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吃多了巴豆……”
巴豆……?
“那些巴豆是给便秘郁结的马准备的,我明明把巴豆放在马厩外的, 这马儿怎么自己就吃了那么多……”
纪舒宁脑袋轰地炸开,她讪讪地笑了一声,“那什么……可能这匹马,看上隔壁的母马了,发情的时候……一时激动……,那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呵呵……”
“怎么可能,这里全是公马,没有母马……”
“你说什么?”
纪舒宁凌乱了,感情昨天她给这马儿介绍的全是公马,哎哟妈呀,出丑出大了。
纪舒宁捂着脸赶紧走开,一路遮遮挡挡的回到了屋里,那匹马一直拉到了中午,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纪舒宁的罪恶感,也算减轻了一点。
午饭时间,纪舒宁在屋内,老者来找她,被葛方拦在屋外,纪舒宁打开门将老者扶进屋内,“葛方,这是我朋友,你不用担心,外面这么冷,你回屋去吧。”
葛方面无表情,站着不动,纪舒宁低声说道:“葛方,我跟老爷爷有悄悄话要说哦,你站在这里听到了,我会尴尬的,你快回去吧……”
她知道葛方固执,只能用这些说辞将葛方骗回屋里。
大冷天的,他又不是滕宣那绝灭天良绝代下属的男人。
葛方看了屋内的老者一眼,离开,他已经暗中打探过他的身份,确定他无疑之后才敢放心他在纪舒宁身边出没。
纪舒宁关上门,“老爷爷,你怎么来了?”
老者抬了抬手里的一个小酒坛,“哇,酒耶——”
纪舒宁掀开盖子仔细嗅了一口,香醇扑鼻,余味不散,是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真香……”
纪舒宁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桌上还有未开动的小菜,“老爷爷,你来找我喝酒吗?不过现在天气冷,喝冷酒不好,你等着,我去拿温酒炉煮酒。”
纪舒宁出去,片刻抱着温酒炉回来,她将酒放在火炉上温热之后,和老者一边聊天一边喝了起来。
有菜有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纪舒宁喝得畅快,一杯接一杯,跟喝开水似得。
酒有些烈,纪舒宁的脸颊红成了一团,比火炉里的火焰更加热烈地焚烧着。
“老爷爷,这酒真好喝……”
她越喝,酒劲儿越大,面红耳赤,最后完全醉了,趴在桌上低低地胡言乱语。
老者神智清明,他勾唇一笑,苍老的手指像草席一般,他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突然出声,“纪舒宁,你骗了我,我来,本来是想废了你的,或者干脆杀了你,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下不了手,你为什么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你到底凭什么……”
他的声音薄凉而低迷沉郁。
“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滕宣,他要娶别人了,而我给你唯一的名分爱情,你偏偏不要……”他粗糙的手指将她的脸刮得生疼,她皱着眉抗拒地缩了一下脖子,他俯身,凑近她的耳旁冷冷道:“你一定不知道,滕宣娶那个女人,有我暗中动的手脚吧,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滕宣他不值得你爱,他哪点都不如我……你为什么爱上他,纪舒宁,我真想扭断你的脖子,这样,你就不会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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