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是我能做主了,必须要问过夫人才行。”星陨沉吟了一下道。
“我想她会答应的,但今日不太合适了,毕竟天色太晚,没事我们就切磋切磋武艺吧。”
蒋五郎又手痒了,他来到京城以后,住进忠勇伯府,就已经和星陨切磋了好几次。
和跟郑飞龙切磋完全不一样,星陨的招式是小巧而狠辣,每一招都是关节技,锁拿穴位,而郑飞龙是天生神力,招式大开大合。
跟星陨的切磋,不会造成很大的动静,而是在有限的方寸之地,就能彼此搭手。
“你的内功偏向阴柔绵软,我的内功刚性更多一些。”蒋五郎道。
只要一搭手,内功运行间相互碰撞,彼此就能感触到对方的套路。
正面交手起来,蒋五郎胜面较大,如果配上马,那更是处于优胜,但暗袭上,他却是远远及不上星陨了。
双方各有所长,谁也没办法彻底压倒谁,但双方的交手,对他们都有裨益。
等到两人都累的不行的时候,倒在床上就直接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星陨被呼噜声吵醒,一翻身,就发现蒋五郎仰头睡在他身边,赶紧一咕噜爬起来。
这两个大男人睡一块儿,要是被人撞见,误会了什么,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星陨溜出了房门,迎面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还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才确定,没看错。
来的竟然是杨若晴和骆风棠!
骆大将军又回京了啊,这宠妻宠的似乎有点过头。
不过,星陨只敢在心里面感叹了一下,不敢直接说出口,他怕挨揍。
无论是对上杨若晴,还是骆风棠,他都只有挨打的份啊,实力还是差了一些。
而且,杨若晴和骆风棠真要揍他,他可不敢还手。
“星陨,一段时间没见,你小子成熟了嘛。”骆风棠爽朗的笑声极具有感染力。
“大将军安康,夫人安康。”星陨赶紧行礼。
此时,从房间里又走出一道身影,是蒋五郎。
“你们两个昨晚一起睡的?”杨若晴狐疑的在两人之间瞟了几眼。
“我们是切磋武艺,然后就睡着了。”蒋五郎也察觉到不对劲儿,感觉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们懂,都懂的。”杨若晴笑眯眯的抛了一个眼神。
星陨经不住在内心哀嚎一声。
哎,一世英名啊,毁于一旦,恐怕过了今日,各种段子就要在府中流行了。
因为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附近那些巡查的暗卫们,以及府中的侍女,都听见了呢。
“走,我们好好叙叙旧,五郎你也来。”骆风棠迈开大长腿,大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清水镇通往长坪村的路上。
杨华梅说完那番话,自知老娘肯定不爱听,指不定还要磨叽一堆,杨华梅便果断转过头去望着车窗外面闪过的景色发呆了。
三十而立。
从前在娘家做姑娘的十五六年里,自己过得太安逸,压根就不懂过日子的艰难。
如今到了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下,吃穿用度每一样都得朝自个伸手的时候,真的好累好累!
若是孩子们争气,发奋念书,若是公爹身子骨依旧康健,公婆也还健在,若是栓子身体好,能跟自己并肩奋斗,那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有盼头。
苦几年累几年,也没有怨言。
可如今家里的现状就是,公爹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田间地头的活计做得力不从心。
婆婆早两年就不在了。
栓子的身体一直都得靠药来吊着。
两个孩子,小黑资质平庸,念书是得过且过,大白就更不让人省心了,不听话,不努力,还瘸了腿。
每天躲在家里不愿出去见人,十二岁的半大小子了,除了脾气见长,其他啥都不见长。
娘家爹妈又这么闹腾,动不动就得喊她这个老闺女回来安抚,她感觉自己心力憔悴。
甚至幻想着自己若是从这飞驰的马车上跳下去,是不是就能解脱了呢?
但她只是想想,便断了那个念头。
她还是有牵绊的,她的家庭,她的孩子!
咬咬牙,日子还得继续过啊……
耳边,却破天荒的没有响起谭氏的责骂声。
而且接下来这一路,谭氏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静,整个人蜷缩在车厢座位的一角,身前裹着一块用来御寒的薄毯子,什么都不说了。
而老杨头呢,也不吭声,就像一个入定的老僧。
杨华梅看了眼自己的双亲,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将谭氏快要滑下来的毯子重新往上提了提,再次转过头去望着车窗外面发呆。
终于到了家,马车径直停在院子里。
老杨头下了车,可谭氏还坐在车厢里不下车。
“娘,你咋不下车?咱到了。”杨华梅耐着性子道。
杨华忠兄弟也都过来了,诧异的望着车厢里,一个个用目光交流着,这好不容易安分了一路,该不会又要整出啥事来吧?
就在杨华忠兄弟们暗自忐忑担忧的当口,车厢里的谭氏慢悠悠出声了。
“老三,我这琢磨了一路,还是觉着回老宅去住最好。”
“啥?”
杨华忠兄弟皆震惊。
“娘,你这是说的啥话啊?不是说好了这头三个月住在我家么?大家伙儿商量好了的啊!”杨华忠道。
谭氏道:“我住回老宅去,也不耽误你们照顾我。”
杨华忠看了眼老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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