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下午三点二十分,长谷直一将一颗被提掉的黑子放在棋盘之上。
此时棋局又进行了一百多手!不甘束手就缚的日本棋手使出了浑身解数,为了争胜强行侵入上方黑空,王子明因势力导,放任白棋从中间轻松穿了下去,而自己则顺调右上出头,不仅将中腹白棋可能存在的成空潜力侵消大半,而且还把左右两块白棋分了开来,秋后一算账,却是得失相当,形势并无改观。
困兽犹斗,长谷直一不顾右边白棋的薄弱,硬在中腹飞起,想要将本已不大的中空完全封起。王子明不急不忙,先是扩张右下黑空,逼对方抢占左下大官子,然后中腹一跨,把右边白棋分断,等到长谷直一后手补活时,再中间叫吃突破,步调虽慢,却是招招夺命,白棋虽然左挡右拐,竭尽腾挪之术,奈何棋形弱点太多,防不胜防,最后一招黑棋中腹呆并,左边马上就要拉回一子吃上方大龙,右边瞄着虚跳罩吃白棋五子,二者见合无法兼顾,长谷直一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又是一局完胜。”研究室内,李永铉一声叹息:王子明上一盘和金炳辉的对局就是从头到尾的完胜局,这一盘棋又是如此,对方的状态是越来越好,而只要再过一天,自己就将和这位棋手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进行一场决定韩国和中国谁还能留在擂台上的决战,如果说心中没有一点压力,那才叫咄咄怪事。
“是呀,自第四十一手凌空恰入之后,棋局的进程已经完全在黑棋的掌控下,一直到棋局终了。白棋都没有找到搅乱形势的机会,反而越走越差,最终导致崩溃。综观全局,黑棋布局构思奇特,用意深远,中盘战斗转换灵活,进退自如,官子阶段井然有序。无懈可击,而白棋通盘没有明显的问题手,在被黑棋妙手击中弱点之后依然全力拼搏,在困境中寻找胜机,虽然最后子死棋败,但那也是形势所迫,非战之过也,所以我相信,这一局棋列入本年度最佳对局将毫无疑问。”宋永柱说道。
“嘿嘿。我就说嘛,王大哥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犯错误。他这个人就是喜欢给人下圈套,总是先给人个橙子,等人家辛辛苦苦地剥开皮之后再一把抢过来一口吞下,依我看,他根本就是看到了那招妙手才故意装出上当受骗的样子,把人家送上来的美味全部吃掉。最后当交饭钱的时候却抄起饭碗偷偷溜走了。”李紫芸笑道。
“呵,小丫头,虽然例子举的有些奇怪,但细细想来却也颇有道理。”宋玉柱笑道。所谓童言无忌,也只有李紫芸这样的小姑娘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吃饭不给钱来形容别人的棋风。手机访问:
“呵呵,棋局已经结束了,王先生是不是早就看到那手棋直接问他一下不就行了。何必在这里猜来猜的白废时间。”朴奉顺笑着提意道,今天他的立场就是坐山观虎斗,谁胜谁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盘棋中能不能找到下一轮对手的弱点。
“对,他们开始复盘了,咱们快走吧。”宋玉柱率先站起来出门外走去,李永铉,李家姐妹,孙敏,管平等人也随后跟了出去。
“山本理事长不过去看一看他们的复盘吗?”朴奉顺站在门口回过头来向脸色铁青的山本三十六问道。
“噢。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山本三十六应声道。
“那好,你们快点啊。”朴奉顺转身走出了门外。
“山本理事长,咱们还是早点过去吧。去晚了怕影响不好。”又坐了半分多钟,工藤武夫见山本三十六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担心地提醒道。
“嗯,是啊,棋输了,不能再把风度也丢了。走吧。”山本三十六猛地深呼一口气,双手在两条腿上重重一拍站了起来。的确,身为日本棋院的副理事长之一,且又是此次日方代表团的领队,如果在已方棋手输棋之后躲在一边不去安慰,那些嗅觉敏锐地记者们不知又能编出多少故事。
对局室内围绕着棋桌已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最里边的当然是两位对局者和李永铉,宋玉柱等职业棋手,外边站着的则是业余高手和相关人员,最外边的则是高高举起相机和录音话筒的记者们。
“完全没有想到,如果早知道黑棋有这一手,我说什么也不会走这一招了。”最内圈,长谷直一摇着头叹气道。
“对,我原以为你会走单关跳,那样黑棋靠,白棋外扳,黑棋虎住,如此黑棋先手处理好这块棋再转向中腹侵消,虽然黑方形势略优,但双方差距不大,胜负的道路将变得极为漫长。”王子明答道。
“啊,王先生,你是在白棋走了小尖时候才发现的这招棋吗?”李永铉吃惊地问道:假如事实真是如此,那王子明的胆子也实在是忒大了点。
“噢,那到不是!如果不是事先看到了有这一招,我也不敢走四路硬贴的防守,否则无论让白棋先手封住还是四路冲断黑棋都无法承受的。”王子明答道。所谓谋定而后动,制胜不迟疑,不做充分的准备,却将希望寄托在对方没有走出最佳招法之上,抱有这种思想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成为顶尖高手的。
“这么看来白棋的败招并不是这一尖,而是右下的试应手了?”宋玉柱问道。
“是的,假如白棋没有损那几手,中间地三颗黑子便不能弃掉,否则走成实战的结果后白棋将右边投入,黑棋实空上的优势将荡然无存。”王子明点头答道。
“唉!看来当初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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