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阳猊这话,就是要否认存在官府的授意了。
豪强家族就有这样的底气,此事不管是不是县尊授意,只要县尊没有明说,我们就不认。
官府有没有私下行事的可能呢?有,但那都是在朝堂、在州郡或者在府城,朝廷想要处理某些棘手的事情,为了不打草惊蛇,很可能采取一些阴私的手段。
但是在县乡级别,这种可能性还真是不大,这基本上是朝廷授官的最低层了,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当面处理的呢?
总之不管怎么说,既然县尊没有摆明车马行事,田家就有理由不承认,顺便还能给对方扣一顶帽子——你再坏官府的名头,我们可就要杀人了!
至于说真相到底如何,这个……重要吗?反正你敢说,我们就敢杀!
被擒获的男子闻言,顿时闭嘴了,这个道理他懂。
然而他的胆怯,反倒暴露了他的根脚,郎震冷笑一声,“连第二声都不敢喊,七爷……此人定然是攀诬县尊,不可不查。”
这人听了,气得冷哼一声,“我再说,你们就要杀人了,我这小命虽然轻贱,却也不想冤屈地死去,这难道有错?”
“呵呵,”田阳猊轻笑一声,一摆手,“押下去审问,记得,不要让他说第二遍。”
其实他心里也猜到了,此人当是假冒,若真的得了县尊授意,人家绝对有底气再喊一遍。
这便是江湖经验了:有官家撑腰的人,反应肯定不一样——莫非他还敢真的杀人不成?
十有八九,田阳猊会再问一句,“有种你再喊一遍?”待对方再喊,他才会杀人。
但是那么一来,他心里就有数了,自己多半是招惹了县尊。
反正这人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田阳猊有点奇怪:神医为何没点出此人?
将人押下之后,他又侧头看向田家的侍女,厌恶地一摆手,“吃里扒外的东西,带下去,大刑伺候!”
“七爷饶命,”女子顿时跪倒在地,也顾不得地上的泥泞了,她苦苦哀求,“婢子若是做错了事,心甘情愿接受责罚,现在只想请七爷明示……婢子到底错在了哪里?”
田阳猊也有点坐蜡,自家的侍女,能有什么问题呢?
他下意识地看一眼身后的房门,遗憾的是,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音。
显然,神医是不屑做出解释的,他也只能心一横——屋里那位,是不可能有错的!
反正不能让神医看了笑话去,他冷哼一声,“还嘴硬是吗?看来只能让你失足落井了!”
东华国里奴隶很少,仆人也不是主家能随意打杀的,不过对于田家这种豪强,有的是办法让仆人意外死亡,失足落井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家族大,规矩就多。
事后大不了赔点钱,若是死者没有家属,就更好处理了。
侍女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却还是在不住地叫冤枉。
一名田家的武者冷哼一声,“你还有家人的,对吧?你的弟弟可还小。”
侍女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屋里传出一声冷哼,“我就奇怪了,你们怎么能蠢到这样的程度?”
郎震也在绞尽脑汁地分析,听到这话,眼睛猛地一亮,“搜她!”
旁边过来两个健壮妇人,开始上下搜身,搜了一阵无所得,其中一名妇人拽住了侍女的衣襟,向两边扯去,竟然是想扒掉对方的上衣。
就在此刻,另一名妇人惊叫一声,“哈哈,找到了!”
原来,她在侍女的鞋里,竟然翻出了一片小小的金叶子,一钱的那种,合十块银元。
这可是十块银元,小小侍女就算做十年工,也未必攒得下这么多。
还用问吗?这侍女一定有问题!
后来大家才知道,此女是被那名中年男人用黄金收买了,结果她一被抓,那名中年男子害怕了,夺路而逃,最终还是束手就缚。
第一个一百人,抓了俩人,第二个一百人,又抓了俩人,田阳猊有点受不了啦,“附近的细作,竟然有这么多?”
然后,他又恭敬地发话,“神医,下一次捉人,能否公布其罪状?以安人心?”
冯君对此当然是不乐意的,事实上,除了手机上的信息,他没有太多的手段去甄别奸细。
所以他只能通过装逼,来逼迫田家人发挥主观能动性。
当然,装逼的感觉也是相当不错的,同时还是仙人身份的有力佐证。
于是他哼一声,不满地问一句,“要不要我再帮你们审问呀?”
那就更好了!田阳猊的脑中,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过紧接着,他就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只是讪讪地一笑,“本不该劳烦神医的,我只是生恐无知者乱嚼舌根,扰乱这一方净土,就不好了。”
跟神医接触了这么长时间,田阳猊已经分析出了一些细节,没错,他是有私心的,不想让别人发现神医的身份,但是,神医自己……似乎也不想被人叨扰吧?
冯君听到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合着我帮你家鉴定奸细,反而是我的不是了?”
田阳猊听他这么说,不敢再接话,心里却是在嘀咕:拜托了,这些奸细是冲你来的!
不过,这样的念头,他最多也就是想一想,打死都不敢说出来。
郎震见状,主动出声发话,“七爷,神医肯出手相助,你感激还来不及,有些东西,就算神医想讲给你听,你也听不懂呀。”
“这个倒是,”田阳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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