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灯光下流转着潋滟光泽的钻戒,在那个盒子里一直沉默地放置,敛尽光芒,不知道这颗硕大的钻石会不会都觉得等待的太久,心有不甘了。以前我虽然把戒指给收下了,但是我不敢戴上,因为没有底气,心里有苦楚无法言语,只能小心地把它藏起来,公司里的同事们问我:“乔雨,你不是结过婚了吗,怎么你老公没有给你买戒指,我都是闪烁其词地说,还没办酒席,就想再等等。”
他们还会笑话我保守,说拿了证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办没办酒席有什么要紧,还都说想要观赏一下传说中土豪的戒指是什么样儿的,我总是想方设法地搪塞过去。
以后我终于敢名正言顺地戴在手指上了。
傅源翻了个身把我搂在怀里:“哎,明天是周几来着?”
“周一啊笨蛋,我真替你现在的智力捉急。”
“一时懵了嘛,这两天没上班,我都过糊涂了。明天周一好啊,民政局又不上班,咱们俩去领证吧。”
“领证?我户口都不在北京,还得回老家开证明才行,明天领不了。”
傅源愣住了,他就这么盯着我看了好久:“我到现在还没帮你解决户口问题吗?”
我点点头:“不过我觉得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我真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干嘛,跟你腻歪了那么长时间,却连这么大的问题都给忽略了,晕了。你们单位没有落户指标吗?”
“hr同事跟我提过,说以后有机会可以落户,不过得在公司待几年,我也没当一回事儿。”
“行了,不指望他们了。我回头帮你想办法处理一下。不过我等不及那么长时间了,找个时间先回你老家开一个户籍证明,然后我们赶紧把证领了先,别的事儿再说。”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跟我爸讲一下。我都好久没有回过家了,我爸那会儿在电话里跟我说,让我一辈子都别进家门了。”
“这么狠,乔雨你这么一说我怕了,我觉得我对你爸犯怵的程度不亚于你对我妈犯怵的程度。”
“咱们俩也是悲催。”
他哭丧着一张脸:“可是没有办法,谁叫他是你亲爹,我就算再怵他也得先过他那一关的。”
我看着傅源笑了起来:“而且你干嘛要这么着急,下周我公司里头事儿肯定特别多,不一定有空,咱们俩要不挑个都不忙的时候把证件都办好了再去民政局呗,那单位就在那里固定不动,又不会跑了。”
“不行,一定得趁早把证儿给领了,省的夜长梦多再出什么意外。你不知道我妈之前找人算了我们两八字,那算命先生说咱们两个在一起多坎坷,但是坚持下来就是良配。你别说,这虽然听着迷信啊,还真是给他说中了,反正我不管,早点儿扯了证就像服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我抱着你都觉得心里踏实了。你要不去,我回头就把你绑了扛过去。”
我伸手揪他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要把我谁扛就扛的吗,还想逼婚怎么的?”
“哎呦你赶紧松开,疼,我可是病人。”
“对哦我差点儿忘了,你可是病人啊,你这脑震荡还没有好全呢吧,人网上怎么说来着,脑震荡也是一种神经科的病,我得慎重一点儿了,跟神经病患者就这么结婚了,以后要是发起疯来,我会不会受罪啊。”
傅源一听我这话竟然还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乔雨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太过分了,这刚才在床上你明明那么热情的,一穿上衣服,哦不对,你这衣服穿都没穿上,就想耍赖不认账啦?而且我被打已经心里很难过了,你还总是脑震荡,神经病的叫我,成天说我傻了笨了,这得对我脆弱纯洁的心灵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啊,太坏了你。”
“你怎么看着那么委屈啊。”我伸出一根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瞧你这小媳妇儿的样子,就该给你拍下来发给沈烨他们,我保证够他们几个笑话你一年的。”
他压下来覆在我的身上:“谁是谁媳妇儿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你是我媳妇儿。”
傅源嘿了一声,手下又不规矩了:“看来刚才你什么都没记住啊,那成,咱们俩再来温习一遍,等会儿让你哭着喊老公。”
头顶的灯光温暖如棉,已经供暖的室内一地春色。
周一晚上去傅源他妈那里吃饭,顺便去接bob,他在饭桌上提了领证的事儿。
阿姨拿着筷子嗯了一声,慢腾腾地夹了一片杏鲍菇:“这会儿又要结婚啦?你们小两口心思变得挺快啊,前段时间是谁跟我说,我不结婚,做不到跟对方在一起的,这才过了多久啊,说变就变了。”
傅源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他妈一下,阿姨瞪了他一眼:“你踢我干嘛呀?我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您上次都同意了,现在总不能又不准吧。”
“我要是现在说个‘不’字,我都怀疑你下一秒能把我这桌子给掀翻了,我可不敢随便反对。”
我就说了让傅源跟我回一趟老家的事儿,他妈也同意:“你们家那边儿有什么规矩吗,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就按你们那边来吧,反正我们这里怎么样都行。”
“我跟傅源这孩子都有了,聘礼彩礼什么的就不用了吧,领了证到时候简单地半个酒席,请关系亲近一些的亲戚朋友来吃顿饭也就可以了。”
“你不要,你父母不要吗?还是回家问问他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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