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书生回应,一个趟子手气喘吁吁冲屋子,哭丧着脸说:“总镖头,大事不好了,镖银被劫了!”
众人都是一愣,秦总镖头手中的筷子吓得滑到了地上,急问:“什么,镖银被劫了,小少爷可好?”趟子手说:“小少爷没事,只是现在急得一筹莫展!”秦总镖头好歹松了口气,又问:“在哪里被劫的,何人所为?”趟子手说:“在五霸岗被劫的,何人所为我们也不清楚,只是今晨一看,镖银凭空少了许多,小少爷差我火速回来向您报告。”
秦大少爷愁眉苦脸地说:“这可咋办,失了税银是大罪啊!”随即埋怨道:“早知道还是该我去走镖,弟弟毕竟太年轻了!”
秦总镖头瞧了秦大少爷一眼,脸色更不悦,却不好说。家里有两个儿子,难免都盯着这点家业,明争暗斗,哎,他也无奈。
盈盈说:“哥,你现在说这还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找回税银!”
秦总镖头站起身子,说:“我马上去!”盈盈也站起身子,说:“我也去!”秦总镖头说:“好,盈盈随我去,克儿你留在家中!”秦克应诺了一声:“哦!”秦夫人叮嘱道:“注意安全!”总镖头和盈盈点点头,简单收拾一下,提着各自的兵器出了屋。
中旬的月亮张着甜美的笑脸,温柔地洒下轻悦的笑声,为秦家镖局披上了一件清凉的衣衫。奈何却不能化解他们心中哪怕丝毫的急躁。
秦总镖头从门人中点了七八个精干人士,正欲出发,却瞧一个白衣年轻人闲庭信步地走来。不是别人,正是书生。
盈盈问:“你来做什么?”书生说:“帮忙啊!”盈盈本就厌烦书生,又为失镖发愁,没好气地说:“你能帮什么忙,不添乱就行了!”书生说:“勇赖小姐智需我。”秦盈盈反语道:“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秦总镖头不便拒绝书生,书生厚着脸皮随着他们赶往五霸岗。此处离五霸岗有四百余里路程,至次日傍晚赶了大半路程,秦总镖头本想连夜前行,奈何天气炎热,又奔波劳累,马匹实在消受不了,只得寻客栈住下,次日天一亮就启程,上午晚些时候抵达了五霸岗的五福客栈。
在客栈一楼的一个大房间,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朱红的大木箱,用两把锁锁着。几个镖师牢牢守着木箱,生怕再出了差池。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高瘦青年愁闷不堪地坐在凳子上,正是秦小少爷。
见秦总镖头等人赶到,小少爷站起身,低垂着头自责地说:“爹,我害了镖局,没脸见你!”盈盈宽慰道:“二哥,失了镖没啥大不了的,我们找回来就是!”小少爷抬头望着这个年轻女子,激动地说:“小妹,是你回来了!”盈盈说:“二哥,是小妹回来了。”小少爷拉着盈盈的手,说:“可算回来了!”两人不禁潸然泪下,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分别时还都是孩子。
秦总镖头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少爷细细向秦总镖头等人说了来龙去脉。这镖是武昌府去年拖欠的税银,急需送往京城,当日他们核实税银后当即出发,行了不久天就下雨,冒雨走了三日,一路无异常,四天前的夜里他们在五福客栈住下了,次日天气放晴,本想着好赶路,随行的李差使怕有差池,提出要核查一下税银,小少爷也觉得行了这么几日,是该核查一下,结果却让他们失魂落魄,原本整箱税银只剩下半箱,凭空少了一半。小少爷完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只得火速请秦总镖头来救援。
秦总镖头问:“沿途一点异常没有?”
小少爷说:“一点异常没有。”
众人都是一筹莫展,唯独书生围着木箱左右打量。
小少爷问盈盈:“这人是谁?”
盈盈说:“一个怪人,不用理他。”
这木箱与寻常镖箱并无明显差别,但箱门上了两道铜锁。书生问:“这木箱为什么要两把锁?”
秦总镖头说:“这是税银,有官府的差使跟着,一把是他的锁,一把是我们的锁,需两人在一起才能打开箱子,防止某一方耍花招,这也是押税银的惯例。”
书生问:“差使呢?”
小少爷说:“回官府通报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担不起。”
书生说:“按大明律例,走失税银,罪及三代,他当然担不起。”
这话说得人们心里更寒。
盈盈气愤地说:“你别在这里火上浇油了行吗!”
书生不理会盈盈的话,说:“照理说,税银利润高,而且比较好走,劫税银不但结仇镖局,还吃罪官府,一般无人会动,是一个肥差。”
秦总镖头说:“贤侄说得对,武昌府的税银我们走了七八年,一直无事。”
小少爷又自责地说:“都怪我不小心,犯了这大错!”
书生说:“小少爷无需自责,能不动声色地盗走税银的人绝非普通人,换做任何一个镖师也难以避免。”书生这么一说,小少爷心中多少好受了一些。书生又打量着客栈,问:“这家客栈是谁开的?”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粗犷的女声:“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不知道这五福客栈是老娘开的!”寻声望去,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女人进了屋,向秦总镖头说:“秦总镖头,别来无恙!”
秦总镖头摆摆手,说:“杜大娘休提了,哎!”
杜大娘瞧了瞧书生,冷笑道:“呵,原来是你个臭小子,你莫非怀疑老娘盗了这税银,实话给你说,就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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