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智回答说:“这很简单,因为名单上的这些人是全俄肃反委员会的委员,也就是臭名昭著的‘契卡’,这些人在俄国进行血腥的清洗运动,让很多无辜的俄国民众以莫须有的罪名死亡,他们犯了反人类罪行,为了表达我们对这些罪行的谴责的态度,我们不能跟这些人进行接触,这是我们的底线。”
其实这些话,都是张一平教柳全智说的,现在,却由张一平煞有其事地翻译给玛丽娜听。
玛丽娜听了之后,这才彻底明白,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强权的世界。
中国军团在法国杀得血流成河,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军人和平民,老人与小孩等等,他们没有犯反人类的罪行;他们在俄国,杀死了更多的人,有军人、平民、老人、小孩以及妇孺,他们没有犯反人类的罪行,而苏俄的肃反委员会处死一些叛徒,而且处死的都是他们俄国人,丝毫不关中国人的事…就这样他们就犯了反人类的罪行,而且这个罪行还是由完全不相干的中国人提出来的。
中国人,或许说是眼前这个中国人张一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
玛丽娜听了张一平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默默地吃完一块面包之后,才感叹地说道:“我真不明白,张先生,你也是马主义者,这点我确信,你是一个马主义者,法国社会党的建立全靠你的支持,但是,既然你是马主义者,而苏维埃也是一个马主义的国家,你为什么又非消灭他们不可呢?按理说都是革命同志,为什么要同一阵营里打个你死我活,让资本主义国家们看我们社会主义阵营的笑话呢?”
张一平耸耸肩,他知道自己的一系列行为。让这个非黑即白的世界的人很难理解,他支持法国社会党,宣扬马主义。支持建成法国红军和红色政权。但是另一方面,他在中国却实行资本主义制度,对同样是红色政权的苏维埃进行毁灭性的军事打击…这看起来的确很矛盾。不过如果站在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关系上,就一点也不矛盾了。
但是作为一个马主义者,要以天下以已任。解放全人类,是不能够讲究狭隘的国家和民族利益的,特别是在玛丽娜这个纯粹的马主义者面前,因此张一平只好据理力争地说道:“因为,苏俄已经偏离了马主义的道路,迈上了一个封建的暴君统治时代…而他们却以为自己是真正的马主义国家。其实不是。”
“为什么不是?他们是马主义的政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
“民主专政已经过时了,玛丽娜,”张一平只好这样说,因为“民主专政”这个词语还是张一平说给她听的,在法国的时候,张一平也是鼓励他们这样做的,现在要推翻推翻自己的说话。让张一平很为难,再加上他的法语不是很好,在玛丽娜面前有一点显得吃力了。
“玛丽娜,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我们中国,而不上苏俄,他们只是披着社会主义国家的皮,实行的是封建的残暴统治…”
“你们中国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开什么玩笑?”玛丽娜激动地说道,“你们没有打倒地主。没有没收资本家的资产,任由资本家剥削工人,而且还存在着资产阶级的政党,资本家还担任国家的领导者…你们哪里像社会主义国家?”玛丽娜用讥笑的语气反问。
“说起这个,真是三天三夜说不完,唉!”张一平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实行的是新时期的马主义。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概括来说,就是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进步,人民生活比资本主义社会更好。人民享有更加广泛的自由和权利…”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而不是口头上说说.”张一平强调说,“要在达到这样的要求,就必须实行严格的法律制度,民主制度…这些制度跟资本主义制度没有什么区别,因为社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先进的社会制度,吸取一些资本主义的完善的法制,也是必要的。”
“在苏维埃政府里也有这样的提法和理论…甚至比这更加美好的计划……”玛丽娜说道,
“区别就是,他们只存在理论中,不知道何时实现。而我们中国是切切实实地在实行,人民的生活水平、民主权利等等都得到了实实在在的改善,”张一平说道,“而在苏俄,以往的法制完全破坏,人们的生命安全都得不保障,时刻担心被清洗,饥饿伴随着他们,这样的社会难道就是社会主义社会吗?”
“不,他们不是在搞不好社会主义,他们是在搞暴政。”张一平似乎抓到了事情的本质,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真正的社会主义应该像现在的中国这样,有完善的法律保障,所以的都一律平等地享受应有的权利,社会和谐,人民生活富足……而不是像现在的苏俄这样,当权者实行暴政,民不聊生,人民生活在恐怖之中.”
“那,你以前说的那些人民民主专政,财产收归国有,打倒资本家和地主富农,没收他们的财产,所有的这些,你又怎么解释?”玛丽娜喃喃地问道。
张平一脸愧疚,痛心地说道:“事实证明,那些都是错误的,苏俄就是这样失败的榜样,在不久的将来,法国也许会步苏俄的后尘,要不你也不会被排挤出社会党的核心了…”
“法国社会主义不会失败的!”玛丽娜坚决地说道,“而且,你们中国也不是什么社会主义,你们是真正的资本主义,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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