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蓝景柔张了张口,她是有些怕云鸣发怒的。
以她现在的修为,云鸣要捏死她,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是,没等她的话出口,云鸣再次出声:“这洞府的阵法,在你进洞府的第一天我就改整了,你想要出去,大可自己出去。”
洞府内寒气仍在,可云鸣的语气却已经恢复如常。
云鸣的话传入耳中,让蓝景柔惊讶,却又同时松了口气:“多谢云师兄。”
蓝景柔很确定自己先前没有见过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被他救下,难免不会怀疑他的用心,此时他一解释,蓝景柔反而觉得自己似乎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啊!
这次云鸣没有回答,蓝景柔抬头看去时,洞府口处已经没了云鸣的身影。
轻吐了一口浊气,蓝景柔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洞府,见那些阵法果真如云鸣所说不伤她,这才大步跨了出去。
一步之差,眼前的景色瞬间变幻,没了朦朦胧胧的画面,出现在眼前的是刺眼的阳光。
待在洞府内许久,蓝景柔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想要抬手遮掩,阳光却被一道黑影拦了去。
抬眼看了看,不是云鸣还是谁。
云鸣先她出了阵法,蓝景柔没想到他还没走。
转头看了看身后,阵法正层层叠叠的合璧,不过片刻,眼前便变成了空荡的山头。
身前的黑影骤然消失,蓝景柔回神看去时,云鸣已经朝着山下走。
蓝景柔犹豫了片刻,默默跟了上去。
困在洞府中时想出来,此时出来了,蓝景柔反而不知道去那里了。
四长老将她给了巩七处理,可巩七早被云鸣给杀了,若是她贸然出去被四长老发现,自己会惹上麻烦不说,可能还会连累云鸣。
这样一想,蓝景柔还暂时只能在云鸣身边待着了,等机会想办法出离魂宗。
云鸣没有御剑,让蓝景柔心中小小的松了口气。
她现在除了一身筑基后期的修为,完全就是一穷二白,连一把下等的普通飞剑都没有,若是云鸣御剑,她就是想跟也跟不上。
想的越多,蓝景柔只觉得如今活的憋屈,偏偏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还得忍着。
走了半日,蓝景柔突然发觉前方的景色有些熟悉。
直到看见那一片血池,蓝景柔立即瞪大了眼。
越过血池,蓝景柔可以清楚的看到当初自己被四长老拽着走过的竹林。
通往这血池的路,不只有竹林一条,云鸣带着她走的,显然就是另一条。
蓝景柔还没发问,转过头去,却见云鸣已经自顾自的脱下了外衫,看他那继续的动作,蓝景柔嘴角抽搐着别开了眼,直到听见一声轻微的波动,才看向云鸣所在的方向。
此时血池已经一片平静,岸上却早已没了人影,若不是云鸣的衣衫还在地面,她只怕都要以为先前看到的一切是幻觉了。
看着那血池,蓝景柔脑中突然响起当初在血池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那男人.........该不会就是云鸣?
站在血池旁等了半晌也不见云鸣冒头,蓝景柔干脆寻了处背光的地方修炼。
席地而坐,蓝景柔正欲吸纳灵气,耳畔却突然听到一丝轻微的风声。
这是?
蓝景柔愣了愣,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一个闪身,躲进了来时路上的一块山石之后。
竹林中,片片竹叶微微浮动,不过片刻,一道有些肥胖的灰色身影步出。
只一眼,蓝景柔就认出了这人,正是当初自己掉进血池之后迷迷糊糊间见到的那人。
也许,当初就是这人将她挪到了那洞府之中?
满心猜忌间,血池中的云鸣终于露了头。
“师傅。”看着那道灰色人影,云鸣嘶哑出声,他声音低沉,如同干枯了一般,听在耳中仿佛能将耳膜刺破一般。
趴在山石之上,蓝景柔一时间头痛欲裂,只得将耳朵捂住。
“听说,巩七死于你手?!”
山石后的蓝景柔一震,她虽捂着耳朵,可外界的声音却并不是听不见。
那被云鸣称为师傅的人提到巩七,是否也就表示,其实他是知道自己如今和云鸣同住一个洞府?
“是。”
“你带走那女人,是上次血池所救的那个?”
“是。”
云鸣的回答一丝不苟,如同忠心的奴仆一般。
没错,忠心的奴仆!
蓝景柔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形容,云鸣平时说话平淡,可与这人对话时,却带上了些许不同,他身上原本那种上位者的气息,瞬间消失了一般。
想要抬头看看,脑中的刚刚淡了些的刺痛再次出现。
“我想要留住她。”
灰衣人沉默,许久没有回答。
蓝景柔等舒适些,再抬起头时,那灰衣中年男人已经走了,血池中,云鸣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
蓝景柔趴在山石之上,不敢妄动,若是那灰衣人还没走远,她出去很有可能被抓个现行。
蓝景柔不愿意去想被抓到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反正不被发现便是最好的。
云鸣在血池中待了许久,夜幕落下,蓝景柔才看见他从血池中一步一步走出。
暗色的血液顺着云鸣的身体滑落,带起的血浪让空气中的腥味浓郁的让人作呕。
云鸣快上岸时,蓝景柔才收回了视线,听着背后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蓝景柔不由想着今日云鸣和那灰衣人的对话。
当初她掉入血池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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