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又来更新了~~
待信王走了,琦琛方对江桢道:“你回去准备一下,随我往长白山去一趟。”
江桢一怔,就听琦琛又道:“你杀了客小舟,客氏必不会饶你。魏忠贤虽然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难为你,但也防不住他忽然下手。我这里正好缺人手,你就随我一同去吧。”
江桢见她分明是护着自己,无有不从。即时领命,回家整理行装。
朱琦琛行动迅速,不几日,便带了几人,悄悄出了京城,自天津乘船出海,绕过登莱、金州,越渤海海峡,往朝鲜方向去了。
等离了京城,江桢方悟到,琦琛与信王说话,左右不离这一两个月时间,似是有甚么大计划,但偏偏她又不管那事,竟是走了。
好生蹊跷。
那大海船巍峨稳健,一路斩风破浪,过渤海海峡时,却换了另一条船。那船上,竟张了海贼郑氏的旗帜。
朱琦琛身子甚弱,上了船便不出舱门,船长每日同大夫一道,进去看她,说是晕船,实在苦不堪言。
江桢心疼得狠,但又没法每天守在她跟前,只得命西山过去供她差遣。
这次出门,她带了十五、十六二人,江桢没带自己亲兵,只带了西山一道,其他护卫,皆是精瘦悍勇的南方汉子,又加上郑氏调了那样一座大楼船来供她使用,可见这一行,想来必是机密紧要的事情。
琦琛也不常见他,只有时唤了他过去下棋。却又很不经心,时常下不完一盘,就说乏了,要去休息。江桢见她眼下一圈乌青,想来夜里也是睡不好的,不由道:“可是夜里睡不足?这样如何是好?”
琦琛微微一笑,“我身子自小就不大好,这是没法子了。”说罢从荷包里面摸了一丸乌黑的药丸,含在口中。
“吃的甚么药?”
“说是晕船药。”琦琛含含糊糊道。
“既是知道晕船,何苦又要坐船出海?走陆地不成么?”
“陆地倒是可以走,但现在辽东已经是冬天,路上难走,何况那是前线,若是出了甚么事故,越发不堪了。还不如我忍着点,走个安全的路线。”看着他,“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点,做甚问出这样没道理的话来?”
江桢微微苦笑,“我实在是见你晕船得难受,心里心疼得紧。”
“你又说甚么来?”琦琛挑眉瞥他,“我很不爱听”但神色并不是不喜欢的样子。
这样的假模假样,也有些趣味。江桢心下思忖,她也并不是不喜欢,只是……真不知如何讨好这样的女子,他纵是心里爱煞了她,也不敢将寻常那些手段使出来,唯恐惹恼了她。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二人之间说话渐渐也多了几句。琦琛也能偶尔出来船板上走一圈,人却是瘦了一圈,越发显着身形单薄,一阵风便要吹上了天。
天启七年,十月,朱琦琛一行到了皮岛。
皮岛主将东江镇总兵官毛文龙亲自来迎,“下官见过镇国将军。”躬下身去,态度十分恭敬。
朱琦琛微微颔首,“毛总兵辛苦了。”虚虚一抬手,请他起来。
“不知镇国将军此行是甚么由来?”毛文龙是个面黑瘦削的汉子,一双眸子微微眯缝着,精光四射。他士出身,现在身上却不见一丝儒雅斯文习气,比起同样是文人出身的袁崇焕,更像一名武将。
朱琦琛一副慵懒模样,微笑道:“也不是甚么要紧事。毛总兵常年驻守海外,为帝国殚精竭力,万岁心里可是一直念着你的功劳,这不,便是要我来瞧瞧。”口气并不郑重,但毛文龙哪里敢小觑了她?虽然一眼就分辨出是个娇美女子装扮的,但那份天潢贵胄的天然气质是错不了的。
所以心里不大明白为何皇城里那位年轻帝王只派了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来皮岛,口中只忙不迭的道:“下官岂敢为国驻守疆域,乃是我辈本分。”
洛宁县主听了这话,倒是满意一笑,“毛总兵,你也不用说这些场面话,我这次来,就是来瞧瞧你这边情形。回去之后,也好向皇兄禀报。”说的含糊不清,又意味深长。
江桢不由纳闷:这难道是要从物资上支援毛文龙?
毛文龙这支队伍,说来一直是袁崇焕顶顶头疼的一系:说着算是辽东军,但毛文龙位居总兵,桀骜不驯,可以说也就略听一听帝师孙承宗的号令,换了其他统帅,一概调动不得。近年来,更隐隐有割据海外自成一统的意思。
加上前次建州女真一路势不可挡的攻入朝鲜,在铁山顺手捎带屠了毛部,毛文龙向宁远求援,袁崇焕却按兵不动,两人之间间隙早生,朝廷也大有鞭长莫及之感。
毛文龙瞧不大明白,但听朱琦琛意思,似是朝廷有打算从物质上补偿一下,也就顺势诉一诉苦,云孤身在敌后作战多么不易,军饷微薄,军械不足,兵力难征补,种种艰难苦楚。
朱琦琛一一含笑听了,又郑重其事的,夸口定将皮岛境况好生与皇帝分说一番。毛文龙又领她参观了皮岛营房。
江桢跟在朱琦琛身后,一双眼睛只放在县主身上,似是对皮岛一切细节都漠不关心。毛文龙对这位能近身伺候天子特使的青年早有关注,见他果然露出一副只在乎贵人的神色,心里略微放心下来。
他也想着这假扮男子的小娘子必是宗室,他也在京城有眼线,自然知道跟年轻皇帝亲近、能得天子宠爱的宗室女子,不过几家大长公主、几位长公主而已,再有就是封号洛宁的辰溪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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