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第一次见轻狂的书生表现出失落,也是自责,低低地说:“我以为他脸皮后,没想到他竟在意了。”其实书生的失落根本不是因为盈盈的奚落,而是对自己查不出真相感到失望。
秦总镖头说:“我们先吃饭吧!”又对盈盈说:“一会儿你跟他送点去,也当赔罪!”
盈盈不乐意地哦了一声。
夜里,盈盈盛了些饭菜,来到书生屋旁,站了片刻,实在拉不下脸面,转身欲走,却又想:“爹爹说得对,不管怎样他都是在帮我们,这事根本就与他无关!”又想:“算了算了,被他骂就骂吧,反正我骂他也不少!”
盈盈端着饭菜走进书生屋中。书生正坐在桌前,一脸深思状,指尖轻敲桌面,嘣嘣。盈盈心道:“真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个怪毛病!”将饭菜往桌上一搁,说:“吃饭!”哪是来赔罪,更像是命令,言毕便要走。
书生笑了笑,说:“你难道不是来向我赔罪的?”
盈盈说:“好,对不起,行了吧!”言语生硬。
书生说:“既然心不甘,何必委屈地说出,不如说点实话。”
盈盈问:“你想听实话?”
书生说:“实话也许不中听,却比假话有用。”
盈盈重重地说:“我很讨厌你!”
书生不由得又笑了笑,问:“你为什么讨厌我呢?”
盈盈觉得书生这话问得好笑,说:“讨厌需要理由吗?”
书生缓缓点了点头,说:“也对,没有理由的爱恨,才是真正的爱恨!”
盈盈说:“我说了实话,这下可以走了?”
书生再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中竟涌出一阵难受。
次日上午,知府带着师爷、十来名衙役和随行送镖的李差使赶来了。总镖头在门口迎接,抱拳行礼道:“张大人!”张知府不作回应,只冲进屋子,手一挥,急道:“快把箱子打开!”李差使与小少爷各自拿出钥匙开了锁,揭开箱盖,箱中果然只有半箱子税银,堆得整整齐齐。
张知府皱着眉头说:“秦总镖头,走的时候是满满一箱子,现在怎么就只剩下半箱子,丢了税银可是大罪啊,我就是怕丢了才找的你们镖局走镖,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张知府右手手背在左手掌中直拍。
秦总镖头说:“张大人别担心,我一定把税银找回来!”
师爷说:“现在连怎么丢的,何人所为都还不知道,怎么找!”
盈盈说:“这又不是我们故意走丢的,再说了,你们不是也派了差使跟在一路的吗?”
师爷听盈盈把责任让官府身上推,怒道:“你这小丫头信口雌黄,差使只是履行公务,保镖是你们镖局的事。”
秦总镖头赶紧赔罪道:“张大人、柳师爷息怒,失镖的确是我们镖行的责任,我们一定尽力找回税银,如果找不回来我秦远山一人承担责任。”秦总镖头清楚,要找回税银比登天还难,最好的结果莫过于能保全家人了。
小少爷说:“爹,是我失的镖,该我承担责任。”
秦总镖头心感欣慰,却说:“你还小,别胡说!”
盈盈坚决地说:“不,要承担责任我们一起承担!”
张知府大怒道:“别吵了,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找不回税银你们秦家一个都逃不掉,若非看在我和总镖头的交情份上,先就要将小镖头绑了!”
秦总镖头无奈地叹息一声,再让手下尽数去查探消息。
炎热的天气像一根鞭子不停地在人们身上乱抽,丢失税银的焦急像另一根鞭子不停地在人们心中乱抽。张知府赶了路程,更热得发慌,拼命摇着手中的纸扇。
杜大娘端来茶水,柳师爷说:“我说老板娘,这税银在你店里丢失的,你多少也难逃干系吧!”
杜大娘娇滴滴地说:“哎哟大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大的胆量啊,你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张知府对柳师爷说:“算了算了,莫乱怪人。”又问杜大娘:“这天气怪热,你这里有没有冰镇酸梅汤之类消暑止渴的饮品?”
杜大娘说:“大人你说笑了,我这荒山野岭,哪里拿得出什么冰镇酸梅汤,大人实在热得难受,我差人去打一桶山泉来,为大人兑些醪糟解暑。”
柳师爷命令道:“快去快去!”
此时,书生突然睁大眼睛,自言自语道:“莫须有,冰,水——”恍然大悟,对小少爷说:“过来帮我!”又指着木箱说:“把税银都倒出来!”
柳师爷责问道:“你要干嘛?”
书生说:“大人,要知道税银如何失窃的,一定要弄清楚箱子里发生了什么。”
柳师爷说:“箱子又不是人,能告诉你里面发生了什么?”
书生说:“那也未必!”
书生与小少爷合力掀翻木箱,数百锭银元宝哗哗滚在地上。
张知府怒道:“简直是胡闹!”
书生却不理会,用手指穿过箱底的小孔轻轻推了推上方的木板,猛然望向盈盈,说:“秦小姐,如果我在三日之内帮你们查出真相,你可愿随我进京?”
盈盈干脆地应道:“好!”此时秦家已大难临头,正急得焦头烂额,只要书生能查出真相,莫说书生说要她护他进京,便是要她死要她以身相许她也会应诺。
书生问:“不后悔?”
盈盈决然地说:“决不后悔!”
书生信心十足地说:“不需三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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