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走后,书生在屋中静坐了许久。
自己是事出无奈,但玉婉的确受了太多委屈,以至于当玉婉说要走时,他没有任何颜面挽留她。
玉婉就这么走了!
也许玉婉来得太容易,以至于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么在乎她,可当她走了,他猛然觉察出自己心间的在意。
这不是颜面上的光华,而是心里的波澜。
或许我们之间本就该有这样一次别离,让我认清自己的心思!
既然她走了,那么我就再追她一次,我有这个信心,因为我是段世昌!
书生开始冷静下来,也开始恢复睿智。
盈盈和灵儿来到屋中,瞧着书生落寞的神情,盈盈关切地问:“相公,你没事吧?”
书生努力地笑了一下,拿出账册,递给盈盈,说:“真账册还是交给你!”
盈盈诧异道:“相公,我已经丢过一次了!”
书生说:“谁不会犯错误呢,正因为你丢过一次,所以你不会再丢!”
盈盈接下账册,保证道:“这次我一定替你保护好!”
书生点了点头,一手拉盈盈坐下,一手拉灵儿坐下,说:“这些日子里,你们都受委屈了,我想和你们一起坐一会儿!”
灵儿笑着点了点头。
盈盈笑嘻嘻应道:“好呀!”
书生左右手轻轻一搂,灵儿和盈盈双双依偎在书生的肩头。
灵儿问:“相公,你说玉婉姐会回来吗?”
书生说:“会。”
灵儿问:“为什么?”
书生说:“因为她是玉婉。”
灵儿问:“那她为什么又会走?”
书生说:“也因为她是玉婉。”
盈盈糊涂地说:“你说的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书生只呵呵笑了。
盈盈又说:“说句心里话,姐姐真的很委屈,你竟然相信方静也不相信她!”
灵儿道:“我也很委屈,你同样不相信我!你怎么就断定方静不是内鬼?”
书生解释道:“我试探过方静,让她以身报答我,方静说她不愿意,但不得不从,伺候完我后她就会去死!”
盈盈说:“方静倒也是个烈女子!”
书生道:“你说过,美人计是最好对付我的,如果方静是内鬼,只可能是美人计,但方静从未引诱过我,更没有借这大好机会靠近我以寻找账册,所以我赌她不是内鬼!”
灵儿说:“原来你也在赌!”
书生说:“有很多事都不是十拿九稳的,都是在赌,只不过有的把握大,有的胜算小!我在赌玉婉和灵儿绝望,赌盈盈会离开,赌内鬼看不出我的计谋,我拿出账册,故意说让玉婉第二日带回徐府,也是在赌她当夜现身来盗!”
盈盈道:“你又一次赌赢了!”
书生却忧虑地说:“可是这次赢过之后,却把我们推向了更大的赌注里。毒镖党的内鬼已除,他们再无法通过内鬼掌控我、利用我,我对他们而言就完全是祸患,他们必要除我!”
听书生这般说,盈盈和灵儿都陷入了担忧和惧怕。
盈盈突然说:“相公,有一件事我很想不通,杀害黄大姐的黑衣人武功那么高,如果他来强抢,加上黄大姐帮助,我们根本就敌不过,账册必然到手,甚至还能杀了我们!”
书生不以为然地笑了,说:“你忘了,我们背后还有高人!”
盈盈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有公公在,他们哪敢造次!”
他们背后的这位高人已成了他们最大的底气。
灵儿凝视着书生,恳切地说:“相公,以后你能别再什么事都瞒着我们吗?我这次真的受够了!”
盈盈也说:“嗯,我也受够了。”
是啊,这一次她们哪个没有遭受强烈的心灵折磨?还好只是一个计。但依旧存有浓浓的心理阴影!
书生应道:“好,以后我什么事都不会再瞒着你们!”
抢账册的计划落空,秦蒙一早便和于全来到徐府。
秦蒙向严世藩请罪道:“相爷,真账册果然在段世昌手中,昨晚他利用账册除了东瀛人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我们的人本欲趁机夺回相册,没想到徐阶早已安排有人在段世昌周围,坏了我们的好事!”
严世藩一听,怒骂道:“这个老狐狸,这个小东西!”
于全建议道:“相爷,现在局势于我们很不利,要早作打算。”
严世藩说:“让我们京中的人马随时待命,京城周围的兵力严阵以待,一旦徐阶或者段世昌把账册交给皇上,我们立马发动兵变,用京中人马控制皇宫,同时速遣周围兵力入京控制局面!”
于全思索道:“此举虽有胜算,但被动行事也担风险,卑职有个想法。”
严世藩道:“你说。”
于全道:“皇城内禁卫军只有几千人,我们在京城有十万人,足够对付,京中最能与我们抗衡的力量就是徐阶,在我们进攻皇城的时候,分出一部分兵力出人意料地杀向徐府,只要徐阶一灭,他的人就群龙无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严世藩指着于全满意地笑道:“于大人,你这计真是绝了!”
秦蒙附和道:“对,于大人这计真是绝了,徐阶一定想不到!”
于全自得地说:“既然要兵行险招,当然得把事情做绝,这样胜算才能牢牢掌控在我们自己手中!”
严世藩道:“说得好!既然要攻徐府,索性再派点人连段世昌一块儿端了,我很讨厌这个小东西,忍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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