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弘昼琢磨这宏伟堂皇的古代建筑群的时候,旁边一个学子捅了他一下,弘昼一看,这人认识啊,昨天晚上灌自己酒最多的就是他,说书唱戏门门精通,诗词歌赋样样稀松,按说乾隆初年一向还算政治清明,贪官污吏其实并不多,都让雍正抓的差不多了,不象后世电视剧拍的那样,故而不知他到底是怎样被录取的,不过这人说到底还算是个文人,只是这名字取的不是很好,叫什么牛占山,活脱一个土匪啊。
那牛占山捅了下弘昼,道:“我说状元公啊,你说待会进大殿的时候,我是先迈左脚呢,还是先迈右脚呢?是保持冷漠形象呢,还是适当温暖的微笑一下?还望状元公不吝赐教。”
弘昼听的一阵眩晕,心说这厮莫非紧张的疯了,见他脸色郑重,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无奈道:“左右皆益,刚柔并济。”牛占山想了一会,还是没想明白,心说怪不得人家当状元自己是榜内最后几名呢,虽然是武状元吧,可那也是状元啊,这状元说话都透着那么股子邪行劲儿。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一片忙碌,过年也没有这么热闹,殿外已经站满了够资格进金銮殿的文臣武将,就连十六王允禄、十七王允礼和小怡亲王弘晓也带着一票深居简出的皇亲国戚过来凑热闹了,因今年出了文武两个状元并列上金殿的事,自古从未有过,且这两人是结拜兄弟的事早就传开了,为了凑趣,竟然连几位郡主,都获得了上殿的机会,考生们一下都傻眼了,这些人尽管有些家世富豪之辈,平日家中长辈最多也就和什么县令知府级别的官员打打交道,哪里见过这么大场面,纷纷低头屏息,生怕一个不慎出了丑。朝臣和皇族见这都是新科取中的考生,也不愿意在他们面前失了礼数,因此也都拿出自己最有气质的姿势,各自组成团体,与考生队伍对撼。
正在两队人马比拼精神风貌的时候,宫里的大钟敲响了,接着就是鼓乐齐鸣,一个声音高叫着:“进来吧,给你官做!啊不是,是宣王公大臣,新科学子依次进殿。”
随着太监这一声高喊,众人鱼贯而入。兆惠一看张廷玉站在群臣之首,当即大惊失色,原想弘昼一个开酒楼的市井无赖,能买通多大的官,当日骂了张廷玉,也没当回事,这时见值礼太监对他毕恭毕敬,不由得开始对自己的前途担心起来,随即目光旁移动。正巧纳亲向学生队伍中寻找弘昼,却不想刚好看见了他,二人四目相对,兆惠心说:这不那天带头扔折扇那位吗,怎么也是这么大的官啊,看来今日凶多吉少啊。
他这琢磨着,那边亲贵队伍也乱了,为什么啊,在家吃喝玩乐,不常出门的几位王爷,在学生队伍里边,发现弘昼了。
允禄擦了擦眼睛,疑惑的问道:“老十七,我没看错吧,那武状元怎么这么像小五啊?”
允礼也道:“是有点像,小七子,你看呢?”
弘晓苦笑道:“十六叔、十七叔,都甭猜了,那就是五哥,他参加今年武科了,中了武状元。”
沉默。。。
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了,换别人可能还能说几句荒唐什么的,可这位从小就荒唐,北京城没人不知道,而且荒唐是荒唐,稍微大点事却从不出错,谁也拿他没辙,这参加个考试,还能拿状元,说出去也只会让人夸奖说爱新觉罗家的王爷都是有真本事的,给祖宗长脸的事,谁还能说他什么不是啊。何况十六十七加弘晓这三个实权王爷一向跟弘昼过从的近乎,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进得殿来,众官分文武两列,文臣以张廷玉,鄂尔泰为首,武将那边是必愣太,学子们则以弘昼纪昀二人为首,三跪九叩,山呼万岁,乾隆爷大为兴奋,心道:满朝都是老臣,说是朕的臣子,其实不少人还都是雍正简拔的,这些新科考生,定要选出几个优秀人才为朕所用,老五是自己人,那纪昀似乎也不错,还有那天那个兆惠,虽说和老五闹矛盾未免有些不好,不过这厮胆子够大,当着那么多人敢把张廷玉那老儿骂的狗血喷头,可塑之才啊。他在这yy着,殊不知那边兆惠已经在考虑一会该从什么地方逃出去了。当然,最让乾隆兴奋的是,弘昼终于好好的冲自己磕了一次头。
所谓“金殿传胪”,在弘昼来看,无非就是一帮人往那一跪,挑个代表念念名字,然后再讲一票没营养的废话,最后告诉皇帝自己是多么忠君爱国,因此,弘昼听的遥遥欲睡。少顷,那第四名的学生代表念到“以闻”,众人早已跪的双腿发麻,等的就是这“以闻”二字,都长出了一口气,准备接受皇帝一一陛见。
头一个自然是状元了,由于今年情况特殊,有两个状元,不知应该让谁先上去好了,可别小看这先后次序,这可是地位的象征。好在两个状元是结义兄弟,纪昀又对弘昼格外的尊敬,再加上弘昼这身份实在特殊,故而推了弘昼上前,纪昀相貌儒雅人品出众,且尊敬兄长,更兼又是状元,旁边几个年轻的皇族女眷不禁开始有些动了心思,盘算着是不是要把这状元给自己弄回家做夫婿,纷纷象长辈们做着暗示。
纪昀人岁精明,但儿女私情方面从无经验,因此也没注意,弘昼是过来人啊,一看几个王爷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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