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棋?”三位女孩子加上段强四个人有些迷惑地看着三位高手。
“这不是缓手吗?速度这么慢,而且还凑对方补棋的调子,实在看不出好在哪里?”孙敏代表众人提出疑问。
“速度慢是不假,但问题是白棋现在真的有补棋这个心情吗?”田永仁反问道。
“怎么呢?补一手棋不是很大的吗?”孙敏说道。
“要想把棋下好最重要的就是要经常抬起头来看棋盘。现在局面的焦点是上边黑棋如何扩张阵势。中路单关跳起本来是好点,但由于存在白棋托三,三的手段,所以其价值大打折扣。不过好点终究是好点,心情上黑棋还是很想走在这里。
同时还要注意到的一点是,右下角白棋的双飞燕攻角也是价值极大的一手,这不仅仅是实地上的出入,而且还关系到棋局的主导权,是双方都想抢到的着点。
本来这两个好点黑棋是不可兼得的,但现在黑棋拐头,一方面扩大上方的势力范围,一方面压迫右边的白棋,瞄着对方的弱点,可谓是一石二鸟。
如果白棋补棋,那是最好,本来立二拆三是好型,不过中间多补一手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虽然很厚实,但花的手数太多,效率不高,以后对下边白棋攻角就以从轻处理了。
右上角白棋托三三的手段虽然还在,但因为黑棋拐到了头,这道厚势的幅射范围已经影响到了中腹,后手活个小角根本不足为惧,所以这步棋也就等于间接补了白棋托角的手段。
而且从气势上来讲,白棋直接应招很有点被对手利用的感觉,韩国棋手大概很难接受吧。“田永仁说道。
“您觉得白棋会怎么反击呢?”李紫茵问道。
“敌之要点既是我之要点,我想大概是上边的镇头吧。虽然具体的手法可能需要研究一下,但大体的方向应该是这里。”田永仁答道。
“那为什么李宽莲这么长时间还不走棋呢?”抬头看看表,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
“呵呵,上边还很空旷,黑棋攻击的方法很多,尽管那一子的死活现在还无需操心,但被攻得太苦会影响到大局,没做好充分的准备是不行的。”陈院长说道。
黑棋的这一手在昨晚的研究中李宽莲和他的同伴们并没有想到,因为关注点都在如何加强上边的阵势上,所以这看似缓慢的一招都被大家忽略了。
如田永仁所料,李宽莲根本没有在右边走棋的心情。虽然被拐到之后这里的棋型有些难受,但终究是立二拆三的标准型,最多是让黑棋压低一些,即便亏损也是极为有限,相较之下,上边让对方再走一手那阵势就有些可怕了。
当然,如果是在昨天以前,李宽莲肯定会想也不想马上就镇头侵削,(只要有业余五段以上实力的棋手第一感恐怕就是这里),但经过昨天的比赛之后他已经不敢再存轻视之心。王子明的攻击方式和计算深度,准确度以及气魄是不能以常识而论,尤其是他在优势情况下保持局面的能力实在是让人无可奈何。万一一招失算被他抓着机会,想要翻身就难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这种结果难而以预料的地方,怎样的慎重都是不过分。
长考二十五分钟之后,李宽莲终于还是把棋下在了大家一目了然的地方,经过千思万虑他已经肯定,在此局面下这是唯此一手,不如此不足以打开局面。
“黑棋会怎么应呢?”攻击的目标已经出现,现在是该发挥黑棋右边厚味作用的时候了。
“大概是飞补上边拆四吧。先站稳脚跟之后再伺机攻击,《棋经十三篇.虚实篇》中所写:‘夫弈棋,绪多则势分,势分则难救,投棋勿逼,逼则使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临时变通,宜勿执一,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右上角有白棋的托三三,急攻之下搞不好会让对方转身,还是步调慢些以整体攻击为上。如果白棋为了尽早安定放弃角上的手段在边路求根的话,那黑棋就应该可以满意了。”田永仁答道。
“可白棋靠下去生根之后,黑棋的大空不就被打散了吗?从全局来看黑棋并没有占优呀?”孙敏说道。
“棋局到现在为止黑棋走的是很好,但白棋走的也不差呀,双方既然都没有出现问题手,盘面旗鼓相当是理所当然的。下棋不能太急于躁进,否则搞不好就会掉进对手所设的陷井。”陈院长笑道。
陈院长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虽然实力在职业棋手中算不一流,但见识的广博却是不胜的事实。
这一次他的这番谈论也是至理名言,不过最应该听到这句话的人并不在研究室里,而是楼道尽头特别对局室中的一位。
此时的攻击方法有很多,田永仁所指出的只是其中最普通也是最安全的一种方法,虽然不能取得很大战果,但同样也不会让对方抓到反击的机会。至于其他的攻击方法,比如直接从外侧靠住,白棋扳黑棋就退,白棋敢挺头,黑棋就断,白棋若是补断,黑棋就扳起,假若白棋扳,黑棋就真接切断,(右边是黑棋的厚势,白棋征子不利,必将陷入苦战),不也扳而跳则黑棋挺头,白棋虽然出头畅快,但除了破去一些实空外对右边的黑棋并没有太大影响,如此虽不能说占得优势,但黑棋占据了棋局的主动权却是事实。
当然,白棋很有可能在对方飞靠的时候会俗顶下去,然后扳在三路,如果黑棋示弱接回,白棋虎补之后棋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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