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聂小年的关心,聂小凡自然很乐意接受。
“父亲挑好日子,祖父八月二十五入土。过后我和安哥哥就要回书院了。姐姐你要好起来。”聂小年依然很担心她。
聂小凡端起水杯喝了口热水,轻道:“姐姐怎舍得让你忧心?”
两姐弟关系这么融洽,倒显得坐在一旁的周九郎多余了。
他摸摸鼻子,道:“其实有什么事,吩咐我跑一趟也可以。何必亲自去呢。还淋了雨...”
小凡笑笑,不置一词。
聂小年在院外见到周九郎,当下便知他是想进来又怕失礼。
故而现在有意要留给俩人相处的时机。看望过姐姐后,聂小年道:“九哥和姐姐聊吧。我想在望月阁四处看看。”
说罢便自顾着去外面玩了。
屋子里只剩周九郎和小凡相对而坐。
周九郎笑笑:“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聂小凡知道她是没话找话,于是道:“亲兄妹自然是好。你和你妹妹相处不也好吗?”
周九郎又笑笑,他和妹妹感情也算好。他也疼妹妹。但是毕竟年纪相差大。两人很少有坐下来聊天的时候。
“那个...这个送给你...”周九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对雕刻的兔子来。递到小凡身边。
聂小凡低头看看,那对木雕的兔子栩栩如生。很是可爱。
周九郎见她微微勾了唇角,知她定是喜欢的。忙道:“我和老鱼头学了好久。”又伸出自己的一双手,左手的食指上划了几条口子。
可知他辛苦。
聂小凡忙吩咐了人拿了创伤膏给他。周九郎自幼锦衣玉食,如今来了这儿。估计伺候的人都不大用心。这刀口也不敷药。若是感染了,有个破伤风什么的。那可不是小事。
聂小凡又道:“难为你有心了。”
周九郎道:“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生什么气?”聂小凡脱口而出。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周九郎听她这么说,才明白那天他说话不慎她并未在意。本以为她是天仙似的人物。在她面前说话做事定然不可掉以轻心。他还特特雕了兔子来哄她呢。却不想她也有不拘小节的一面。
周九郎有些欢喜,这样也好,总好过以后每日都要供着她。那过日子多累?
“没什么。”周九郎笑道。
正巧柳玉拿了药来,聂小凡道:“把你的伤口护理一下。上点药。好得快些。”
周九郎满不在意的道:“不过是小伤。”虽如此说,他还是乐颠颠的拿了药走了。
聂小凡把那对兔子和玉佩香囊放在一块。好好的收着。
聂小年在望月阁转悠了一圈。姐姐的房间原来在二楼,但是如今却变成了书房。
他走进去,东边靠墙放置着书架。上面放满了许多书。姐姐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只看女德女戒一类的。姐姐看书主要还是消遣,她看得很杂,多有四书五经,偶有民间词话。或是奇书轶事。总之姐姐是个博学的女子。
姐姐以前最爱《西厢记》,如今却束之高阁。
临窗摆着一张书案。上面简单的放置着文房四宝。不过很久没有人动了。
可见姐姐如今很少来。
西边是画室。姐姐擅画山水,不过练画是体力活儿,姐姐常几天才能画完一副简单的山水。
所以姐姐作画的水平不如他。
聂小年走到西边架子上。上面放置几幅花卷。他打开一幅,是一幅乐山景象。在观景房能看见的景象。
姐姐作画也是消遣,所以不满意的画她是不会裱起来的。
可见这幅画姐姐很满意。虽然在聂小年看来还不如他信手涂鸦之作。
这时茴香来请他,茴香敲敲门,对聂小年行了一礼:“大少爷,周少爷约您一起下山。问您什么时候走?”
聂小年道:“祖宅还有事。我就走了。”
聂小年说着携了画去给聂小凡辞别:“姐姐这画我很喜欢。不知是否肯割爱给弟弟挂在书房?”
聂小凡有些乏了,闻言也只是笑笑:“你既喜欢,便拿去吧。回去要自个儿注意身子。别太辛苦了。我看周九郎手伤了也不知道上药,你可不能学他。姐姐常生病。才知自个儿身子好的重要。你要谨记。”
聂小年闻言便觉得心暖。辞别了姐姐。和周九郎一起骑马下山去了。
聂小凡便喝了药去歇午觉。
前两天开鱼塘时信心满满,此时一病,便觉得什么都不如赖在床上舒服。
晚间醒来,是周巧巧在守着她。暖黄色的灯光下,映得周巧巧的脸柔和了许多。
“几时了?”聂小凡沙哑的问。
周巧巧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天刚黑。还早。你觉得好些了吗?”
聂小凡道:“好些了。我想起来走走。”
“正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周巧巧扶她起来,聂小凡披了件披风,两人来到观景房说话。
此时无风,周巧巧和去把所有的窗户打开了,如此视野便开阔了许多。
“我听柳玉说,曾请了一位姓刘的大夫。他说有一种药,可解你的病症。”
聂小凡心想我也不知我是什么病啊,她猜想原主是胎里不足,抵抗力弱。各器官衰竭所致。难道这样的病也有根治的药?
按理这身子是应该从小锻炼,增强抵抗力的。可是伺候的人当她是瓷娃娃一般。连风都舍不得吹一下,怎么会让她去锻炼?
“应是他的托词罢了。他连这药的名字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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