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蹙着眉用一种非常不认同的目光谴责小朵,仿佛小朵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你呀,千万别说那种傻话了,胜男哪里不好啊?人老实,又勤劳,木讷一点咋啦?真要那种花里胡哨的男人你就不能省心了!”
小朵笑嘻嘻道:“没试过,娘咋觉得我驾驭不住呢?”
孙氏直摇头,“咱女人嫁汉,最好就是一竹篙撸到底,千万别有那些三心二意的想法,更不要说胡话,被胜男听到,心里有疙瘩。”
“娘,你别太紧张了,朵儿也只是开个玩笑,这不就咱娘几个嘛,有啥话不能说的哟。是吧朵儿?”
面对杨若晴的及时解围,小朵报以感激的笑。
但杨若晴可是一碗水端平的,下一秒又故意板起脸来教训小朵:“咱娘的话你也要听,不准嘻嘻哈哈,娇娇都那么大了,你也得有个正经样儿。”
小朵俏皮的笑,连连称是。
小花回了灶房,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跟小花的稳重不一样,小朵的性格比较外向,也很活泼。
这不,又跟孙氏和杨若晴这打听起杨永仙纳妾的事儿。
小花也是今个才到家,关于云伢的事来不及得知,跟小朵一样,都是在吃完酒席的时候才从前院宾客口中得知。
所以小花也边削萝卜皮边竖起耳朵听。
孙氏正在煎小黄鱼,听到小朵的问,只能边煎边压低了声说起这件事的原委。
当得知云伢原本是老杨头的女人时,小花小朵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小花更是差点切到手指头。
“你过去过去,让我来切。”
小朵过来抢下了小花手里的菜刀,边切边继续打听,说话做事两不误。
“太吓人了,我爷真是晚节不保啊!”小朵说。
杨若晴乐了,“咱爷自打前两年祥子娘的事情后,就已经不纯洁了!”
“啊?我竟把这个给忘了,这么说来,咱爷这是第二回做背叛咱奶的事儿?”小朵又问。
杨若晴想了下,“准确来说,应该是第三回。”
“第三回?那,那……”
“还记得之前伺候咱爷的那个余兴奎不?”
“记得。”
“咱爷垂涎余兴奎的寡娘,据说是从年轻时候就起过心思,不过那老太太更刚烈,三观也正,没淌咱爷那趟浑水。”
小花小朵再次目瞪口呆,三观碎了一地。
“你们不要再说了,待会被人听去不好。”在姐妹几个大揭秘老杨头的那些破事的时候,孙氏不停的朝门口张望,生怕突然有人过来了。
她这副谨慎的样子,让姐妹仨都觉得不自在,纷纷跟着往外面张望。
院子里,大安蹲在日头低下继续给几个孩子作画,小猫小狗小鸡画了一地。
“娘,没事儿,这会子没人过来。”
小朵说了声,扭头又跟杨若晴这打听为啥老杨头,云伢,杨永仙这三人之间的纠葛……
晌午饭后,小朵一家离去。
福娃睡午觉,留下孙氏在旁边守着,杨若晴和小花去了一趟道观。
袁道长正在道观后院一处僻静的竹林里打坐,拂尘架在臂弯处。
杨若晴把这趟牯牛岭撞邪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袁道长。
袁道长听完后,先是问了大安的时辰八字,接着拿出一张羊皮画卷在面前的草地上摊开,上面画着黑白飞鱼,周围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字,杨若晴看到了‘天、地、乾、坤’等这些。
袁道长又取出一对木制的造型很像猪腰子的东西合拢在手心,闭上眼,心中默念了一番后将那对猪腰子扔在面前的画卷上,手指寻找着扔下去后砸中的方位和字的走势指引一路找寻,口中念念有词。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三五遍之后,袁道长盘坐在地,一手指头轻捻着,眼睛微眯,口中更是默念着什么。
风从林间吹过,沙沙作响。
杨若晴和小花并肩坐在袁道长边上的一块石头上。
姐妹俩偶尔悄悄交换一个眼神,都默契的不出声,生怕打断了袁道长的思路。
但这竹林里是真的冷啊,姐妹俩穿了厚厚的棉衣,还系着披风戴着帽子围巾手套都觉得浑身冰凉,而袁道长一身单薄的道袍,头上戴着一顶同样单薄的道士帽子,却能坐在那里稳如钟。
而且看他这架势,似乎每天都会来这里打坐一个时辰,我的妈呀,高人就是高人,这么奶冻,换做是她们,腮帮子不冻出五处冻疮都对不住这严寒的天气!
半响后,袁道长终于彻底睁开了眼,虽然他很瘦,可是一双眼睛却异样的清明。
“杨大人乃文曲星转世,身携贵运,即便偶尔撞上邪祟也无伤大雅,无非是折损点元气,小病一场罢了,多加休息,定然无恙。”
姐妹俩听到袁道长这番话,顿时就跟分食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似的,浑身都松缓了下来。
小花接着请教:“敢问道长,他那同窗为何偏偏找上他呢?”
袁道长思索了下,道:“凡事皆有因果,从先前骆夫人陈述的实情来看,那位同窗应该没有要加害杨大人的念头,无非是同窗久别重逢相邀而聚,只是人鬼殊途,待客方式让杨大人难以招架罢了!”
小花好像听懂了,轻轻点头。
袁道长又道:“也或许是杨大人自己对同窗的思念之情让对方感知,这才现身出来一见。”
小花再次点头,“他们以前交情不错,很是投缘。”
大安哥哥在京城的时候,念及过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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