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的手指到陆铮,众人不禁都是一愣。
还是卫国公最先反应过来,问说:“相爷的意思是说,这汪德蒲想要在结案的同时,还打算拉陆铮一把?”
右相点点头,“不错,他这个人,老夫最是了解,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这一回,他这么积极想要结案,一方面虽说是为了大皇子,但另一方面,应该还是为了陆铮,或者应该说,是为了太子殿下。”
陆铮是太子手中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这一点,汪德蒲十分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时刻想要断掉这把剑,为大皇子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只恨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拿普通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实在可恨!”文国公面露气愤,显然十分为汪德蒲等人的做法所不齿。
右相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叹道:“良知都可抛却,又有什么做出来的呢。”
众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良久后,太子才道:“既然相爷已经这样说了,衍之,你还是莫要冲动,这件事你再不要出面了,后面的事情,孤会安排人做的,你不是准备往西北运送一批东西么,就先忙那件事吧。”
每年年节下,陆铮都会派人往西北运送物资,多是些吃食和药材,西北镇北军可谓是陆家嫡系军队,陆家几代人为此付出诸多心血,镇北军在陆家人眼中,不光是一支军队,更像是陆家的一份子。
这一点,太子心知肚明,但是,却没什么忌讳之心。
无论是陆家还是陆铮的忠心都是不需怀疑的,太子信任陆铮,也给了镇北军充分的信任。
若是自己人都不能信任,又何谈什么大业?
陆铮知道太子这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他好,这件事确实不适合他再掺和下去了,因而,便拱手应了太子的话。
待商量妥当此事后续安排后,众人便散了。
两日后,案情终于有了“转机”。
这还要先从一户人家被盗说起,这被盗的,乃是邺京城内首屈一指的富户,这样的人家,家里怎么也要养一些伸手不错的护院,可即便如此,这富户家里还是遭了贼。
当然,这贼自然不是一般贼,乃是这几年官府一直在追缉的江洋大盗。
按说若只是这样,那这跟前几日的两宗命案也不该车上什么关系,可偏偏就是这江洋大盗,昨夜夜盗富商府上之后,“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踪迹,为求顺利脱逃,竟当场杀了这富户家中一名仆人。
富户家中出了人命,当即便命人去官府告状,等京兆尹衙门的人来了之后,就发现这仆人死的十分蹊跷,虽叫人去通报刑部和大理寺。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很快到了富户家中,已经查看,这富户家里的这名仆人的死因死状,竟然与萧良和那名更夫一模一样。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不敢耽搁,忙将此事上报给自己的上官,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连夜过来查看之后,确定这仆人确实如萧良和更夫一样,都是被人一刀毙命的。
寒夜茫茫,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脑子几乎都有点儿转不过来,叫她们挠头了这么久的命案,就这么解了?
二人对视良久,才叫手下将尸体收走,然后,回去琢磨着怎么些奏报。
原本以为的无头官司竟然以这样一种方氏解了,但是,德郡王妃会接受这个说法么?
不过,德郡王妃接受不接受,他们也管不得,案子到了现在,各项证据和线索都比较明显了,今夜犯案的江洋大盗身上本就背着人命官司,以前也曾因为投到杀过人,所以,现在在京城又犯了命案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怪只怪,他竟敢对皇亲国戚下手。
次日早朝,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的奏报呈到了惠帝的御案上。
惠帝看后,勃然大怒,勒令京兆尹尽快抓捕这名江洋大盗归案。
既然案子查清楚了,那抓人就不归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了。
德郡王对这个结果显然很不能接受,但皇上金口已开,他纵有再多的不甘,也是没有办法。
太子一派对此表示了沉默,大皇子一派就更是什么都不说了,吵闹了七八日,谁也没想到,最后这个案子竟然以这种结果收场。
大概是为了安抚德郡王夫妇,惠帝特地下旨,破例让萧良以郡王身份下葬,不过,虽赐了封号,但却并没有封地。
这却已经是德郡王请求过后的结果了,德郡王知道这应该就是惠帝的底线了,也不敢再多加要求,能给萧良挣一个郡王爵位,已经是不容易了。
德郡王妃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在她满心阴谋论的时候,有人告诉她,她所想的一切都是不成立的,儿子就是倒霉才被杀的,她能接受这个结果就怪了。
不过,不能接受也没办法,皇上亲自下旨,她纵然有再多的不满,却也只能忍了。
既然案子告破,那萧良的尸身势必就不能再留着了,德郡王为了安抚德郡王妃,将那百年难得一见的阴沉木棺材让给了自己的儿子,三日后,萧良风光大葬。
但因为近了年节,为了怕皇上忌讳,德郡王并没有听德郡王妃的大操大办一个月,只停了三日的灵,便将萧良下葬了。
到此,这桩命案就算是彻底了结了。
但命案被破获了,京里却还是人心惶惶,那杀人的江洋大盗一日不被抓捕归案,大家就一日担心的睡不好觉。
不过,距离那富商家被盗后又过了三日,京里都是一派风平浪静,再没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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