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即使你不记得你外公的名字,你外公的妹妹的名字也该知道吧?”
“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名字?”我好奇地问道。
“因为她当年也是声名远播,不折不扣的美女啊,而且,她就是尤尼克斯教皇的老婆呢。我记得以前跟您提过啊,您还说您记得的。”
“算了吧你,是有一段时间记得的,但后来……你想想,我外公的妹妹啊。我外公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再怎么精明强干,那一头白发也是免不了的,他妹妹也是个人类,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白发还叫老当益壮,女人白发就叫人老珠黄。后来我想想我身为堂堂吟游诗人,对那种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尊敬得来就算了,记名字大可不必。所以不知不觉就把她的名字忘了。”
“其实,教皇夫人才三十来岁,嗯,顶多就是刚到四十,贵族重保养,看起来应该也就是30出头的样子吧。”
“……为什么?”
“其实不奇怪啊。少爷您要知道,男性人类能够繁殖的年龄从14岁开始可以到80岁为止,而对于皇家来说,可以生育的对象多,再怎么禁欲每隔五年生产一个兄弟姐妹还是有的,一对兄妹年纪相差个二三十岁实在不能算什么稀奇的事……”
“所以说,曼妮莎教皇夫人正是亮丽妩媚,虎狼之年喽?”
“是的……呃?少爷您怎么又会想起她的名字的?”
“既然是个可以下手的对象,自然就会想起来啊。倒是你,怎么干掉那个魔法师,想好了没有?”
“没有,被干掉的方法倒是不少。”
“那个还要你想?往台上一站,别人攻你来受,有什么花样你等着挨就是了!”
呵斥完梅林,我自己也有点憋气。被人欺上门来对我来说还是破题第一遭,越想越是恼火,一时之间,下毒放药,刺杀暗算一系列想法走马灯般狂转,后来还是长叹一声,就此作罢。反正还有时间,见步行步算了。
接下来要干什么却还没有一个主意。梅林抱了一会我的大腿,见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居然站起身来,潇潇洒洒地继续逛街去,实在是豁达得可以。都说人无欲则刚,梅林这没什么指望了,破罐子破摔,竟然也刚得起来。
看到梅林走了,我才想起来国王的名字又没问到,不免有些郁闷。接下来越想越是烦乱,干脆就在神殿里东游西荡。突然兴之所至,打算去看看那暴增百倍恶魔能量的恶魔之果。我有正当的理由,我是要去送恶魔之果的人,不知道具体情形怎么行?
于是我有意无意地绕开守卫,慢慢接近那间12芒星房间。奇怪的是我发觉一开始的守卫还算是正常,但越往前行,守卫的数量竟然越少。我心下奇怪之余,也加快了脚步。
等我来到十二芒星房间的时候,四下竟然空无一人。我绕到房间的背面,把耳朵贴上去,听到有微微的人声。
能来这里的,想必就是教皇了。我不打算避讳他,走到门口,打算推门而入。然而我略一犹豫,想想这里四壁之厚不是说笑,即使我耳力远超常人,若要我在外面听到,也非得高声说话不可。如果只是教皇一人,大声自言自语的可能性实在不高,还是再听一次比较稳妥。
这一次,我把耳朵贴到了正门的缝隙上,声音果然多多少少大了一点。只不过,这次我听到的却是一个愤怒的女声。
“……没担当,一个个都是没担当……被那狐狸精迷昏了头!当年你杀死我哥哥,誓要占人身体的傲气呢……你以为你是什么?还真的就是一个高洁圣明的教皇?”
嗯,这次似乎会比较有收获。算算时间,国王离开后我和梅林讨论的时间并不长,如果算上会面、清场之类的时间,现在我能听到的对话应该正是戏肉部分。只不过……这女的声音好陌生,是谁啊?
我并没有听到教皇的回答,接下来那个女声变本加厉,一条一条地历数教皇的罪状,声音之尖锐几乎都有些走形。但更让我吃惊的,还是话里的内容。
听到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我还是有足够的资源拼凑出主要内容。大意是这女人的哥哥性无能,生不出孩子。而教皇为了追求力量,杀掉了这个女人的哥哥,还和她哥哥的妻子有染。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身为太阳神的教皇,鱿鱼丝居然牺牲健康,求助于黑暗的力量。
“我就说嘛,这么年轻就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但那个女人说这些事情却并不是正在谴责鱿鱼丝,而是对鱿鱼丝现在的犹豫不决显得十分愤怒和不耐烦。等我听到她的下一句话,我真的张大了嘴巴。
“你要是还像是个男人,就把这恶魔之果吃下去!”
不,不会吧?
我立马掉头就走。听到了这种话,要是教皇推门而出发现了我,我也就没有什么“把恶魔之果送达地底”的机会了。上次没有被教皇发现是运气,如果要拿来类比这一次,当成行动的依据,那我就是弱智了。恐怕教皇发现我之后的愕然消失后,他的长剑马上就会刺穿我的胸膛。
小心翼翼地回到我的房间,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过了一会,梅林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说恶魔,恶魔到,我听说,教皇他老婆来了。”
“人家是夫妻,夫妻生活总要过的,来了有什么出奇。”我先是随口应道,突然发觉梅林在说什么,立马扭头,“她跟教皇跑哪里去了?”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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