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埋葬了我的青春和所有的梦”李有德内心不住的叹息,摸着脸上的起伏的皱纹和有些松弛垂下的肌肉,李有德神色复杂的凝望着面前的存在,然后在自身旁走过的人们诧异,莫名的目光下旁若无人的说道:“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可我却老了。”
李有德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头一次对迎面而来的微笑和问好声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迎着所有诧异的目光坚定着往前走去,他没准备去哪,他只想走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走走,如果可以,那就提前给老父过祭日,哭一场,感谢他留给自己的一切。
毫无目的漫步于街道小巷的李有德,耳畔传来一阵阵小孩的哭声,和温柔的女声,声音似黄莺初啼,娇柔婉转,听之如沐春风,浑身的烦恼与疲惫顿时为之一去。
李有德寻声远望,但见远处一亭桥之上,一身穿粗布短衫孩童,衣衫破烂不堪,难遮其躯,仅能遮住要害部位,且头发蓬乱不堪,乌头垢面,唯一让人些许诧异的便是他有着一双明亮有神,黑珍珠似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仿佛透着聪慧与灵性,只是满身污泥,脏兮兮的样子让人对着全身上下唯一能让人产生好感的地方也消失殆尽。
这看似乞儿的孩童顿时让李有德收回了所有的视线,正准备继续迈步向前,视线却一下子凝固在了一点,确切的说是乞儿身旁的少女身上。
少女衣着朴素,看似就一普通农家女子,可容颜秀丽,肤色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美艳不可方物。
少女此刻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怜惜与疼爱,伸出纤纤玉手欲要抚摸乞儿的小脑瓜,乞儿瞪着他那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看着如玉般白皙粉嫩的小手仿佛闪着耀眼的白光向自己伸来,乞儿仿佛被闪到了眼睛,合上了双眼,蜷缩着自己小小的身板,脑袋撇到一侧,让即将触碰到的玉手摸了个空。
乞儿莫名的闪躲也让清秀绝艳的少女为之一愣,转而似是想通了什么,扑哧一笑,本该仍旧眼神飘忽迷离不敢直视的孩童浑身一颤,肌肉瞬间紧绷,脑瓜也低的比之前更低了,耸拉着头垂垂的向下朝着,额头低的都快要贴到了地面。
低着脑瓜子的孩童学会了本不该他此刻年纪该有的卑微,那一声笑声是那么的刺耳,像是针扎般的刺着心窝,刺着他已经不多的自尊。
如果不发生什么他会一直把头低到眼前的少女白皙的玉足从自己眼前离去为止。
然而接下来却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孩童兀的扬起了头,望着眼前生命中最美的画面,他强忍着眨眼,怕眨完眼,眼前的美好像是每晚的梦境一样睁开眼便消失不见,一切如初。
一张绝色容颜映入眼帘,眉如远山,眼含秋水,笑意盈盈,笑容甜美,仿佛严冬温暖的太阳,驱散着所有的寒冷,脸颊晕红,其上微微的酒窝让人视之,直觉少女迷人而又可爱,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亲切感,让人忍不住接近。
孩童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精致无可挑剔的面孔,和头上透着暖意的玉手,紧绷着的身板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孩童此刻仿佛着了魔般愣在了那里,好不容易回过了神,竟伸出了手,看起样子是要摸少女白皙圣洁,不容亵渎的面孔。
李有德此刻也是如孩童般怔怔的发呆,唯一的区别是孩童已经回过了神,且伸出小手抚摸眼前美好的梦境。而李有德直到小手摸到了少女的脸孔才像破了魔般回过神来,然后像是被人抢走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涨红着个脸向亭桥方向而去。
少女睁着明亮闪烁,浩瀚如星辰大海的双眸,对向着自己伸来的脏兮兮的小手不但仿若无睹,满脸笑意眼泛秋水,仿佛透着满满的鼓励意味。
直到孩童真真切切的触摸到了少女白皙粉嫩的面孔,光滑细腻,酥软无比的触感自手指蔓延一直蔓延过全身,直到胸口某处的最深处。
孩童呆呆的伸回了手,望了望少女脸上本该完美无瑕却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脏兮兮手印小手,而后又望着收回的小手发呆,浑身犹如触电般不住的颤抖着,而后更是蜷缩着整个身上剧烈的抽搐着,想张口说些什么什,却又哽咽什么也没说出口,整个人无助的抽泣着。
少女怜爱的摸了摸少年的头,而后发生的一幕让往此处走来的李有德目瞪口呆的在那痴痴的站着一动不动。
只见少女张开了双臂缓缓的将孩童拥入怀里,纤细的双臂不顾怀里孩童强烈的挣扎,死死的往怀里带。
李有德痴痴地望着这画面,直到少女背着孩童往自己走来依旧回不过神来,李有德从未见过仙女,可此刻却深信眼前的少女就是从天上下凡而来的仙女,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毫无冷艳高傲拒人以千里之外之感,反而平易近人,让人心生亲切。
毫无仙子姿态,却有着仙子该有的悲天悯人的特质。
小小的身躯此刻在李有德眼中确是那么的高大,身上仿佛有一层透明的白光,圣洁无暇,此刻背着衣衫褴褛的孩童,却毫无一丝委和感,让人觉着她本该就是如此的。
“你好,你知道最近的药店在那么?”
药店?李有德回了回神望向面前的少女,而后看向了少女背后的孩童,只见孩童膝盖处正往外淌着血。
“你认识他?”“不认识啊!”少女扑闪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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