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来一见许林,不禁暗道:好威猛一条大汉。再看此人衣裳破烂,不象什么富裕人家,但身上裸露的皮肤却甚是细白又不象什么干过粗活的农人,说他是被官兵打散的土匪吧,可此人双目却无那股邪气。饶是马德来在街面上打滚了几十年了,却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这位壮士请了,不知弊店伙计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竟惹的壮士出手伤人?还请告知原由”马德来拱手道。
许林心说,这大概就是管事的了,按理说这事还怪自己,毕竟自己是偷偷睡在人家酒楼里了,人家大早上的发现自己,再看自己这么个扮相,把自己当贼拿了也是情理之中,也怪自己昨日挨了打,心里火气太大,上来就把人几个伙计打了。况且这管事的讲话彬彬有理,自己堂堂八尺一条汉子,这脸还真没地方搁。
许林面色一红道:“这位老板,晚生许林,乃是游学士子,近日路遇山。。那个盗匪,行李被抢劫一空,只身来到北京,恰天色将晚,晚生无奈,只得在贵店马厩求住一夜,刚才不知原由,见贵伙计手执兵刃。。啊不,手执扁担等物将我围住,一时情急不及思量,失手将贵伙计打伤,还请贵主人原谅小可则个。”
马德来一乐,心说:感情这位爷就是昨天大街上传的那个要外地山贼特意搬山抢劫的游学士子啊,亏他口快,还知道把山贼改成盗匪,总算尚有急智。别说北京周围治安甚好,没有山贼,就是真有,你这身功夫又怎会怕几个毛贼。是啊,这么一身好功夫,想来对付那刘三是易如反掌了。
马德来想到这儿,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做悲天悯人状,目中含泪,浑身颤抖的一把抓住许林肩膀,悲声道:“孩子,你受苦拉!”
这一声孩子喊的许林一阵发寒,心说这人表情变化可真是够快的,亏得自己受到电影电视多年的熏陶,要不还真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得了,配合一下吧,许林浑身使劲,作悲壮姿态,朗声道:“学生自幼苦读圣贤之书,立志报效天下,为构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虽九死而无憾!”说罢一老一少抱头痛哭。旁边一众伙计一脸木然,马福的脸上则是缓缓出现三条黑线,心说:我叔叔就够能拽的了,这小子比我叔叔是一点不差啊。
少顷,二人哭罢,马德来道:“孩子,目下你有什么打算吗?不如就先在叔叔这酒楼里当个堂头大伙计吧,就你这身功夫,打个把流氓,啊不是,打扫个厅堂肯定是不成问题,叔叔好酒好菜,管吃管住,至于工钱嘛,贤侄乃是读书人,估计叔叔给你你也不会要,还要你作难,叔叔也要枉做了小人,就先免了吧。我有个儿子,现在也在外地游学,常年不回来,现在就一个侄子在身边,叔叔攀个大,认下你这个侄子了,可好?”
许林一听,这是看上我这身功夫,要我做他家便宜长工兼打手啊,饶着受累还不给工钱,偏偏还拿这读书人的身份来卡我,早知道我说自己是个武师了。得了,就自己现在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别管工钱了,先混几顿饱饭吃吧。何况这老丫挺的除了刻薄点,到也不是坏人,好歹还给我口饭吃,先留下再说吧。
当下拱手作揖道:“多谢叔叔收留,叔叔在上,请受许林一拜。”
马德来抢上一步,一把掺起许林,道:“贤侄快快请起,贤侄今年多大了?
许林道:“侄儿十八了。”这话刚出口,许林就觉得不对,我不是二十二吗?怎么顺口说出十八了,还觉得这么应当应分的。
马德来一把拽过马福,说道:“我那儿子马寿今年十七,福儿今年刚满十六,从今日起,你就是老大了,福儿,还不来拜见大哥。”
那马福人虽无赖了些,却甚是宽和仗义,见马德来认下了许林这个侄子,也不在乎许林踹过他一脚,纳头便拜。马福心里盘算着,认下这么个便宜大哥值啊,这身功夫顶得十几二十个泼皮无赖了,往后再跟刘老三他们打架,你这做大哥的总不好见我吃亏挨揍吧,想到这里不由心内大定,狠不得刘老三他们现在就来捣乱。所以这一拜,拜的甚是虔诚。慌的许林连忙将他扶起。
这帮人在后院正忙着拜把子拉山头,前边嚷嚷起来了。
“老马头,干他娘什么呢,这么大酒楼连个支应的人都没有,还做不做生意啊。”
马德来一听,利马窜到前边去了,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呦,保儿爷,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呦,您怎么还带着这么多弟兄啊,这是谁得罪您了,脸怎么黑成这样了。”
“别提了,提起来我就伤心啊,我这脑袋都不知道能再顶几天了,让厨房弄俩菜,我上你们那后院吃点东西,吃完还办事去呢。”王保和马德来十分熟捻,满脸苦闷,搭着老爷子肩膀就进了后院。
平安楼上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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