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好了,大夫人又带人过来了!”愚娘急匆匆跑回院子,连敲门都来不及就径直冲进屋。≥
“何事?”常瑟正在练字,听见喊声缓缓的抬起头。
愚娘显得有些急躁,不停在原地踱步,“奴婢也不知,只是看着来势汹汹,还请了老夫人。”
以常大夫人的性子,自然不会是过来闲聊的。愚娘哪怕再笨,也意识到情况很是不妙。
“娘子,这可如何是好?”愚娘急道。
这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对方还是会找上门。
“怕什么?咱们问心无愧。”常瑟说完将桌上的笔墨纸砚认真的收拾起来。
刚准备出门,那边气势汹汹的大夫人等人已经到了门口。
看见两人,大夫人二话不说吩咐一旁的仆人,“来人啊,将这个不忠不义的贱婢给我绑了!”
愚娘闻言,双腿差点瘫软在地。
“冤枉啊!”
“罪证确凿,冤不冤不是你说了算的。”大夫人冷哼一声,立刻有两个大汉从她身后出来,就要上前将愚娘擒住。
“等一下。”常瑟上前两步先是朝着常大夫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缓缓问道,“不知愚娘犯了何事,劳烦二娘亲自前来。”
每次一听到常瑟叫自己二娘,常大夫人总是有种想扇她两巴掌的冲动。如今她才是这常家的大房媳妇,可那个女人每次一开口,除了提醒着自己十几年前那些过去,更是让府里的丫鬟仆妇们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夫人也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至于什么事,娘子还是直接去问老夫人的好!”常容语气不善,不用大夫人指示,已经指挥着那两个大汉上前。
“不必麻烦了。”常瑟却突然拔高音调,对着正欲上前的两个大汉冷眼相待,“有事我们自会去找祖母,不必麻烦二娘。”
常瑟说完,不等大夫人反应过来,已经先一步跨出了屋门。愚娘低垂着头,颤颤巍巍的紧跟其后。
小贱人!大夫人袖中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若不是极力压制,早对着那张脸使劲扇过去了!
明明她才是这常家的长房媳妇,而那小贱人不过是那个短命女人生的扫把星,她凭什么用那种态度对自己?凭什么如此嚣张?凭什么?!
走着瞧吧,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常瑟,今日她所受的屈辱,往后必将加倍奉还!
常大夫人一干人等来到常老夫人的住处时,常老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她坐的自然是她惯坐的主坐。
虽然年老,可那气势一点不输常大夫人。
“愚娘,你虽不是我常家之人,却犯了我常家的事,今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可认罚?”
“老夫人饶命啊。”愚娘急的连连求饶,“奴婢实在不知犯了何事,奴婢是冤枉的!”
“冤枉?”常老夫人冷哼一声,将一旁一个袋子朝着愚娘扔去,冷声问,“你可还记得这个?”
愚娘看着那个袋子,先是不解,而后想到什么,忙的打开那袋子看,等看清里面的东西,顿时惊骇不已,“这……”
“你可认得这东西?”常老夫人严肃着表情问。
“奴、奴婢认得!”她怎么会不认得,这不是前几天娘子吩咐她埋起来的五铢钱吗。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到这,愚娘突然抬头对上常容的目光,“是你!”
常容没有回答她,而是把目光看向主坐,一副任凭常老夫人决断的意思。
“愚娘,此刻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还不快快招来。”常老夫人说着,那目光已经在有意无意的瞟向常瑟。
愚娘吓的顿时脸色惨白,“老夫人,奴婢是无辜的!”
“无辜?偷盗常家之物拿出去变卖,你还无辜了!”常老夫人冷哼。
愚娘一愣,“奴婢没有!这些钱不是这样的……”
“愚娘,你也是咱常府的老人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若这些事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只要你老实招来,老夫人定然也会为你做主的。”常容状似好心的提醒。
愚娘哪怕再笨也懂得她的意思,忙的拼命摇头,“奴婢真的没有偷盗,更没有受什么人指使,望老夫人明察!”
“哼!没有偷盗,那你说这些五铢钱从何而来?”常老夫人跺了跺手中的拐杖,明显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愚娘正犹豫要不要把那天生的事讲出来,又怕对娘子不利,正犯难呢。
毕竟老夫人吩咐过不让娘子走出院子,结果娘子不但出去了,还与陌生男子接触,即便是有恩于人,那种事说出来也是有损娘子名节的。
“祖母,这事与愚娘无关,是常瑟所为。”常瑟上前两步,恭敬的朝着常老夫人行礼。
“什么?你做的?”常老夫人表情异常。
虽说常家子孙变卖自家的东西不算窃,可那种行为说出去都是不好听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常家怎么亏待她了,使得她落魄到偷偷变卖自家东西的地步。
“祖母误会了,我是说钱财是我给愚娘的,却与常家无关。”
“说清楚点。”常老夫人被绕的有些晕头。
常瑟应声是,便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来。当然了,那些不该说的,她则是绝口不提。
等她说完,常老夫人额头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她看看常瑟,又看了看已经变了脸色的常大夫人,轻咳一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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