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饭后,葛牧继续带着赵益清在天源宗里四处游览。
修道宗门的住址,在修道界称为小乾坤,普通人口中便是“洞天福地”四字,赵益清难得来,不带她看看可惜了。
两人并肩走在微雨浸润的青石板路上。
葛牧替赵益清撑着油纸伞。
路两旁白墙青瓦的古建筑,依稀白烟,微风带着草木气息,大有超然物外的桃源意韵。
颇有江南古典韵味的赵益清在这种环境也显得越发明艳,现代都市只能把人打扮的漂亮或性感,但要韵味还是得这种氛围。
她也喜欢这种地方。
走到一座小桥旁停下来,伫立着想远处观望。
好看的眼睫忽然动了动。
“你离开离城时说了好多我以前根本想象不到东西,这些天我也想了好久,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拿定注意。”
葛牧淡笑道:“这本来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定下来的事,毕竟到了上界恐怕就真回不来了。”
赵益清转眸看向葛牧,柔声细气地说道:“可不管你到了哪里又或者是什么了不得大人物,我都会想着你、记挂着你的,这点不管我又没有一直跟着你都不会变。”
“这话有点肉麻。”
“就不准我肉麻一回?”
……
赵益清跟方影只在天源宗待了两天,当然待得太久也不合规矩。
她们回离城以后,葛牧一如既往地修行练剑,不疾不徐,并没有因为不久后即将举办五山论道打乱步骤。
而到了夏至时。
负责举办“南正一北真武”便已经向各大宗门发放请柬。
或许道门的大佬已经想到此次五山论道人字一局会精彩纷呈,特意改了规矩,将之前参加人字一局的数额由六十四改为八十一个,天源宗拿到了两张请柬。
这倒避免了到底是派方影和娄星南谁参加的苦恼。
两人都去。
葛牧这回面子很足,“南正一北真武”特意给他下了请柬,都想瞧瞧当年纵横修道界的严仙师调教出来的传人如何?
那份请柬还是由道门魁首龙雀道长亲书!
可见诚意。
不过葛牧始终没遇到恰好的契机挥出窃天一剑,达到那天剑之境破了“十三钱”符印,境界还在困在筑基初期大圆满的程度,也未必能够夺魁。
这天他跟冯遥在树林闲聊。
冯宗主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掐着烟,一副田间老农的模样,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五山论道人字一局。
“这届准有看头,有你老弟参加,还有竹西雪、白冷,另外上届真武道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憋了三年,肯定会派个像样的人;还有蜀中七剑门这回也有个相当了不得的后辈参加,这几个无一例外都是筑基中期。”
葛牧笑道:“我不是。”
“你老弟能宰了何七何八俩兄弟,绝不输给他们。”
冯遥瞥了一眼葛牧的脸,悠悠地吐出烟气,然后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他很好葛牧。
当然不止资质,而是葛牧这年轻人的心态超乎想象的稳。
若是别的人被种下“十三钱符印”压制了修为,肯定心急如焚地找长辈去破解,又或自暴自弃,而他却对此浑然不在意。
按部就班,稳扎稳打。
这样沉稳镇定的心境着实难能可贵。
不说是天源宗弟子,即便冯遥所见的各宗门翘楚弟子也都远不能及。
葛牧不知冯宗主暗自对他有这么高的赞誉,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水,伸手指了指冯宗主的道袍,烟头上的火星落上面了。
他道:“蜀中七剑门那位了不起的后辈是谁啊?”
“据说名叫萧欢,上届时候因为剑道的某些欠缺并未参加,但是上届的第三名在他手底下都走不过五六招。”
“剑修……”
“没错,用的是七剑门里最富有盛名的白帝剑,这以后八成有望继承七剑门的门主之位了。”
葛牧捏着下巴想了想道:“白帝剑我倒听严仙师讲过,说是上古少昊帝年幼时常在一颗神桑木下玩耍,桑木沾了神性,后世修道者把桑木木心炼制成剑,取名白帝剑,难道还真有这么一把剑?我以为神话传说开着。”
“可不真有,而且这白帝剑极富神异。”
“怎么说?”
“天地五行各具灵性,而神桑木乃是万木之祖,所制的白帝剑自然也天赋神异,能以草木之灵气为持剑者疗伤,像是不伤及肺腑的伤势几乎顷刻就能够治愈。”
葛牧咦了一声道:“那拿着这玩意儿参加五山论道不等于是开挂么?”
“不算,修道之人的法宝本来也属于自身实力,何况不止霄欢一个人拥有这种神异之物,像竹西雪这类大宗门的弟子同样也有。”
“哦,这样。”
“严仙师就没给你老弟留什么法宝么?”
葛牧道:“有,就是前些日子来天源宗那位漂亮姑娘赵益清。”
冯遥拍着额头哈哈大笑,也不管什么宗主形象:“对对对,严老仙师生性fēng_liú不羁,若是留下什么道门所用的法宝反而不像他了,天资绝色的女子才是他心里最珍贵的宝物。”
笑了一阵,
葛牧站起了身舒展筋骨。
询问道:“五山论道的规矩是怎么样?抓阄排号,两两比试,到最后决出优胜者?要这样的话我未必能跟幻尘宗的人遇到。”
“抓阄排号的方法是最常用的办法,不过这回不同,规则要比这个有意思很多。”
冯遥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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