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坐在一旁,却一言不发,既不喜,也不怒,只面色平坦。
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子,有着深深的城府;这个处事妥帖的女子,内心其实很强势。和盈盈相比,玉婉才是真正的难以对付。如果她真做了一国之母,他的夫君还不能羸弱,否则内宫必压过外宫,致使外宫决断从于内宫。
书生急忙拉起董泰,董泰一起身,王海和小豆也跟着起身。
书生说:“你们何必行此大礼,既然我们同路相行,就该相互保全!”
盈盈也说:“对呀,要是像你们这样一相救就磕头,我估计有的人恐怕对我早就把头磕破了!”边说边瞥书生。
书生无奈地笑了,说:“就是,脸皮厚一点,反倒心安理得!”
盈盈白了一眼书生,若非气氛悲沉,她一定会狠狠奚落书生一通!
书生问灵儿:“灵儿,你见过这支镖没有?”作为药王的女儿,灵儿见多了江湖人士,兴许遇到过这种镖。
灵儿细细看过后,却是摇头道:“没有,不过这镖上染了剧毒。”
很多年轻人想拜沈兴南为师,沈兴南统统没有接受,只一心教灵儿医术,如此,灵儿就是他独一的传人,就会被人珍视尊重,就有了一条舒坦的路。于医学,这是一种损失,不能发扬光大,可对于一个父亲,又无可厚非。
书生说:“对,上面确实染有剧毒,你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灵儿还是摇头道:“看不出。”
书生再问:“你们可否与人结过什么仇怨?”
灵儿说:“也没有。”
江湖中最不会与人结怨的就是医生,因为他们只救人施恩,不害人结怨,而江湖中人常有受伤,十分需要他们,何况是药王沈兴南这样的神医。
盈盈说:“和我家一样,莫名地被人陷害,也是这支毒镖!”又问道:“灵儿,你娘呢?”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沈兴南独自带着灵儿,灵儿的母亲必定遭受了不幸。但只有盈盈好奇地问出了。
灵儿果然忧伤地摇了摇头。
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走了。
灵儿没有回答。
盈盈没有再问。
几人对灵儿的身世更为同情,尤其是盈盈。和灵儿相比,自己过得多么幸福啊,盈盈在心中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好好对她。
书生坐下身子,又轻敲桌子,陷入深思。镖局、乞丐、医生,都与毒镖有关,这是我们遇到的,我们没有遇到的还有哪些呢?毒镖绝不是一个人拥有,一定是一个隐藏的帮派,他们好像在撒一张巨大的网,可到底由谁掌控,他们又到底想做什么呢?
书生被这张阴谋的网完全罩住了,不能挣脱,心中沉闷,便起身问:“灵儿,家中有没有酒?”
灵儿说:“有。”
书生说:“给我拿点,我想喝点酒。”
灵儿点点头,去拿酒。
书生兀自走向院中,脸色忧郁。
盈盈关切地喊道:“喂——”
书生伸手打断盈盈的话,说:“我想静一静!”
见书生忧郁,盈盈跟着忧郁,又恨自己无法帮他排忧解难,失落地嘟着小嘴。
书生坐到院中的一张石桌旁,灵儿拿来半壶酒和一个酒杯,为书生倒上一杯酒,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话也不问,默默地走开了。
有时,懂得如何给别人空间比懂得如何陪伴别人更重要,这真是个懂事的小丫头!
书生饮下一口酒,面色愁苦。搁下酒杯,指尖在石桌上不停地轻敲,噔噔……书生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心间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布,扯不开,捅不破。不禁疑问,自己何时才能拨开迷云见红日啊!
瞧着书生落寞的身影,盈盈担忧道:“姐姐,他该不会把自己灌醉吧!”
玉婉说:“他不像那种烂醉的糊涂人。”
灵儿说:“两位姐姐放心,我只给了他半壶酒。”
盈盈心中安坦了。
玉婉却从这个小小的举动中看出了灵儿的细微和体贴。
已而夜深,灵儿安排众人歇息。屋中并不宽敞,房舍少,灵儿让盈盈和玉婉去睡了最好的客房,董泰和王海睡另一间客房,小豆同自己睡,书生则住沈兴南的房间。灵儿将盈盈、玉婉等人带到各自的房屋,歉意地说:“两位姐姐,我这里条件不太好,你们就将就一夜!”
盈盈久居峨眉,受惯了清贫,说:“灵儿,你说这客气话做什么。”
玉婉出生豪门望族,虽然养尊处优,却并不苛刻讲究,又见鼎鼎大名的名医家中远不及一个县令,心中更是敬佩,说:“你也早点去安歇吧!”
灵儿来到沈兴南屋中,掀去父亲生前用过的被子,重新铺上洁净的被子。望着焕然一新的床,灵儿心知,自己从此也换了一番命运,这份命运如何,灵儿却毫无所知。
灵儿坐在床头,想起父亲生前的事,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突然,灵儿想起了什么,匆匆出屋去找书生。
书生还在院中小口小口的饮酒,他确实不想把自己灌醉,只是借酒稀释内心的愁闷。人嘛,不管聪慧与否,都需要感情寄托和发泄情绪,书生也不例外。
灵儿跑到书生跟前,说:“段大哥,我突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书生急问:“什么事?”
灵儿说:“上个月,有两个人找到我爹,好像是要请我爹去帮他们,我爹拒绝了,之后我爹一直
喜欢怪书生传奇之内外风云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