变通,可这个小二见许褚虽衣衫褴褛,但似乎很受王武重视,自知不能违背,当下如狗摇尾巴般穿前走后,换上两个青花瓷碗。
王武啃着猪蹄含糊不清的道:“仲康果然好酒量,好汉子。”
许褚哈哈一笑,拍开酒坛泥封,登时一股馥郁之香四散飘溢,他贪婪的猛嗅一下,先给王武满上,复又给自己碗内注满,端起碗大声道:“仲青兄弟,我嘴笨不会说话,你这个人心眼不坏,力气也大,很合我胃口,喝过这碗酒,你我便是兄弟,日后有事,上刀山,下火海,我许褚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王武闻言大喜,虽然他兄弟不少,袁氏二兄弟,曹操等等,就连昨日结识的刘备也以兄弟相称,但无疑此刻是最能真真切切的感到对方的真挚,因为他知道许褚是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汉子,又是一诺千金之人,当下站起身来仰着脖子将那碗酒一干二尽,正色道:“仲康,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同甘共苦的生死兄弟。”
许褚立即喜形于色,亦一口干尽,当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倏然拉近不少,气氛高涨起来,推觥把盏,倒是把那坛酒喝个干净,店小二颇有眼色,见两人兴趣极高,恐难以尽兴,早就搬来个大酒缸放于一旁。
王武边说边吃,正食至半饱,忽发觉许褚老挑豆腐青菜挟,筷子却从不沾肉,不由奇道:“我说兄弟,难不成你是*?怎地不食荤腥?”
许禇一怔,楞道:“*是什么?难道与我一样只食虎肉。”
王武顿时恍然,心道:“这傻弟弟定是在林中吃惯虎肉,以至于碰到其他肉类都食不甘味。”嘴上却胡乱搪塞道:“不错,这个*也和你一般无二,因食虎成嗜,故个个力大无穷,勇猛惊人,但一日终将林中猛虎杀光食尽,以至于无虎肉可食,可吃其他肉类又味同嚼腊,只好天天萝卜,顿顿白菜,最终人人形如槁木,病若山猫。”
此言一出,许禇大惊失色,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已多日未食虎肉,亦是日日素餐。”
王武忍俊不禁,肚皮差点被笑意撑破,憋着脸道:“所以从今日起,兄弟你应在食用上百无禁忌,来者不拒,如此才不会落个惨淡下场。”
许褚苦着脸道:“可我着实对其他荤菜毫无yu望,见之倒胃。”
王武寻思道:“自己刚收个虎将,一仗未打,却吃成病猫,岂不滑天下之大稽,此事万万不能因疏虞而束之高阁。”此念一起,当即正色道:“仲康,你我既是兄弟就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否?”
许褚一楞,呆道:“那是自然,不过这和我饮食习惯何关系?
王武煞有其事的道:“当然大有关系,我们既是兄弟,就应有福同享,何为有福同享?那就是有银子一起花;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女人……那个,嘿嘿,那个自己玩,你若不想和我一起吃肉,怎做好兄弟?
许褚发了一会呆,猛地端起酒碗来沉声道:“仲青兄弟,哦,不,大哥,虽然你比我年龄小,但论力气、见识都比我强,今后你便是我大哥,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谁要和大哥你过不去,我拧断他脑袋当尿壶。”
王武见许褚此刻已然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帖耳,心里自是乐翻了天,他心知许褚是个直肠子人,若是自己文绉绉虚意客套,反而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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