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又经过那口水井,于仕对苍海狼说:老大,我想再看看这口井。
怎么,这口井有问题?苍海狼眼眉提了一下。
于仕说:不,不,我只是听阿爹说过,水井最容易藏阴纳邪,为鬼邪所好,所以我想再仔细看看。
于仕来到井旁,往井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昨天看到的那个黒影已经不见了!
等了一会,苍海狼问于仕:大忠,有什么发现没有?
于仕说:没有,没有,我没发现什么异常。
苍海狼说:那就回去吧。
走着走着,阿汉突然大叫起来:老大,血,这里有血!
于仕和苍海狼朝阿汉指的地方望去,只见在一株野草的叶子上,沾着数点暗红的血迹,看那颜色,应该是在不太久之前才沾上去的。
苍海狼继续向前搜索,他发现地上的野草有明显的被重物碾过的痕迹,而且一路都有条条片片的血迹,苍海狼三人循着这条“血路”一直走,来到了村后的那片小山岗前,但“血路”仍然没有断,而是继续向着山上延伸。
这条“血路”的终点,是山上的一口棺材,一口盖着棺盖的棺材。
就在昨天,于仕上山的时候,那时山上的棺材都是打开的,很明显,在于仕离开之后,又有人(又或者是其它什么“东西”吧)来过,而且动过这口棺材。其实,被动过的棺材,还不止这一口,在这口棺材的旁边,还有另外一口同样被盖上了的棺材。之前说过,山岗上的这些棺材,经年累月,风吹日晒,一堆朽木矣,所以,即使是盖上了棺盖,却仍然可以从缝隙中窥得其里一二。
于仕说:老大,这两口棺材里面,好象都有“货”。
苍海狼当然也看到了,他本来也是刀架脖子眉不皱的人物,何曾想过“怕”字怎写?但前晚的一役,他是大大吃够了阴凶鬼邪的苦头,所以不敢贸然去打开棺材一看究竟。
于仕说:老大,要不,我去看看棺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货”吧。
苍海狼听了倒是有些意外:大忠,胆子还真不小啊,你不怕有危险吗?
于仕说:老大,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藏在里面的是阴凶恶鬼,那烈日之下岂有它逞凶的份儿?如果是人嘛,我就更不怕了,有老大您在,谁能伤我一根头发?
苍海狼很高兴,说:好,大忠,那你就去吧,但一定要小心!
是,老大!于仕说完走到那口棺材前,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就慢慢的去掀那棺盖......
苍海狼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双眼紧张的盯着即将被掀开的棺材,一只手则按住了腰刀的刀把。
棺盖被掀开了,里面果然有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双目尽睁,极度的恐惧凝于眸子而不散,好象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尸体满脸都是血迹和灰土,弄得斑斑驳驳,致命伤在咽喉处,穿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的,尸体脸上的血,就是从这个洞流出来的。
而这具尸体的身份,早已在于仕的意料当中,对,正是冬子。
于仕还是装作惊慌:老大,是冬,冬子哥,他就在这里!
苍海狼急忙上前来看,当他看到冬子那恐怖的死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厉害的手段,这个凶手出手又快又狠,力量更是不可思议,我想普天之下,能有这种指力的人屈指可数,但如果凶手不是人的话......
苍海狼说到这里又看着于仕,他想听听二仕的看法。
于仕说:老大,从冬子哥的死状来看,杀害他的凶手的确是很不简单,但光凭这点,还不能知道凶手是人还是那些“东西”,要不,看完另一口棺材再说吧。
苍海狼叹了口气:那应该是小桂无疑了。
但当另一口棺材被打开,却是出乎于仕和苍海狼的意料,于仕看到的,是一具陌生的男尸,之前从来没见过,这具男尸全身湿漉漉的,皮肤白得吓人,应该是在水中泡了很长时间的结果。
苍海狼则表现得更加惊奇:怎么,怎么可能,是他?
于仕问:老大,您认识他?
苍海狼说:在几天前,我们在黒岚海劫了一条商船,这个人是那条船上的船客,那张“无忧岛”的地图,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我心想留着这个人日后可能有用,就把他绑(架)了,在前晚,我们的船驶到这里,结果碰上了“鬼凿船”,当时大家各自逃命,谁也顾不上谁了,我本以为他早就喂了鱼了,没想到他的尸体竟被弄到这里来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老大,阿汉这时插话:冬子在这里,二牛很可能被那黒影拖到海里了,那么,就唯独不知道小桂上那去了,会不会,小桂是“钩子”,和那黒影是一伙的,是他杀死了冬子?
苍海狼没有回答,只目不转睛的在那具男尸身上打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大忠,我看,杀害冬子的凶手,可能就是这个家伙。苍海狼突然指着那具男尸说。
其实,于仕也早已看出了端倪,但他故作不解:老大,这,这怎么可能?他好象比冬子哥死得更早一些吧。
苍海狼说:你看看他的左手。
那具男尸的左手,大部分被压在身下,但露出的那一小部分,可以看到有些血迹。
那只手上面有血!于仕紧张的说:老大,您的意思是......
苍海狼点点头:对,他手上的血,是冬子的。
于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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