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在房中痛哭了一场,突然一抹眼泪,心道,账册的事全怪内鬼,如果我能帮相公找出内鬼,相公不就可以恢复对大家的信任?
这是我犯的错误,就该我来弥补!
盈盈一番沉思,将九个人挨个理了一遍,自己不是内鬼,相公当然不会是内鬼,姐姐和灵儿也不可能,董大哥、王大哥和小豆一直跟着姐姐,同样不可能,黄大姐嘛,虽说是后来的,但一向尽职尽责地保护相公,还舍命为他挡毒镖,也不可能,只剩下一个人,方静!
我们在去浙江的途中莫名其妙地救了她,然后她求着要当我们的奴婢,这不很可疑吗?我就说嘛,一个乡野小丫头怎么会那般聪明,原来大有来头,太可恶了!
对,一定是她,狗父子刻意安排在我们身边的内鬼!
盈盈很快认定了方静就是内鬼!
盈盈感到一根刺卡在自己喉咙里,不吐不快,碰巧看到方静在院中栽种花草,一副轻悦的神情。我们现在被你害得这么惨,你当然开心了!
相公啊,你虽智谋超群,这回却着了别人的道!我给你说过,对付你只需要一招,美人计!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盈盈悄然走到方静身边,突然一个咋呼:“嘿!”
方静吃了一惊,一瞧是盈盈,说:“盈夫人,你吓死我了!”
盈盈瞪着方静问:“我问你,你刚刚为何惊慌?”
方静说:“你突然吓我,我本来胆子就小,当然会惊慌了。”
盈盈说:“你撒谎,你是心中有鬼!”
方静无奈地说:“我心中能有什么鬼呢?哦,你说大人啊,我对他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方静以为盈盈又是说指的这事。
盈盈冷冷地笑了,道:“装得挺像嘛!”瞧着遍地的花,又问:“你怎么弄这么多花在这院中来?”
方静说:“我喜爱种花,我看院中有些空荡地儿,便向灵儿夫人说可以补些花,灵儿夫人同意了,因此我到街上买了这些花来!”
盈盈道:“这些花该不会有毒吧!”
方静哭笑不得,说:“这些都是最平常的花,怎么会有毒呢?”
盈盈说:“那不一定,有的花单独栽没毒,但几种花栽在一起就变成了剧毒。”
方静越听越糊涂,说:“我哪里懂得这些,你就别逗我了!”
盈盈气道:“逗你,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实话告诉你,你是内鬼!”
方静疑惑道:“什么内鬼?”
盈盈说:“账册被盗那日,刺客直接在我的枕头下拿走了账册,显然是有内鬼告诉刺客的,这内鬼就在我们九人中间,我们八人都曾同生死共患难,只有你是后来的,而且来历古怪,严嵩的内鬼不是你还能是谁?”
方静终于明白了盈盈的意思,无辜地说:“你贵为夫人,我卑为奴婢,你纵使打我骂我我也只有承受的份,可是你不能这样污蔑我,我虽只是一乡野女子,却深知知恩图报,大人救了我的命,我只想报答大人,从没有其它想法,我连账册是什么,严嵩长啥样都不知道,如何当内鬼啊!”
方静这番说辞滴水不漏。
盈盈无计可施,怒道:“你还狡辩!”
方静一扬头颅,瞅着盈盈道:“你若真认为我是内鬼,杀了我就是,别羞辱我!”兀自走了!
盈盈凌乱地站着,心中踟蹰,难道方静不是内鬼?
不,除了她,其余人都不可能是内鬼,一定是她!严嵩的内鬼肯定十分奸诈狡猾,哪会被我三言两语就问出来!
可恶,我且偷偷盯着她,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就不信你的狐狸尾巴不露出来!
严嵩心事重重地回到严府。书生说得对,他看似只手遮天,其实手中还握有什么呢?他早就怀疑过王平和孟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果不其然,若非京中有人主谋,谁敢在关系国家存亡的抗倭军饷上动手脚,且足足吞下了八万两银子!
严嵩感到无比痛心,这个主谋之人还能有别人吗?此事一旦败露,严家即使不遭受灭顶之灾,也会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严嵩急唤来严世藩,质问道:“我问你,你们是不是私吞了浙江的八万两抗倭军饷?”深通官场之道的严嵩很清楚,光严世蕃一个人很难做成这事。
严世藩一愣,随即“无辜”的否决道:“我怎么会私吞抗倭军饷呢!”
严世藩气道:“你还想瞒我,段世昌在浙江把所有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还掌握了你们私吞军费的罪证!”
严世藩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却依旧“无辜”地说:“如果他真的手握我们的罪证,怎么会不拿出来!爹,段世昌狡猾,一定是见你年岁大了故意诈你!”在他看来,书生也许知道他们动了军饷,但肯定没有掌握到证据,不然,书生没理由不把证据拿出来。
严嵩道:“胡说,他是为了把局势压制在可控的范围内,这正是他高明得让人可怕的地方!”换做任何人得到了这样的罪证,都会急着捅到皇上那里去,唯独书生连说也不说,严嵩知道,他仅仅是不急着拿出来,他有一个很长远的计划。
严世藩辨道:“要是这样,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捏着罪证就行,干嘛要给你说!”
严嵩道:“因为他所有的证据都在浙江被人偷了!”
严世藩惊道:“被偷了?”
严嵩严肃地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派人偷的?”
严世藩说:“我根本不知道他掌握了对我们不利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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