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父母一定担心坏了,玉婉自责地说;“女儿让爹娘担心了!”接着迫不及待地说:“女儿此行可谓收获颇丰。”
学士好奇地问:“哦,女儿有何收获,说来听听。”
玉婉将自己经历的童丐之案、神医之事、圣水之谜等事详细说了,将盈盈向她讲述的税银之踪和少林之战也一一提及,众人听得既着迷又提心,京中的事于京外的人很新奇,京外的事于京中的人同样新奇,何况这样的奇事。玉婉再介绍了书生的才智、盈盈的武功和灵儿的医术,对书生尤其赞不绝口。
学士叹道:“没想到女儿此行经历了这么多事!”又问:“照女儿说来,那段世昌不是庸碌之辈,比之居正如何?”
玉婉肯定地说:“未必次于张大哥。”
张居正是学士最为得意的门生,玉婉竟说书生未必次于张居正,学士似信非信,但自己的女儿从不信口开河,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理由,就算他比不上张居正,也会比一般人高出许多,便说:“改日见见就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真怀奇才,倒大有用途。”
玉婉点头道:“如果他能相助爹爹,女儿再无忧虑!”其实,玉婉执意与书生等人同行至京,除了逃避婚事和不舍外,正是为了和他们建立起深厚的情谊,希望他们能帮助学士。
待到宴席散去,玉婉还留在学士和徐夫人身旁,丫鬟端来茶水,玉婉接过端盘,示意丫鬟退下,自己将茶水送给学士和徐夫人。
知女莫若父,学士瞧出端倪,问:“女儿有事要说?”
玉婉说:“他们几人初来京城,无处居住,我想到家中正好有一处闲置旧宅,想借给他们暂且居住。刚才人多,唯恐兄嫂们多心,所以待他们走后才提。”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富贵,却也有大户人家的烦恼,人一多,难免斤斤计较,玉婉行事正是如此的谨慎,即使是在家中,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家人,也不留下一丁点儿隐患。
学士点头赞许,赞玉婉的处事,许借宅的事,说:“此事尽随女儿意。”
玉婉随即唤来下人,吩咐道:“连夜派人去将旧宅收拾干净,明日一早送去生活用品。”末了,还叮嘱一句:“那人性格随意,无需多加装饰,典雅整洁即可。”
下人应诺一声,匆匆去办。
见玉婉对书生这般关切和细心,徐夫人笑着问:“女儿与他一路同行,莫非有了心思?”
玉婉难为情地说:“娘别笑话女儿,他已娶了夫人。”
徐夫人道:“哦,那倒不用提了!”又对学士忧虑地说:“几个月来,景王时常派人来府中打探玉婉的消息,如今玉婉回来,他必定步步紧逼,该怎么办呢?”显然,她很不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荒淫无耻的景王。
学士沉默了片刻,叹道:“哎,再看吧!”
“再看吧”,就是还没有法子,就是不得已的时候只能应下。玉婉脑中一片茫然,书生当初向自己所说是真的吗?爹爹到底是什么想法?我是否该把书生对我所言说给爹爹?想了想,还是等等吧,书生不过是凭自己臆断,爹爹考虑的一定比他多!
久别重逢的欢喜很快过去,景王逼婚的阴霾再次笼罩住玉婉的生活。即使是政治斗争的胜利者,当他们站在权力巅峰风光无限时,他们忍受的屈辱和吐下的苦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是手段,也是牺牲。
此时的玉婉还没有察觉到,学士为她布了一盘更大的棋,一盘让她位及顶峰却又身不由己的棋,一盘让徐家胜则独揽大权败亦可保全性命的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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