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和茅元仪两人都写过军事方面的书,茅元仪写的《武备志》集古今用兵典籍之大全,孙元化写的《西法神机》主要介绍泰西人如何造炮制火药,两人在一起可算是中西合璧相得益彰。≥ ≦他们不但对军事感兴趣而且都是官宦世家,至少祖父一辈都是做官的,这种有能力有见识的官二代官三代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表面上待人和气谦恭有礼实际上自视甚高目无余子,在他们的眼中在目前大明以军事才华来看他们自己不说数一数二至少排前十。
谁知道今天听天启说一个人要做到理论联系实际才算得上人才,只会说大道理不会动手或者说只会动手不明白原理的人也可以用,但在皇帝心中也就那么回事。听到这话两人面子上就挂不住了,茅元仪忍了忍说:“臣空闲时一定多用心观察工匠们的具体行为,一定搞明白皇上开始问的那些问题。”
天启听了暗暗摇头,心道这还是放不下架子只说多观察,不懂的地方虚心点多问问别人会死吗?孔子还说过不耻下问的话,何况现在提倡平等在学问方面谁又比谁高贵些?他知道现在不能多说点到为止就够了,于是微微一笑说道:“茅大人今年离四十岁不远了吧?孙大人恐怕快五十了,你们早就过了学艺的年龄了。当然你们有兴趣多观察也行,但是朕并不是要你们成为多面手,而是要你们多培养些人出来,这才是朕今天找你们来的真正目的。”
孙元化问:“不知道皇上要臣等怎么做?”
天启说:“前几年我大明军队在跟女真人的战斗中老打败仗,很多人认为是将士无能其实是我们自己没用好,每个人每支军队都有自己的特点不能一概而论。从萨尔浒之战开始算起吃的败仗多为中计中伏,主要原因就是我们很多人认为大明将士都是多面手,既能守城开炮又能骑马冲杀,没事时还能够修城砌墙,这完全就是一厢情愿的想当然。后来攻守分开各管一摊后形势大变,没有其它原因就是因为做一样能做得精,你们也应该学习领会一下。”
天启这话一出来连倪元璐心里都暗暗笑,心道这皇上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如何让臣下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孙元化和茅元仪更觉得是一头雾水,茅元仪问道:“皇上开始说臣等没有做到理论联系实际要求成为多面手,就算成不了多面手也要争取培养一些多面手,后来又说打败仗的原因是没有各负责一样,这让臣很是难解。臣斗胆请问皇上臣等到底是应该致力于各司其职呢还是争取做到或者说培养出全能型人才呢?”
因为天启是皇帝所以茅元仪才说斗胆相问,如果是其他人说的话让他觉得是自相矛盾,恐怕他早就开始讥讽嘲笑了。孙承宗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见茅元仪问出这番话来就说道:“看来你们没有理会到皇上的苦心,皇上的意思是在做准备时要尽量准备充分争取面面俱到,培养人时也尽量要让其成为多专多能的多面手。但是在使用人时尽量要让人专做一样,这样一来才能专注不分心,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什么都管就很可能什么都管不好。”
天启这时候说:“先生说得太对了,古代圣贤不是讲个无为而治吗?就是指管理者把事情分细分到个人头上,自己只要看住大局统筹协调就可以,外表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做其实是成竹在胸。管理者怎么能够做到成竹在胸?就是因为他在平时培养了很多能力全面的人才,到时候供他使用的人很多而且拉上去都顶用。假如平时不注重对手下人的培养,关键时刻没有人才可用只有乱抓乱用,到时候就难免出现让张飞绣花让倪元璐舞大锤的事情出来。”
倪元璐说:“皇上怎么拿臣取笑?臣这身板能舞得动大锤吗?”
天启说:“所以我们要平时多培养掘人才关键时候合理运用,你看我们平时培养掘出像卢象升、祖大弼那样的大力猛士,还有曹文诏、左良玉那样武艺高的勇将,关键时刻就拉他们出来打仗不用倪元璐去。但是如果我们乱指挥损兵折将让敌人已经杀到门边了,倪元璐嘛还是得辛苦你抗着大锤去迎敌。”
孙元化说:“臣明白皇上的意思了,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都要从多从宽准备,但在使用时尽量要安排得细致些让他们互相配合,这样大家才是一个整体不会被逐一击败。但是臣还是没想通为什么要拆分呢?我们现在也能够做到互相学习互相了解,尽量把所有人都培养成有多种能力的人才,难道拆分后让大家竞争是培养人才的必经之路吗?”
天启说:“目前来说是这样,就以朕开始问那些问题来说,你们写书搞理论的人平时肯定不会跟那些穿得脏兮兮的人来往过密,那些工匠很多人从小跟师父学手艺恐怕好多字都不识,你们自然不喜欢跟他们多接触因为你们是读书人,认为自己有身份有地位应该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就算你们今天听了朕的话愿意折节下交跟他们多交流,问题在于他们有时间能正常地跟你们对话吗?今后的你们还有今后的其他人会跟他们互相之间正常交流对话吗?”
孙元化说:“皇上可以下旨要求所有人,就说在知识和经验的交流上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样一来也许不用拆分。”
天启说:“强行要求只要求得到表面,但是做不到让人真心诚意去做,再说这样的事朕也不好下旨。与其让朝中官员今后违背本意做些表面文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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