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气得一把推开少女,怒道:“你!”
少女歉意地说:“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快走吧!”
严府的守卫已冲进院中,嚷着:“快抓刺客!”
盈盈仓惶跑出屋,飞上屋檐。
守卫喊:“在那里,快追!”
严府除了许多精挑细选的守卫,还专门请了四名江湖高手护卫。这四人大喊:“刺客哪里逃!”纷纷追上屋顶,与地面的守卫一同围追堵截盈盈。
敌众我寡,盈盈不敢恋战,且战且逃,幸亏她武艺超群,轻功了解,才得以逃脱追捕,换做寻常人,必定葬身此处。
严世蕃带着一拨人快步走向一间屋舍,他身穿华丽的服饰,腰挂精美的玉佩,浓眉大眼,下巴留着浅浅的胡须。严世蕃好色,却不纵欲,又颇为讲究养生之道,故而身体保养得很好,身形容貌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充满精力。
站在门前的两个下人轻推开门,严世蕃缓步进入。屋中只点了一只蜡烛,光线有些暗淡。床上盘腿坐着一位八旬老者,脸型消瘦,鼻翼高挺,长长的胡须,发须皆白,双眼微闭。这人正是当朝首辅严嵩。
严嵩问:“刺客抓住了吗?”
严世蕃道:“跑了,儿一定派人彻查刺客来历。”
严嵩却说:“既然走了,就由她去吧,不要弄得满城风云,如今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严嵩自始至终一直闭着眼睛。
严世蕃应道:“儿知道了。”退出屋外,领着随从走了。
待远离严嵩的房间,严世蕃冲下人气努努训道:“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刺客都抓不住?”严府闯入刺客不新鲜,严氏父子作恶多端,常有人企图刺杀他们以报仇雪恨或为名除害,但严府的守卫森严程度不亚于皇宫,至今未有成功者,便是能逃走的也极少。
严嵩左边一人解释道:“这刺客武功异常高强,应该是江湖中的高手。”此人叫曾凡,是严府的侍卫总管。
严世蕃说:“难道江湖高手就可以在我严府内自由进出?”不满地瞥着右边一人。这人叫陈剪,是严府请来护卫的江湖人士的首领。
陈剪说:“回相爷,这样的江湖人士虽然没能抓住,但他们要想在府中行刺得逞却比登天还难。”
严世蕃舒了一口气,对陈剪的说法还算满意。
曾凡问:“会不会是那边派的人来?”那边当然指徐派。
严世蕃果断否定道:“不可能,老狐狸连自己的孙女都能牺牲,岂会为了一个寻常女子派来刺客?”又问:“那少女呢?”
曾凡道:“还在屋中。”
严世蕃径直来到关押少女的屋子,下人关闭房门,守护在外。严世蕃一把揪住少女的胸口,凶恶地瞪着少女说:“她是谁?”
少女面无人色,摇头道:“我不知道。”
严世蕃又问:“她为什么来救你?”
少女道:“小女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严世蕃再问:“你为什么不跟她走,反而呼救?”
少女道:“天下皆在相爷的掌控中,小女子能走到哪里去?”
严世蕃松开少女,哈哈笑道:“这话我爱听!”手顺势托着少女的下巴,轻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答:“王蓉。”
严世蕃问:“家住哪里?”
少女道:“五里屯。”
严世蕃说:“我喜欢听话的女子,也爱修理不听话的女子,你明白吗?”严世蕃用眼神向少女示意旁边的床。床上系着四个绳圈,遇到那不从的女子,就将女子的四肢套入圈中,捆紧,她还能反抗吗?不知有多少女子在这架变态的床上遭受了严世蕃的凌辱。
少女吓得毛骨悚然,慌忙答道:“小女子明白。”
严世蕃得意地伸展双手,淫笑道:“宽衣!”
少女只得忍着羞涩与屈辱开始服侍这个势焰熏天的小相爷。
滚烫的茶已凉透,瓷杯寒如冰,客房里的灯火陆续熄灭,屋外的雪越下越大,盈盈却还不见回来。书生背着手步到客栈外的街道上,立在雪中,张望着盈盈离去的方向,黑暗而空旷的街道上望不见一个人,只有雪花在寒风的节奏中乱舞。
书生心中不禁发毛,她该不会失手吧,不会的,盈盈武功那么好,一般人怎么能困得住她?他在自我说服。可万一她真被抓住了呢?我是否该去严府探探消息?因为在乎,对危险的担忧急剧放大。《清心咒》?呵,这一刻他完全想不起它,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急躁。
少顷,灵儿走出客栈,手中抱着一件厚衣服,默默地为书生披上,然后朝书生灿灿一笑,转身进了客栈。
书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得是对还是错,有灵儿这样体贴的妻子,我还奢求什么呢?他突然感觉脑海中一片茫然。
风雪中,盈盈失落地往客栈走,失落得简直有几分狼狈。少女大声呼救的情景在她脑海中一遍遍浮现,盈盈阵阵寒心。为什么她不跟我走?难倒没有他我真的什么事都做不成吗?她内心充满疑惑,更充满挫败感。
盈盈瞧见了立于风雪中的书生,他在等我?不可能,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那么他一定是等着看我的笑话!盈盈埋头向前走,路过书生身旁时,突然停下脚步,瞅着书生嚷道:“你不是要笑话我吗,你笑啊!”
客栈门上挂着的灯笼的光芒洒在盈盈脸上,倔强、不服、失落、挫败、好强,全部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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