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走了?”
沈秋楞了楞,有点搞不清状况。
好在,这疑团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片刻后,一道如泣如诉,玩转悠长,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呻吟,就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
沈秋:“……”
搞什么飞机!
还没严刑逼供呢,自己倒先窜了稀?
麻痹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啊啊啊!
“我去,难道是早上那两根儿油条吃坏了肚子?”
十来分钟后,李扬皱着眉头走了出来,见到沈秋,他咳嗽两声,重新拾起水果刀,“不好意思呐,让你久等了,那什么,咱们继续来?”
呵!心理战吗?你也太小瞧本小姐的意志力了。
沈秋怔了片刻,嘴角便勾起抹不屑笑意。
在她看来,男人就是在玩手段。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打个比方,古代行刑之时,面对断头大刀,若是胆色过硬的囚犯,肯定不会哭天抢地,吓尿裤裆。话说,死就死了嘛,头掉了碗口大个疤,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
英雄吧!的确英雄。
可如果出了状况,行刑推延到第二天,再上断头台时,这有胆色的好汉,恐怕就会心中惴惴,没了初时慷慨赴义的精神。毕竟,一刀两断不可怕,可怕的是软刀子割肉,那种精神上的折磨,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
同理,在即将要面临折磨,却突然被打断,停了一会儿重新再来,那种感觉也是非常非常恐怖的。
作为曾经兼修过心理学的高材生,沈秋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淡淡的瞥了下李扬,就鄙夷的重新闭上了眼睛。
燕子,不畏风雨,百折不挠。
姐是不会屈服的,绝不……
但,又是好半天过去了,衣服还没被脱掉,沈秋睁开眼睛,就郁闷的发现,客厅中再次空空荡荡,而片刻,洗手间里又传来了让人********的陶醉呻吟。
铜雀台的小乔:“……”
“肯定是那两根儿油条,卧槽,哥的肚子……”
李某人捂着肚子,腰也弯了,背也驼了,小脸儿苍白如纸,夹着大腿一摇三晃走了出来,哆哆嗦嗦拾起了刀子。
沈秋看了半晌,就确定他不是再玩心理战,就是……拉稀了。美人儿登时就特别的幸灾乐祸,朱唇轻启,就笑眯眯的吐出俩字儿,“活该!”
“呦呵,还说风凉话,反了天了你!”
李扬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恼羞成怒的瞪大了眼睛:“信不信哥现在就把你圈了个叉叉叉。”
话音刚落,肚子咕噜咕噜,就是一声妙曼至极的呻吟。
“呵呵,有本事就来啊,就怕某人现在有心无力,嚷嚷的大声,实际上却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沈秋撇撇嘴,能在被羞辱前好好的羞辱下对手,这种感觉还是相当愉快的。
果然,李扬的脸蛋儿阴沉成了锅底,气急败坏的撂下句“你给我等着”,人就嗖的蹿进了洗手间,砰!门被用力甩上,在客厅中带起阵小风。
沈秋嗤笑一声,用手撩开垂落在眼帘前的发丝,然后……猛地就愣住了。
“我,能动弹了?”
不可思议的活动下手脚,沈秋顿时大喜过望,“对了,点穴是有时效性的,并非长久维持,一旦时间过了,自然恢复如常……真是天助我也。”
瞥了眼亮着灯的洗手间,美女总监突然就特别感谢那两根油条。
嗯,决定了,以后逢年过节,姐说什么也要给油条上两柱香。
子虚乌有的两根油条:“……”
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沈秋提上高跟鞋,就是一路狂奔,速度之快,简直超越平日潜能之极限,从家到停车位,平日里要走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只用了两分不到,上车,打火,一脚油门儿踩下,宝马车喷出股青烟儿便绝尘而去。
“啧,长线是放出去了,就是不知道能钓到几只大鱼。”
李扬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宝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下,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光芒。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件,看似各不相干,但细细想来,却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李扬很不安。隐隐觉得,一个巨大麻烦,正在如一张蛛网,向自己扑落而来。
“哼,想要老子的命,没有那么容易!”
李扬深吸口气,一个健步,跃出窗台。风雪不知何时停止,一轮寒月,挂在苍茫的夜空中,李扬如蝙蝠般从十几米的高空中滑翔落下,右脚触地的瞬间,微微弹动一下,身形便拖出道残影,快若闪电的向前奔驰而去。
特高部,地下基地。
脸上有道刀疤的年轻人垂头修剪着指甲,他的动作很慢,很优雅,就像是打磨一件极富价值的工艺品,好久好久后,他才满意抬起手来,对着灯光吹了吹指尖,“天宁的公关总监,呵,你这只燕子,价值不小呐,就这样灭口了,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天宁易主,她便没了价值。”
楚轩睁开眼睛,目光平静道,“与其留下把柄,倒不如杀掉干脆。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呵呵,看来你调查到了不少东西嘛。”年轻人笑了笑,起身走到楚轩面前,“不过,你这份谨慎,完全没有必要。李扬的势力大都隐藏在北欧,在神州,他的影响力有限的很……”
“是吗,那老板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杀掉他?”
楚轩勾起嘴角,讥讽道:“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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