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通过王端的叙述得知,他们家早年是专门做破灾挡难的行当,以往也没个名号,第三代祖师才将这行命名为“炼魂师”,至于来历已经太久远而不可考证了。
破四旧那会儿把唯一一本祖上传下来的手札给弄丢了,从那以后王家就逐渐没落,一蹶不振,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沦落到只能给别人看风水的地步。
“我这点本事也是从我父亲口中得来的一点皮毛。”王端如是说道。
这一番话听得我也是唏嘘不已,三人就这么聊了半个多小时,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刮起了大风,按照王端所说,杨春上吊死在家里,凡是自杀的人,不管什么原因,始终都憋着一口怨气。
而这口怨气会凝结在阳间,久结成魂,所以他打算午夜时到杨春的房间查探一番,试图招魂。
深夜,王端从里屋拿出一个大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啥,他招呼我一声,带着王大牛,一行三人就出了门,向我家走去。
想起不久前被追的经历,我始终不能放心,一路上总是疑神疑鬼的,王端好言安慰,所幸一路上并没有我担心的事情发生。
在小巷子里左绕右拐来到了照相馆门前,我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王家爷孙跟着走了进去,我径直走到了杨春的房间,此时房门敞开,里面的东西原封未动。
王端走了进来看了看四周的格局,脸色越来越凝重,甚至就连不着调的王大牛此时也一声不吭。
少许,王端从包裹里拿出两根蜡烛和一把香,点燃之后就放在房间的东南拐角,随后又掏出一沓冥纸,口中念些我听不懂的调调,哗啦一把将冥纸洒落在房间,做完这些才停下。
他喘了口气说:“行了,接下来就等吧,成与不成就看这一下了。”
没人答话,在这种诡异的情景下,我哪还有闲心问这问那,进屋时王端吩咐过不要开灯,此时唯一的光源就是卧室东南角的两根蜡烛,其他的地方一片黑暗,我能感觉到我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等了半个小时,没有任何动静,此时已经十二点半了,又过了一个小时,我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此时的氛围实在是太压抑了,而王端好像已经习以为常,面无表情,两眼死盯着房间里的蜡烛。
就在我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突然,屋外的风猛然加剧,呜呜作响,卧室墙壁上的窗口哗的一声被吹开了。
我惊了一跳,王端也猛地站了起来,忽的一声,东南角的蜡烛应声而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四周静悄悄的,窗外的风也随之停止了,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我感觉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这还不是最让我恐惧的,随着长时间的没有动静,我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房间里只有王端爷孙和我三个人,而呼吸声却有四道,频率不一样,很好分辨,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的呼吸道分为两截,先喘完这一截,再接着喘下一截。
这个时候就听见王端说话的声音了:“大牛,去把蜡烛点上。”
王大牛答应一声,随后就听见摸索的声音往东南角的方向去了,啪的一声,打火机亮了,借着弱小的光辉我看到了蜡烛的所在,王大牛走过去一一点上,不料刚把打火机熄灭,蜡烛好像被什么东西一吹,又灭了!
就在蜡烛熄灭的前一刻,我悚然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凑近了蜡烛,随后就隐没在了黑暗里!
那张脸刚刚就在王大牛的肩膀上面,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浑身寒毛倒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词:鬼吹灯!
好在我没有失控的大叫,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王端离的比较近,显然也看到了,王大牛因为是背对着的所以毫无察觉。
此时就看见火光一闪,王端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纸人,呼呼燃烧,他手一抖扔向东南角蜡烛的方向,火光迅疾无比,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两根蜡烛的中间,犹自燃烧着。
借助火光看的更清楚了,一名身穿丧服的人,分不清是男是女,就这么定定的站在王大牛的跟前,一动不动。
王大牛怪叫一声闪身就往后退,而那个人却没有追上来,反而一转头看向我的方向,四目相对,一瞬间我就呆住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上吊死在这个房间里的杨春!
王端说招魂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却真的把杨春的鬼魂招来了,不过他仍然有后手,就看见他从包裹里掏出一大把冥纸点燃,随后抖手扔了过去。
房间里被火光照的通亮,王大牛此时也吓得面无人色,跟我有的一拼,他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鬼,任谁也不能平静对待。
杨春看见大量带着火的冥纸向自己飞来,竟然惊叫一声,那声音就像是雨夜狸猫的嚎叫,无比的刺耳,随后他快速的向后退,试图躲避。
王端哪里给他机会,其实大家在听到杨春的尖叫声的时候就知道,此时的杨春跟白天已经不是同一种性格了,来的时候王端给我普及过。
一般人死了以后,没有任何怨气的鬼魂只能借助风来发声说话,声音虽小,但却跟正常人别无一二,而那种化身怨鬼,迷失本性,只知道害人的鬼魂却是不会说话的,只能嚎叫来表达。
杨春无疑就是后者,尽管我如何的不忍心,但也无法阻止。
王端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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