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会不会没什么机关?”穆子小心翼翼的说,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甬道中,但是不等凤宜的嘲笑,她就自我否决了:“不可能,这里不会这么太平。”
但是提心吊胆的走了一会后,众人都感觉这样高紧张的状态更是容易让人疲乏,提前消耗体力心力并不是明智之举,透支了太多力量,真要遇见什么事情,那可就布好了。
“受不了,大家正常点走路吧。”这次说话的是凤宜,他也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了,甚至怀疑这考验,其实就一个心理战术,用来考验大家心理素质的,不然怎么这么久没有动静?或者说是因为年久失修,这些圈套都不能用了?
不周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担心的是自己用了太多的心力,就镇不住心魔了,思索了再三,便也没有手持出鞘的玄铁剑,走一步都过分谨慎了,而像是平日里,继续保持警惕,也将玄铁剑回鞘,自己打头走在第一个。
走了约莫一刻钟后,不周忽然停了下来,并立起了自己的左手示意身后的人,前方有情况。
“是有考验。”不周吐出短短的四个字,听到身后传来松口气的声音。身后的人又喜又怕,喜的是这里面有考验,前面那段时间的媕娿,并没有错过生门,活着出去的几率很大;但是怕的是,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幺蛾子要面对。
凤宜听到了有考验,抱着怀中的清让就朝前凑,激动之余将体重不过六七十的清让给抱了起来离开了地面,毫无预警的一个动作吓的清让哇哇乱叫。明白了自己失礼的不凤宜安抚了清让好久,直到清让平静下来,才有时间去凑一耳朵,听听不周与穷奇还有穆子的谈话。
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残局棋阵,我方还剩七子但是没有将,对方余十二子。想必是让破阵者代替将,来指挥棋子少的一方前行。乍看一下悬殊并不大,但是细细揣摩,无论是出哪一步,似乎都是会被对方扼住的。
清让与穆子不善棋艺,不周与凤宜也紧紧是通晓的层面,还打不到精通,也谈不上能够对阵,而穷奇虽然活了这么多年,但是没有玩过人间的这游戏,一时间倒是没有解答的法子了。
“这生门,还真是考验人的文化。”穆子嘟起嘴,自己家里有几本棋谱,曾经被爷爷拿出来耳提面命自己好好学学传统文化,自己不以为意,现在……果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巨猴怪嘴里支支吾吾的乱叫着,然后举着手跑出来了,随后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又手舞足蹈的用肢体语言配合自己的叫声,似乎给不周说着什么。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不周对巨猴怪客气的说,然后对身边奇怪的看着他两对话的看客们说:“巨猴怪说,这棋局,它会。”
“莫不是我们要将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只猴子吧?”说这话的是凤宜,他有些不敢相信不周就短短的几句交谈就把性命交付与了猴子。
而还记着唱反调那茬的穆子,倒是看好了巨猴怪:“人家主人书香门第出来的,它耳濡目染的会一些个怎么了?要不然你试试?”
见这两人又要一来一回的吵架了,清让也一时没有办法解决这两人的争端,毕竟不像是选门时候,选左右都与性命攸关不大。
巨猴怪看两人起了争执,自己又蹦跶的说了一些话。不周听了,突然出言呵斥了凤宜与穆子。
“好了,都别吵了。”见两个人停下了口舌之争,不周语气沉重的说:“巨猴怪说了,这个阵法,不管它过没过,我们都可以过去。”
见大家不理解,同样能懂百兽语言的穷奇,出言解释了这巨猴怪的话。
这是一个见血阵,当破阵者能够安然无恙的破除这个法阵的时候法阵自己解除;但是当破阵者没有能破解法阵的时候,则将付出性命的代价,随后法阵解除,其他的人可以通过这个法阵。
“而巨猴怪,出了付出生命的代价,它的魂魄将永世不能超生,将化作对方棋盘上的棋子,对付下一个破阵者。”穷奇说。
穆子等人听得错愕,没想到这个阵法破阵失败后,虽然不会困住大家前行的脚步,却需要有生灵付出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作为交换,换的其他人平步青云。
于是与穆子争吵的凤宜夜不再多言,确实这巨猴怪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无异于是一种奉献。
良久,没有一个人言语,都是低头看着地,思索着各自的打算。最终,是巨猴怪的叫声,打破了大家的沉思。
“它说,我去了。”不周翻译着巨猴怪的话,似乎欲言又止。这话听起来有些伤感,穆子甚至有些忍受不住了,虽然她与巨猴怪曾经多有嫌隙,但是这段时间也算是共同经历了生死;于是穆子上前一步,扑进了巨猴怪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巨猴慈爱的看着穆子,小心的拍着穆子的背,口中多有安抚,可惜穆子听不懂。
“它还说了,如果自己不幸阵亡,到时候替它主人报仇。”穷奇将不周欲言又止的那半截话说了出来,却更是加重了这现场别离的气氛。
许久没有说话的凤宜,倒是拉过了巨猴怪的手,让猴子的手掌朝上,自己的左手张开摊开在巨猴的左手手心上,右手一个飞快的手刀,将自己的左手手心划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瞬间就奔涌而出,随后凤宜将自己的鲜血挤在了巨猴怪的手上,盯着巨猴的眼睛,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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