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过去那般久,要想从头查出什么怕也难。行了,你也莫多想。”沈重欢道。
“奴婢回想那日的种种,只是担心,那玉姑娘身边的丫鬟,会不会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怒香忧道。
沈重欢点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眼下事情过去太久。”
“依奴婢看,不若逮了空,找来那丫鬟过来问问。”浣纱提议。
“是玉堂姐身边的丫鬟,又岂是可以轻易叫来的。再说,这丫鬟若是真做了什么事情,这么叫过来一问,反而打草惊蛇了。”沈重欢忖量着道。
“夫人说得有道理,此事,还是再等等吧,再说时间过去那么久,估计也留不下什么蛛丝马迹了。”浣纱道。
“你有了身子,这一胎可是要好好将养着。平日少些操劳。李管事也不容易,不惑之年才添子息,一定是紧盼着的。”
沈重欢笑着望着怒香的肚子。
怒香点点头:“姑娘放心,奴婢小心着呢。这回万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上次,都是我拖累了你。想必那些香片儿,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我恰巧去了北萧府,这东西被你用上罢了。亏你还来谢我,是救我了你的命儿,其实说起来,倒都是我牵连的。”沈重欢叹。
“姑娘快莫这样说!要怪,只能怪奴婢失职。奴婢若是早些发现这香片里的异常,也不至于自个儿吃亏。这幸好,还是奴婢自个儿吃了亏,若是姑娘受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这离魂花本就香气逼人,参在一般香片之中,不过是让原本的香片更加香罢了。不是识香之人,怕也闻不出个所然。说来这离魂粉儿,还是爹爹发现的。我虽在医书上看见过,但并未见过真正儿的东相,那日听爹爹说起,才识得这个味儿。所以,自是怪不得你没有发现。”沈重欢说。
“夫人说得也是,怒香啊,你也莫老怪自己了。这事儿,换作寻常人,肯定也是不知道的。”浣纱道。
怒香点了点头,转而笑着道:“瞧奴婢,这一来,明明是拜谢姑娘的,倒还让姑娘宽慰起奴婢来。真是不应该。”
“你啊,素来就是个心重的。什么事情,都得儿想得妥妥的。不过,现在你有了身子,就得好好顾着这肚里头那个。不然,我看李管事,跟你急!”浣纱笑道。
“晓得的,奴婢晓得的。”怒香道。
“姑娘,大公子来了。就在门外。”当归从外边儿进来,服身禀道。
“我本还想着去寻重安哥哥,不曾想,他倒自己找到咱院里来了。你们且退下罢,当归,你去沏壶茶过来。”沈重欢嘱道。
于是,浣纱和怒香服了服身子,便都退了下去。
她们两人这私下应该也有不少体己话要说。
待沈重安进来,屋外留下当归一个丫鬟在外守着,沈重欢便起身沈重安行了个礼。
“重安哥哥。”
“阿肥,不用多礼。坐吧。”沈重安朝沈重欢罢了下手,自顾寻了一张圆墩子坐下。
“重安哥哥这是才当值回来吗?”
“倒也不算。听说妹妹去了母亲那里,我便等等。”沈重安摇着扇子道。
“重安哥哥匆匆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阿肥说呢?”沈重安望着沈重欢笑了笑。
“哥哥近日就要大喜,自然是来说喜事儿的。”沈重欢道。
沈重安笑了:“阿肥,这回倒是猜错了。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重安哥哥请说。”沈重欢蹙眉。
“还记得半年前,阿肥去北萧府之前,拖我办的事儿。”
沈重欢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是哪件事儿?
“阿肥,可还记得让我查这离魂粉儿的出处?”
“记得。”沈重欢眼儿一亮,一脸惊喜地望着沈重安:“事情过去这般久,哥哥难道查到什么?”
“自然。”沈重安道。
而后沈重安便老神在在地摇着折扇,道:“这香片的使用景况,多在宫内的药房。按说,我原是查不到的。不巧,父亲在太医院有个一官半职,前头有个小医散,想投在父亲门下。父亲觉得他这人品性不佳,便回拒了。可这人心思灵活,花了些周折,找到了我。我正愁着这太医院无人,父亲在太医做事儿又太扎眼儿,便让他去查了查。”
“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药房里记事薄没查到。不过倒是给我问来了点儿东西。这医散找着那药房的管事吃了些酒,便说起这离魂粉儿的事儿。那管事吃了酒,脑子便不清楚。就说起,宫里哪些个贵人讨要过这东西。因着这用药多少都有计较,明面上不好给,便会花重金,寻着他们这些人的路子去外处买。”
“那这离魂粉儿都有谁取用了?”沈重欢问。
“倒是有一些,不过,这些倒不怎么打紧。毕竟,阿肥是沈三房三小姐,又未入宫,自然碍不了她们的眼儿,夺不了这宫里头那位圣人的宠爱。”沈重安道。
“哥哥说得有些道理。可我寻思一想,若是宫里头出来的,我既没入宫,与那些贵人们井水不犯河水。若她们还是想方设法害着我,那便不是更奇怪了?”
“莫急。莫急,我这话儿还没说完。”沈重安笑了笑。
“宫里的贵人们不说,倒是有一个人,却花了重金让这药房管事去买。”沈重安补道。
“谁?”
“太子府上,一个不受宠的林侧妃。此人姓林,是江淮水南县七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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