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一条条人形长龙,看得眼花缭乱,数不清一共站了多少条。道牧站高远眺,看到门内更是密密麻麻,犹如蜂巢那般,人挤人,水泄不通。
道牧头皮发麻,不由打了个颤,光是闻这些夹杂着汗臭的浑浊气体,就觉得自己浑身黏糊糊发痒,让他肚子有些不舒服,胃酸在肚中翻滚。
“百余万人,其中六成在织天府,三成在奕剑门了吧?”候大壮苦恼拉下脸,看看织天府,又看看奕剑门。这个时候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也开始变得烦躁。
“大壮,我们还是先去其他地方逛逛看吧,我瞧这情况也没那么快好。”道牧倒也不着急,目光时而投向正在统筹全局的女子,心中琢磨这女子什么来历,“她与李雯诗,莫不是姐妹关系?”
可是,道牧又不好去当面问,毕竟他与李雯诗不过几日露水情缘,他如果贸然闯入李雯诗的生活,会给李雯诗造成很大困扰。
道牧又觉李雯诗会在极乐净土,而且又做出如此极端行为,定是有什么天大麻烦。如果仅仅是为了升龙剑绝,那么自己可就占了绝对便宜。
毕竟李雯诗离开之前,把更加玄奥完善的升龙剑绝给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道牧总觉自己应该有些担当。
女子亦敏锐感受到道牧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她也有所感时不时将余光投向道牧这边。女子疑惑丛生,道牧的目光很纯粹,没有其他男人眼中或多或少带有的侵犯性。
“可道牧为何总是看自己?”
“难不成仅仅是对自己一种纯粹欣赏?”
“不可能……”女子自己便否定了内心那些想法。
道牧他们硬拗一个时辰,可悲的是二人未曾向前挪动半步。
嗷,候大壮再也拗不下去,呜呼哀哉。莫看他长着一副憨实模样,很多时候,他的耐心比道牧还差。特别是这种情况下,候大壮感觉自己内心快要崩溃。
“阿道,我们先去别处玩吧,再等下去,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候大壮全身怂拉,弯着腰,方才等待一个时辰,就把他折磨像一只虚脱的大猩猩。
“嗤!方才是谁跟我拗,坚持等下去?”道牧停止打坐,抬头见候大壮狼狈模样,嗤笑出声,“就你这耐性,净跟我吹自己植牧多么多么厉害。”
“你放屁!”候大壮觉得自己的纯洁人格被道牧侮辱,顿时面红脖子粗,“植牧能跟现在这情况比吗?!”
“好,好,好……”道牧不跟他争,摇头轻笑,拍拍阿萌的背,将其唤醒,“你是土著,应该知道哪里好玩,就由你来带路吧。”
“我也就小时候来过一次罢了,其他只听镇里人说,并没有真正体验过。”候大壮闻言,不由尴尬挠头,被道牧这么一问,自己作为土著,的确一点都不合格。
“如此也好。”道牧心理涌出即将冒险的喜悦。
候大壮黝黑脸上也泛起兴奋之色,也不是什么喜好安分的主,见他丝毫不顾他人嘲笑目光,跃上大黑驴。
两人正调头离开,“这不是道牧,道公子吗?”声音轻佻,带着傲慢轻视与偏见,阴沉沉的声音,听着令人生厌,除却莫墨还能有谁。“哟,道公子还真来织天府学牧呢?当初,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明明是一个练贱的人,偏偏不能正视自己贱的事实,非得以学牧来洗白自己。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又来牧星山,偏偏又要拜入织天府。
你们说,这人啊,怎么就这么不自知?”莫墨两手背负在后,目光扫过身边黄家三姐弟,最后得意洋洋斜视黄泛筱。
“可不是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真以为自己是童伯羽之辈。”黄雨逸读懂莫墨的眼神,两手环抱在胸,晃着脚,“瞧你们这副狼狈模样,该不会连名都没报上,就主动认识到自我缺陷,然后主动放弃了吧。”
黄雨逸双眼在道牧和候大壮身上打量,竟看出端倪,道牧都佩服黄雨逸的眼力,角度刁钻。
“什么时候,我就成了一只蟑螂,人人见了,都想要踩我一脚。”道牧转头看候大壮,他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一点都不想惹是生非,也不想搞事情,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可就是有人想搞他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我们出身吧,现在的牧星镇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候大壮脸上泛着悲哀,话语中带着歉意,两手颤颤,眼眶红润看道牧,劝说道,“阿道,你要放宽心。以后,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也就会习惯。”候大壮脸上绽放阳光,想要给道牧勇气,阳光灿烂得令人心疼。
“噢,原来傻大个也来自牧星镇,难怪一身土里土气。”莫墨阴阳怪气,两手脸前做喇叭状,“大家快看啊,牧星镇的怪物跑出来了,而且还跑到织天府来求学了!”
话才落,周围的人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黄雨逸和黄雨影两姐弟,指着候大壮和道牧,笑得弯腰抱腹。
黄泛筱见莫墨和自己弟弟妹妹如此羞辱他人,四处树敌,损人害己,遂锁眉不忍,“道公子,你定有急事事,你先去忙吧。”
莫墨闻言,笑脸顿时阴森,目光阴仄骇人,“筱筱,我们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好吗?”
“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何总是要去惹人家,人家分明就不想理你们,你们总是拿自己脖子,往人家刀口上撞!还没看出来吗?道公子现已至中阶驳剑境,地剑境以下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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