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的表情配合得天衣无缝,薄凉的气息喷薄在纪舒宁的脸上,“拒绝她,一张嘴就够了。”
他一张嘴,让薛清舞羞愤欲绝,她这辈子恐怕恨不得没见过他。
“是啊,你真是有本事。”纪舒宁皮笑肉不笑,指尖在滕宣被美酒醉成绯色的唇上摩挲着,“你的唇不知道吻过多少人的唇,吃过多少人的口红口水,的确够厉害的。”
言语间,满满的酸味。
滕宣笑,笑得得逞又快意,他唇瓣轻轻地在纪舒宁的鼻尖上舔了一下,“一只打翻醋坛子的小野猫。”
纪舒宁被他刻意营造出的暧。昧气氛熏得脸颊发红,“我没有,我就是看不起你,渣男就渣男,别为自己的出。轨找借口,别以为装痴情你就是情圣了,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就是千人斩万人枕,你就是最脸颊的。男妓——”
她气得口不择言,滕宣猛然低头,噙住她的唇瓣用力地斯磨着,纪舒宁瞪着愤怒的眸子挣扎——又来这招……
滕宣捧住她的脸颊,深深而又急切地索取着,良久,在纪舒宁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
纪舒宁恼羞成怒,“滕宣,你这个无耻的男人,你又耍诈——”
滕宣轻佻一笑,“你男人不止无耻,还很下。流,你又不是不知道。”
纪舒宁彻底无语,“你、你——”
她从牙齿里挤了半天的你字,什么也没挤出来,最终跺脚道:“你是只风。骚的花蝴蝶——”
滕宣朗笑,潺潺的笑声发自内心。
纪舒宁的怒气渐渐消了下来。
滕宣搂着她到了屋顶,弦月清冷,岁月静好,她的头搁在他的肩上,渐渐沉睡。
翌日天空暗沉,滕宣单臂撑着头看床上沉睡的纪舒宁,他略微粗粝的手指抚上她的眉,淡眉中那颗妖妖娆娆如泣血的红痣跳跃着,滕宣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俯身在她的眉上落下一吻。
纪舒宁睁开眼,拥着锦被起身,她迷迷糊糊地下床喝了一口水,再迷迷糊糊地返回来,钻回被窝里,
滕宣失笑,直到巳时,纪舒宁才完全清醒,她依偎在滕宣光。裸的胸膛上,状似漫不经心道:“滕宣,你能跟我说说你母亲吗?”
滕宣的身子明显一僵,这个话题,他好似不愿意提起,纪舒宁却越加的好奇,一对母子的相处方式,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即使是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也不至于啊……
纪舒宁仰着脸,小心翼翼地看了滕宣一眼,他面无表情,眸光飘远,像是想起了什么,纪舒宁看着他深蹙的眉,知道他想起的,一定是不快乐的。
“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纪舒宁柔声道,她从滕宣怀里起身,滕宣蓦然勾住她的腰肢,又将她拉了回去,“她出身名门大家,传言她舞姿极美,因在孝烈太后的寿宴上一舞惊鸿得到父皇的青睐,父皇曾一度宠她至极……”
纪舒宁静静听着,滕宣的声音也好似飘远了。
“……宫中佳丽来来去去,不过几月,她便失宠,后来,她怀孕,听宫里的老人说,我出生之时难产,太医问我父皇,保大的还是小的,父皇说,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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