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拿起惊堂木,说:“那我们就开始了,李大人,我先试试你这些衙役好不好使。”
李亮朝衙役们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书生一拍惊堂木,啪,喊道:“开堂!”
衙役们齐声喊道:“威武!”
书生兀自笑道:“我本一介书生,在这里一坐,却也威风十足啊!”
众人都笑。
书生突然严肃下神情,说:“传潘小红!”
门口一衙役大喊:“传潘小红!”
潘小红进入公堂,跪拜道:“民女潘小红参见各位大人!”
书生说:“你的冤情我已经知晓,我这便带徐璠来与你对质。带徐璠!”
衙役又喊:“带徐璠!”
很快,徐璠被两名衙役带进来,衙役并没押他,只跟在身后。
徐璠入了公堂,看一眼书生,望一眼玉婉,站着不动。
书生怒道:“堂下犯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徐璠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夫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动了火气,说:“我乃朝廷三品官员,你一四品官员,我凭什么跪你!”
书生道:“莫说你只是个三品官员,你就是一品大员,今天我在堂上审你,你也得下跪!”
徐璠哼了一声,脸看向玉婉。
玉婉也是一脸为难。
书生说:“来人,让他下跪!”
衙役们愣住了,堂上这位大人非要让自己的亲舅子下跪。
书生板着脸说:“怎么,本官的话不听,是想挨板子?”
两名衙役慌忙上前押住徐璠,各用脚踢徐璠的膝盖,将徐璠硬按跪下。
徐璠骂道:“段世昌,你个混蛋,你借我爹爹攀上这个位置,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书生怒道:“满口胡言,掌嘴!”
一名衙役随即打了徐璠一巴掌。
书生正色道:“在这堂上,只管王法与罪犯,没有其它!”
徐璠怒目圆视,道:“你!”
书生问:“怎么,你还想要掌嘴?”
徐璠不再言语,喘着粗气,盯着玉婉,眼中充满责备,这就是你嫁的好人。
马东、杨平和李亮你望我我望他,均在心中笑,看你们演到什么时候!
书生道:“潘小红,这徐璠对你做了何事,你尽管说来。”
潘小红说:“大人,民女和爹爹潘田在东升茶楼卖艺,徐璠常来捧场,我们知他是朝廷高官,心生感激,民女好心宴请他,他却借助酒意奸污了民女,又威逼利诱,强纳民女为妾。此后,他三番虐待我,爹爹年老无依,寻他要点钱财,他竟当街杀死了爹爹。求大人为民女和亡父做主啊!”
书生质问道:“徐璠,潘小红所说是否属实?”
徐璠傲慢地说:“属实怎样,不属实又怎样!”
书生说:“那么就是属实了。”
徐璠哼一声,不应答。
书生怒道:“徐璠,你所犯多罪,本官必定一条一条审你。你身为朝廷命官,竟不以身作则,强抢民女,就冲这一点,本官先打你二十个大板,来日再一起定罪!”书生一扔令牌,说:“来人,把徐璠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玉婉吃惊地望着书生,他要打我大哥!可见书生面不改色,玉婉只得埋头记录。
两衙役押着徐璠出去,徐璠大骂:“段世昌,你个小人!”却被衙役按在板凳上,啪啪打了二十大板,徐璠连声惨叫,口中依旧骂:“段世昌,你个小人,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十倍还给你!啊,啊——”
听着徐璠的惨叫,玉婉心疼得流泪,自己的大哥从未遭过这种罪。
徐璠挨了二十大板子,已站不起身,被衙役拖回堂内,哎哟**。
书生又问:“潘小红,你再说,徐璠将你强纳为妾后,如何虐待你?”
潘小红垂下头说:“大人,民女难以言齿!”
书生说:“来人,给她纸、笔。”
衙役拿了纸与笔递给潘小红,潘小红写下几个字,将纸对折交给衙役。衙役把纸呈给书生。书生展开一看,那纸上写着“房事虐待”四字,当即气得一拍惊堂木,啪,道:“荒唐,荒唐,身为朝廷命官竟做出这等龌蹉事!来人,将徐璠拖出去再打二十大板!”
众人又是惊异。
徐璠哭丧着脸说:“段世昌,你这是要打死我啊!”又向玉婉哀求道:“妹妹,你快救救大哥!”
玉婉实不忍徐璠再挨二十大板,起身向书生求情道:“相公,我大哥虽有错,可你已经打了他二十大板,大哥自幼没受过罪,再打恐怕吃不消,你就看在妾身伺候你的份上,饶了他这二十大板吧!”
灵儿也起身劝道:“相公,已经打了二十大板,别再打了!”
书生一听更火,咆哮道:“胡来,我说过在这堂上,只有王法与罪犯,没有其它,正因为他从小没受过罪才这般为非作歹,我正好教育教育他!”
玉婉哭着说:“相公,玉婉求你了!”
书生毫不所动,训道:“莫非你也想受罚?坐下!”
玉婉和灵儿只得坐下身子。
徐阶收了自己做义女,自己也算半个徐家的人,看徐璠被打得皮开肉绽,盈盈也不忍,瞪一眼书生,说:“别做得太过分!”
马东等人心道,这戏演得挺真嘛,这下你该松口了吧!
岂料书生还是冷面道:“什么叫太过分?他这番作为让本官难办,我若不治他,难泄心头之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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