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吴枭跌跌撞撞的即将走出大门,我正奇怪刚才二牲口不是还斩钉截铁的说绝对不会放他走的吗,怎么现在却连拦都不拦。
“咣当!”
没等我抽回思绪,吴枭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直接脸朝下重重栽倒,他双手撑在地面上,像台破风箱似的发出“吭哧吭哧”粗重的喘息声,想要再爬起来,可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连续几番下来,他便没了声响,保持蜷缩的姿势定定趴在地上。
整个过程,二牲口压根没回头,像极了一尊堆砌的雕塑直勾勾的盯着吴枭刚才遗落的那把枪和一滩血迹,眼神中有茫然、有遗憾,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愧疚,形容不出来的复杂。
大院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二牲口的身上,死一般的寂静,而这个男人完全视若无睹,冷漠且孤傲。
“卧槽,死的活的?”
“这血咋流的跟破水管子似的..”
魏伟和董咚咚快步跑到吴枭的跟前,声音不大的念叨。
他俩的疑问同样也是我此刻最想知道的东西,迟疑几秒钟后,我拔腿朝二牲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哪知道我还没走到他跟前,二牲口突兀捡起地上的手枪,转身奔向大门口,随即将生死不明的吴枭拦腰抱起,直接塞进卡在大门口的那辆越野车里,接着他坐上主驾驶位,猛轰一脚地板油,倒车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不知道是院子里灯光的幻象,还是确有其事,在二牲口合上车门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中好似滚落两颗剔透的泪珠。
我张嘴想要喊叫:“牲..”
“让他把吴枭的身后事处理完再说吧,他身上的伤小问题,完全不用担心。”地藏来到我跟前,声音很小的呢喃:“吴枭绝对活不成,刚才牲口那一膝盖彻底把他的颌骨撞碎,在吴枭倒下的时候,牲口又很隐晦的拿脚尖踢断了他的喉结,吴枭不走那两步道可能还能多活一会儿,现在嘛..神仙也救不过来了。”
听到地藏的解释,我一下子愣在当场。
刚才透过二牲口和吴枭的几句简单交流,我能看得出来他俩一定是相识,并且曾经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种情况下,即便二牲口网开一面,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实事求是的讲,我确实很希望吴枭饮血当场,但又不想二牲口因此担下什么心理影响。
揉搓两下腮帮子,我晃晃脑袋不再思考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好奇道:“对了迪哥,你们这段时间..”
“待会说。”地藏比划一个“嘘”的手势,朝着院里的其他人努努嘴事宜:“不合适。”
“走吧,这儿的闹剧自有人收场,咱们换个环境聊。”我也扫视一眼大院。
此时不管是的杨广带来的马仔,还是王攀身边的小弟都已经停手,就连贺光影和杨广也全静若寒蝉似的杵在大厅的门口,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想想这事儿并不难理解,社会上刀光剑影的确是常态,口中见天嚷嚷着干死这个、整死那个也习以为常,可又有多少人亲眼目睹过不死不休的厮杀,有多少人见过你死我亡的血腥,或许二牲口今夜的雷霆一击足以成为他们铭记一生的可怕记忆。
至于吴枭的生死,我想大多数人可能会很好奇,但一定不会有人傻逼呼呼的主动向巡捕爆料,不然他们就得从“聚众斗殴”升级到“参与谋杀”,就算他们肯,身为两方的头领杨广和王攀也一定不会允许,更别说中间还掺杂着个比猴儿都精的贺光影。
十多分钟后,交代过魏伟哥几个,我领着王影跟随地藏来到县城一家很简陋的烧烤店。
烧烤店位于一条居民巷子里,地藏轻车熟路的招呼我们坐下,随即拿起菜单就朝后厨的方向走去。
王影颇为不满的撇嘴:“不是,你们聊天就聊天呗,把我喊过来干嘛,我最近减肥呢,不吃太油腻的东西。”
“你好像傻子他二姨。”我白楞她一眼笑骂:“不跟我走,你搁酒店里等着去巡捕局当目击证人是咋地,杨广带人大闹王攀他爹的灵堂,你觉得这事儿能瞒过去?到时候撕巴起来,咱站哪头合适?小伟他们经历这种事儿多了,门清咋推太极,你嘴笨的跟棉裤腰似的,人家三两句话就能给你诈的外焦里嫩。”
王影脱口而出:“那肯定是王攀啊,毕竟..”
“毕竟个屁,王麟都没了,我要捧王攀有个毛线意义。”我摇摇脑袋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咱们怎么能遏制住杨广又恰到好处的捧杨利民的臭脚,广平这小地方的天从今儿开始算是彻底变喽。”
“何止是广平,搞不好得连带整个崇市,保不齐你们冀省都可能受到冲击。”地藏抓起一大把散发着香味的肉串乐呵呵的从后厨走出来,然后又很熟络的从柜台里抱出来一箱子啤酒,吧唧嘴巴道:“生活不仅要吃甜头,还要吃肉,敞开了造,这顿有人买单。”
“拉倒吧,你瞅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冤大头。”我咬开瓶盖,举起啤酒朝地藏摇晃:“谢了啊迪哥,上次在化肥厂,要不是你和牲口,我估计得被贺金山留下的遗臣削尖脑袋。”
“假了。”地藏挑眉一笑,朝王影笑道:“小影,你说他假不假?明明知道我和牲口躲在暗地里保护,却非要整的好像九死一生似的,小朗子,我就问你,要是不晓得有我俩这双影子,借给你个胆,你敢乱跑乱撞不?”
“说的好像他什么时候真实过似的。”刚才还喊着要减肥的王影抓起一支肉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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