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城诧异地挑了挑眉,“王妃尽管问。”
弍冬迟疑说道:“王爷有一个锦盒,锦盒里装着一个木偶,一条项链和帕子,你知道那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段连城比她更早认识滕宣,弍冬想,段连城一定是知道的,她一定要问清楚,避免下次再触到滕宣的禁忌惹他生气。
段连城脸色陡然惆怅起来。
弍冬心里不安,眉眼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怎么了?”
“那些东西,都是纪舒姑娘的。”
“纪姑娘?”
段连城叹了一口气,“就是宁妃。”
弍冬唇瓣微张,片刻的失神,脑子里闪过滕宣望着那女子时的眼神,那么深情,怎么挡都挡不住的眷念。
段连城缓缓走了几步,伤感道:“王爷对纪姑娘一往情深,曾花重金为她打造了一条项链,那是王爷对纪姑娘的一番心思,他们本来快要成亲了,在成亲前,却发生了变故,纪姑娘进宫前,将那项链换给了王妃……”
弍冬心里泛着疼,段连城幽幽道:“当初王爷不小心将木偶掉在我哪儿,我也被王爷责骂了几句,纪姑娘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她虽然走了,却也把王爷的心一并带走了,我们这些留在王府里的女人,不过是与纪姑娘有几分神似才得到了王爷的眷顾而已。”
神似……
弍冬看向段连城,没错,段连城的确与纪舒宁神似。
那么,她呢?她是不是也有哪里像那个女子,所以滕宣才会对她那么好?
弍冬心里低落不已,觉得一切像一场镜花水月,滕宣不过编织了一个如泡影一般的梦给她,这个梦,不知道什么就会被打破。
段连城说:“王爷是个痴情的人,睹物思人,他时常呆在湖心亭看着纪舒宁的画像思念她。”
弍冬想起湖心亭,那个被滕宣明令禁止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地方,原来,那里是属于她和另一个女人的。
弍冬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怎的,走到了湖心亭,始终想亲自去看看里面,到底是否如段连城所说挂满了那个女子的画像。
弍冬踏出了一步。
不行,这样会让滕宣生气的……
去看看吧,求证一下……
弍冬控制不住想一探究竟的**,还是走了进去,里面,如段连城所言,挂满了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的每一个表情,在宣纸上惟妙惟肖,那是宁妃,那个总是对滕宣淡淡的女子,而滕宣却总是望着她出神的女子。
弍冬不知道,如果他深爱的是那个女子,那么,她又是什么?滕宣为什么说要娶她,为什么要将她带出沧月山,为什么对她千依百顺……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也有某一个瞬间像极了那个女子,勾起了他的回忆吗?
一连几日,纪舒宁都没见过滕沛,自从月牙死后,他好像也从这个皇宫销声匿迹了。
纪舒宁生怕滕沛误会,引起他与滕贺之间的隔阂,去悠然殿找他解释,悠然殿却是人去楼空,连打扫的宫女也不见了踪影。
纪舒宁想,也许他是想出去散散心,忘掉这些不愉快,这样也好,他喜好山水,纪舒宁相信,他总会有想通的那一天。
滕沛走了,纪舒宁不知道他将月牙葬在什么地方,滕贺去打听过,月牙葬在西雾山上,那是一个视野极佳的的地方,可以将整个建安的繁华纳入眼球,俯瞰着人世沧桑与浮华。
纪舒宁想去拜祭月牙,滕贺没有反对,一同去了,山上极高,纪舒宁受不得颠簸,一路上由小轿子抬着上去,动作极慢,到了傍晚才到了月牙的坟前。
意外地看见了滕宣与滕沛,滕沛依在墓碑上喝酒,胡子拉碴,衣衫不知道几天没换过了,模样邋遢。
滕宣大约也是刚来,看见这样的滕沛,一脚就踢了过去,一点情面都没留。
滕沛当时就差点被踢下山去。
“我滕宣没有你这样窝囊的弟弟,你要死,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死,别让人知道你是北凉的皇族,丢人现眼。”
纪舒宁听得心里一震,滕沛刚受打击,滕宣这不是火上浇油?
要是滕沛真想不开要自杀,那不是又得赔上一条命。
还好,滕沛只是勾着嘴角笑了笑,拍起来继续喝酒,没将滕宣的话放在心上。
滕宣莫可奈何,转身看到纪舒宁,微微一怔,随即沉下脸。
这么高的山,她爬上来做什么,不想活了?
纪舒宁走到了坟前,滕沛本来迷离的眸子却刹那冰冷起来,他跌跌撞撞起身,一把推开纪舒宁。
就近的滕宣慌忙上前,将纪舒宁揽在怀里。
纪舒宁喘了一口气,滕沛也吓得不轻。
“阿宁,没事吧?”
纪舒宁推开滕宣靠近滕贺,对着滕贺宽心一笑,“没事。”
滕贺看了滕宣一眼,滕宣也看了滕沛一眼,同样冷的目光交汇,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需要你们假惺惺,都给我滚,别扰了月牙的清净,都滚啊——”滕沛撒混,酒壶朝纪舒宁砸了过来。
滕宣接住酒壶,反手朝滕沛砸了过去,正砸在滕沛的脸上,顿时脸上被划开了口子,血流得汹涌。
纪舒宁没想到滕沛会有这样的举动,更没想到滕宣出手更狠,一时怔住了。
滕沛对脸上的伤丝毫不在意,眸光看着滕宣,痴痴一笑,“三哥,你竟然对我动手,你为了一个外人对我动手。”
“她不是外人。”滕宣探出手揪住滕沛的衣领,神色森冷,“滕沛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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