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彭成辉终于在连指挥所了解到,枪声并非来自于他所一直担心的敌人,而是被派往镇公所的两个班,与一些残兵败将发生了交战时,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王炳晨从无线电中向他报告道,搜索组已经清剿了建筑内的敌人,还救出了一批被关押在原先的监狱中的难民。
但这份轻松只是暂时,他刚放下步话机的话筒,炮弹的破空声一下子让这位连长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一秒后,不远处传来两声巨响,正在往掩体跑的彭成辉立刻意识到,炮击的目标是停在那儿的几辆坦克,而这两发颇为精准的炮弹仅仅只是试射而已。
不出所料,很快,一连串大口径炮弹从不知道哪儿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他甚至还听出了火箭炮所发射的反装甲子母弹特有的声音。
不时有一发打偏的炮弹砸在连指附近,每次,被临时充作防炮掩体的地下室中,就像发生地震一样,积年的灰尘不停地抖落在众人头上。
架设在露天的鞭状天线受到了严重损毁,以至于彭成辉甚至无法了解到坦克排的损失情况,只能在掩体中干着急。六辆坦克是他敢于快速突击的信心所在,如果情况像他想象的那么糟,那么他不认为一个连的轻步兵能抵挡住数量众多的敌人,事实上,陆战队总是对海军航空兵信誓旦旦的保证充满了怀疑——即使是在飞行员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的情况下。
不过,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杨勇的坦克排居然好运气地毫发未损。
几分钟前搜索组与镇公所内叛军爆发的短暂枪战,使杨勇难得的小心谨慎了一次。他在枪声传来的第一时间,指挥六辆怠速运转中的坦克立刻转移了位置。这一决定拯救了他和他的排。
这场战争中最为惊险的一幕于是发生了,坦克还处在机动的半途中,原先所停靠的隐蔽点就遭受了猛烈的炮火覆盖。
只隔着两条街,庆幸之余,杨勇甚至能想象出反装甲弹药穿透坦克顶盖,钻入自己体内的感觉。
“该死的,我需要立刻和步兵建立联络,敌人的炮火已经向四周延伸开,显然即将发起进攻,而我们却连对方是谁都一无所知,更别提防御方向了。”杨勇扯着送话器,在颠簸的车舱内大吼道,“各车组迅速散开,保持机动,向各个方向进行警戒。注意带上你们能见到的所有步兵!”
划过天空的连绵炮火,立刻被一架飞行在7000米高空的预警机截获到,一连串的弹道痕迹出现在显示屏上,虽然从中识别出了不下半个营的大口径身管火炮和火箭炮,但l波段的预警雷达无法精确定位200多公里外的发射阵地,只能划出一个直径一公里的圆作为搜索区。
于是,两架在附近空域巡逻的j-23舰载机接到了快速抵近侦察的命令,在必要的时候,他们还需要用弹舱中的几枚激光制导炸弹来救急。
这种战机与现在的绝大多数军用战术飞机类似,使用了类飞翼布局和柔性机翼技术,这使得其可以同时兼顾低可探测性与超音速巡航的性能需求。在超音速状态下,机翼会自动增大后掠角至72度,发动机关闭外涵道——进入涡喷工作状态,其巡航速度达到了惊人的2.0马赫,在《简氏军用飞机图鉴》中仅次于空军的j-42战机,而后者的巡航速度已经十分接近热障。
两架战机就是以这样的速度飞跃了150公里的距离,算上加速和减速的过程,仅用时不到10分钟,就来到了zaft的炮兵阵地上空。
幸运的是,对手仍停留在原地向小镇倾泻着弹药。这体现出zaft的指挥官没有丝毫陆战经验,即使是在上个世纪的战争中,只有不入流的炮兵才会停留在一个阵地上,不断开火超过5分钟。几个主要参战国,可以在对方第一枚炮弹出膛后的3分钟内,把反制火力覆盖在敌人的发射阵地上,有时候,这个数字被压缩到了1分钟。从很久以前开始,炮兵就被公认为一种玩心跳的兵种,而zaft对此显然知之甚少。
eots轻易识别出了还在开火的几种不同口径的榴弹炮,从122毫米到203毫米,大部分是用卡车拖曳的老古董,几门自行130毫米火箭炮正在进行第二轮装填,最惹眼的莫过于那四台扛着400毫米火箭炮的ginn了,这种弹匣式供弹的半自动火箭发射器实在是一种令人费解的玩意。
飞行员扫了眼电子威胁战术显示器,这片地区除了友军的几部c波段近程防空系统搜索雷达外,再没有其他可以威胁到战机的事物,这简直刷新了飞行员认知中人类战争水平的下限。
“很好,02,你先投弹,分成两批,先打击ms。”
“02明白”
四枚500公斤炸弹被分成两组,从一架j-23的弹舱之中释放了出来,两架战机的eots各发射出一道激光,分别引导一组炸弹飞向目标。
在等待命中的过程中,飞机需要在低空保持平稳飞行以维持激光照射。理论上来说,这是最危险的一段时间,肩扛式防空导弹极具威胁,它们不发射雷达波,因而令人防不胜防。
新式的肩扛导弹往往采用了特征抑制技术,通过改进火箭发动机喷口和燃料,大大降低了导弹的紫外与红外信号,因而使得最先进的告警系统也难以及时反应。
有鉴于此,飞行员不断转动视角,警戒着可能的从某座楼顶或某片树林突然升腾起的白烟。所幸,这次他遇到了一群毫无防空经验的对手,直到炸弹爆炸的烟尘掩盖住茫然无知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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