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代表团一行十二人一位不落地全都乘车来到,显然,韩国方面对这场比赛的重视程度也是异乎寻常,本来按原定计划代表团应该在对抗赛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已经回国,但当李宽莲的挑战成为事实时,几乎所有的人在第一时间就决定哪怕是自费也要留下来为自已的棋手献计献策,就算什么都做不到,哪怕只能摇旗呐喊,鼓气加油也是好的。
在这里不得不佩服韩国人的民族团结性,虽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赞同李宽莲的这种激烈做法,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要调转枪口,一致对外。作为挑起争端的一方,无疑韩国人所担负的压力更大,一旦失败,象螳臂当车,夜郎自大,蚍蜉撼树之类的说法肯定会扑天盖地的打来,到时候不光中国人,现在置身事外,但暗地里一直和韩国争夺世界围棋霸主地位的日本人也一定会以此为由,大造声势,努力贬低韩国围棋的水平,虽然未必能动摇经营多年的格局,但世界围棋第一强国的地位肯定会受到不明真相的其他小国的置疑。
当然,挑战同样也是机遇,如果此次能顺利拿下此阵,那就表示韩国业余棋手的最高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中国,这不仅大长了韩国棋手的士气,更有敲山震虎的作用,让日本棋院的顽固分子明白大韩民国的强大。
并不是只有中国人爱国,世界上每一个国家的人民都同样会热爱自已的祖国,仅仅在韩国代表团表完态之后的当天就有韩资企业找上门来,表示要全部负担所有韩国代表团因留下观战的所有开支,并且马上调来一部高档旅游车做为全团出行代步工具。
有了国民的支持,有了同伴的鼓励,第一个走下客车的李宽莲面对着耀眼的闪光灯更是斗志昂扬,战意冲天。
“宽莲君,我是《汉城日报》的记者,请问您对这次比赛的前景有什么预测?”一个韩国记者努力探着身子将话筒伸到李宽莲面前。
听到国人的语言,李宽莲停下了脚步,中国有句老话:久旱逢干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战胜对手得到的荣誉将不下于金榜提名,能在这之前对着来自家乡的记者抒发一下自已的心胸,这种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这次的对手是能令中国业余冠军折服的高手,想必有着相当的实力,不会轻易屈服,比赛也许会很艰苦,但我深信,棋手的世界是实力的世界,我清楚自已的力量,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我。”
这番话是用韩语说的,同行的韩国人群中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围观的中国人中懂得韩语的并不多,很多人连问好再见都不懂,更何况是这样的句子?仅有的几个听得懂的人立刻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别摆着说他的水平远远高于对方吗?
“这个韩国人果然很嚣张,说话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已留。”陈院长低声对着站在旁边的段强说道。差不多上点年纪的棋手都会学点日语,韩语,以便以直接阅读这两国的资料,虽然用来对话交谈可能有些费力,但只是听听还是可以的。
“哼,让他吹,他现在吹得越响越好,输的时候看怎么圆场。”段强面色不动地说道。
“对,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田永仁也低声说道。
远处三人的低声交谈自然传不到李宽莲的耳中,恐怕就是听到了也会不以为然,一是语言不通,二是心气正盛的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不疼不痒的语句。
“李先生,您有没有想到过失败的可能?”这是一位年轻的中国女记者。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想您可能对我的实力不太了解,也有可能是非常相信你们的棋手,客观地说,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但其概率应该和太阳从西边升起差不太多。”随行的翻译在和李宽莲嘀咕了半天之后微笑着说道。
“等比赛完了之后,我会专门写一篇稿子送给你,名字就叫《西边升起的太阳》!”收回话筒,孙敏在心中对自已说道。
与此同时,坐在管平的大奔车上,王子明和李家姐妹正堵在去北京棋院的路上。
“管大哥,瞧你找的这条路!还有半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了,再不赶快就要迟到了。”李紫芸不满地拍打着椅背叫道。
“这也不能全怪我吧?我已经提前半个多小时出发了,可谁能想到前面有人追尾。”管平也是委屈满腹:自动请缨把接送王子明的任务接了过来,如果第一天就出了问题,那陈院长还不得把自已给吃喽!
“就怪你,就怪你!要是你刚才从三环绕过去不就没事了,还一个劲说这条路近,这下好了吧,二十多分钟才走了不到五十米,要是照我说的,这个时间打个来回都够了。”小姑娘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啦,小妹,你也就别埋怨管大哥,他也不想的。”李紫茵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管平耐下心来劝慰着妹妹。
“我说王大哥,你就一点也不急吗?这可是送你去比赛的,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看到一脸愧疚的管平,李紫芸也不好多说,又把矛头转向了闭目养神的王子明。
“说话就可以让车不堵了吗?”王子明眼睛也不睁开,平静地说道。
“哼,真没见过你这么好脾气的!”恨恨地一哼,一句话噎得小姑娘什么也说不出来。真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一时间车内一阵安静,除了李紫芸无聊地拍打车座外便没有别的声音。
“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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