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灰感到身后似乎是洞开的都都城门,有赤数屈死刨鬼糊小申出怪手,将他们几个活人拽往阴间。随着一阵来历不明的震颤,火把的光亮转瞬消失,四周被沉寂的漆黑吞没,一切平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彼此相闻。
众人紧张地打开矿灯察看,发现空罐头盒子仍在身边,失去引信的炸药也在附近,前后两端却黑洞洞的深邃空虚,知道又掉进“裂缝”中了,不禁相顾失色,心底都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时有脚步声接近,“二学生”那张惊慌失措的苍白脸孔,再次从幽深的洞道中浮现出来。
司马灰并不说话,抬手就是一个通天炮,打得“二学生”哼也没耸一声就当场晕厥在地。
此前引爆炸药的时候,高思扬亲眼看到“二学生”目中滴血,脸上泛出阴郁的死气,哪里像是活人,这才知道先前错怪司马灰了。
司马灰对高思扬说:“我早看这二学生来历诡异,我这双眼虽不及憋宝的土贼,能够观风望气,可把相物之道揣摩透了,也能上观天庭,下窥地府,中看人间千里,”
罗大舌头说:“那你倒是上眼瞧瞧。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变的?”
司马灰说这话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出现在洞道里的“二学生”只不过是借魂还尸的怪物,其余那些事你问我我也解释不了,除非搞清楚让石碑挡住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
罗大舌头叹气道:“你这话等于没说。咱折腾了半天,又绕回到空罐头盒子这个出发点了,接下来只怕还要接着跟这个借魂还尸的怪物兜圈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胜香邻觉得“二学生”为人懦弱,又患有克山症,很容易因紧张导致抽筋,那会使人因肌肉僵硬猝死,此人前两次都是让罗大舌头用猎枪将其射杀,而第三次则是被绳索捆住。突然脸色泛青目中滴血而死,这是猝死的一种征兆,所以并不能就此认定他是借魂还尸的怪物,也许只是被“磁带”记录下来的一个幽体。
司马灰说我之前也认同“磁带”这种假设,裂缝里的时间在反复循环,一旦“二学生”死亡,时间就会飞逝回到出发点,除了空罐头盒子与猎枪弹药,以及翻过石碑的四个人,整个无底洞里的事物,包括“二学生”在内,都会随着时间逆向飞逝,重新恢复原状,只有考古队的行动有可能破坏石碑之际,这卷往复循环的磁带才会出现缺口,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假设并不准确,咱们被“循环”给误导了。
胜香邻知道司马灰在这种情况下不会信口开河,既然说得如此肯定。是不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司马灰把矿灯照向罗大舌头道:“证据就在这里。”
胜香邻和高思扬寻着灯光看去,眼中都流露出惊奇诧异的目光。好像发现了很不寻常的迹象。
罗大舌头被其余三人看得莫名其妙。嘬着牙花子说道:“简直乱弹琴,跟我有什么关系?”
3司马灰对罗大舌头说:“你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
罗大舌头顺着矿灯光束所指,一看自己身上尽是点点斑斑的血迹,兀自殷然未干,他之前开枪打断了“二学生”胳膊,由于离得很近,不免有血肉迸溅到了衣服上,当时情况一团混乱,也没怎么在意,这难道有什么不对?
胜香邻顿时醒悟,如果洞道里的一切事物都会随时间逆向飞逝而复原,那么“二学生”身上中枪迸溅出的鲜血,也不该留下任何痕迹,而现在罗大舌头身上血迹未干,同时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二学生”出现在考古队面前,这说明,,
司马灰说这表明每次出现的“二学生”根本不是同一个,若说是“借魂还尸”也许阴魂是同一个,但这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却不同,前三次留下的血肉尸骸,都被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掩盖了,故意让考古队误以为是在经历循环的时间,具体原因现在还想不通,反正就是迫使咱们用炸药破坏石碑,这也暴露出石碑后的东西不仅是有生之物,而且拥有意识。
罗大舌头奇道:“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石碑挡在洞中好几千年了,它还能,,是个活物?”
司马灰说这我就猜不出了,别忘了那句话,所有复杂的原因,都是建立在一个结果之上,如今咱们只好把生死置之度外,想办法找到最后的“结果”
罗大舌头说:“可是洞道两端不见尽头,往哪边走都走不出去,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灰看了看昏倒在地的“二学生”这家伙是唯一的线索了,现在此人身上许多谜团难解,就如香邻刚才所言,这也许只是一个被碰带记录的幽体,是迷失在漆黑洞道里的亡魂,引爆炸药的时候,是因为被绑住过度绝望以致肌肉僵硬猝死。这些事的真相天知地知,人不能知。咱们没法辨别,所以还是打晕了最为妥当。
高思扬问司马灰:“你打晕了这个人,怎么才能从他口中得知出路所在?”
司马灰蹲下身子,示意其余三人按住矿灯在地下察看,这洞道里多有湿苔,“二学生”从远处走过来时留下的脚印清晰可辨。
胜香邻说对了,寻着“二学生”来时的足迹,就能知道这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了。
司马灰无法确定“二学生”是不是死掉一个,又凭空冒出一个,但是常言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跟着足迹找下去,也没准有些发现。总好过留在原地发愁,到时候要是没有结果,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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