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皇子府的下人们见状,无不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一时不慎,惹恼了这位怒火中烧的主子,跟着遭了秧。
要说大皇子现在最恨的人,除了太子之外,就要属萧良了。
要不是萧良给他提供证据,他又怎会安排人去告状?
本来还打算构陷太子跟陆铮,结果自己倒是先摔了个大跟头!
“萧良,萧良,你敢耍我,你给我等着!还有陆铭!你们都给我等着!太子,陆铮,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好看!”在砸碎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之后,大皇子终于有心情坐下来细数自己要报复的人了。
首先,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萧良,他肯定是饶不了的。
还有那个陆铭!
一想到这个名字,大皇子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就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心,忽然联系起了萧良这个蠢货,原来安的竟是这个心!
说什么恨陆铮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所以要害陆铮,都是狗屁!
他倒是兄弟情深啊!
为了自己的兄弟,不惜以身犯险,深入“敌营”,打入他们内部来,给自己挖坑下绊子,真是难为他了!
敢坑他,他必然要让陆铭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还有太子跟陆铮,这两个人现在一定在背后嘲笑他的愚蠢吧?嘲笑他轻信他人,跳进了他们挖好的坑!
该死的,这两个人真是狡猾,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让他们尝尝,他今日所受的屈辱!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让萧良这个蠢货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思及此,大皇子忙召来管家,让他去德郡王府,将萧良喊过来。
可没想到,管家听了他的话,却一脸为难。
“殿下,皇上,皇上命您在府中禁足,说,说这期间,不许您外出,也不许别人来府上打搅您,您,您要不还是等些日子,再召德郡王世子过府来吧?”
大皇子听完管家的话,脸色瞬间难看极了,吓得管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半晌后,在管家的惴惴不安中,大皇子挥手叫他离开了。
管家这才暗暗呼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其实,就算是皇上允许别人来府上看大皇子,萧良此刻也是绝对来不了的,因为,他自己才刚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
德郡王府。
萧良紧闭的双眼终于慢慢睁开,德郡王妃的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了满脸。
“良儿,良儿你怎么样了?你可真要吓死娘了啊!”德郡王妃哭得几乎快要不能自已。
萧良却显得有些糊涂,他头疼极了,听见德郡王妃的哭声,脑子都快要炸开了,于是,忙吸着气阻拦道:“娘,您能先别哭么,我头疼......”
德郡王妃一听儿子头疼,登时哭声就止住了,只有肩膀还习惯性地一耸一耸。
害怕儿子有什么问题,德郡王妃忙叫太医先给儿子看诊。
太医已经给萧良诊了数次脉了,甚至都有些不耐了,但是,德郡王妃坚持,他也不敢拒绝,只得又进行第五次诊脉。
结果还是一样,中了劣质的méng_hàn_yào,又受了风寒,所以,才会头疼,问题不大,几服药下去,差不多就能好。
德郡王妃却不敢相信。
“真的没有别的问题了么?那个méng_hàn_yào会不会有其他副作用啊,他头疼为什么这般严重呢?”
面对德郡王妃的逼问,太医耐着性子一一答了。
在从几名太医那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后,德郡王妃才放心,叫太医开了药方,才命人将他们送出去了。
太医们走后,萧良头痛的症状似乎好了一些,刚要问德郡王妃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德郡王妃痛心疾首地斥责道:“你这个死孩子,你是要吓死娘啊!你说说你,才回来多少日子,就跟那些人出去鬼混,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了啊,你知不知道!”
萧良被德郡王妃说的一愣一愣的,心说我怎么了,我就又闯大祸了!
“娘您这是怎么了,多大点儿事啊,您又大惊小怪的!”萧良毕竟是刚醒过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又加之头痛所以不想用脑,本能就以为德郡王妃又是在夸大其词吓唬他。
哪成想,这一次,德郡王妃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他气得笑出来,反而脸色更苦,泪意更是汹涌。
德郡王妃翻来覆去地说自己闯了大祸,萧良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昨夜准备回府的时候,被人给打晕了!
“娘,昨夜我被人劫持了!有人在西市打晕了我!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人恁的胆大,竟敢劫持我!您可一定要让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找出来,给儿子报仇!”
德郡王妃听见儿子说起昨夜的事情,也顾不得哭了,忙问:“你仔细说说,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萧良仔细回想了一下,但是一用脑子,就觉得脑仁一抽一抽地疼,他龇牙咧嘴地想了半天,却一点儿有用的都没想出来。
“黑灯瞎火的,就那么一盏破灯,我哪能看得清是谁打晕了我啊,再说我也没瞧见他的脸,我就晕了啊,只知道应该是个男人,手劲特别大,下手特别狠!”一想到昨夜被人给下黑手揍了,萧良就恨得不行。
昨晚上那人下手可真狠,一拳就将他打晕了,手劲大的不得了,肯定是个男人!
儿子这里照样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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