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李神通到了城墙上的时候。眼帘里都是这东西,城墙前百十步几乎铺满了。人和马身上都插满了箭矢,甚至地上也插满了箭矢。数量多的好像秋天的麦子!
远处已经有乌鸦闻见了血腥气,一群一群的赶来参加这场饕餮盛宴。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群胡子疯了?”李神通怎么也弄不明白,为毛胡子会胡人发疯。呃……!不对,或许是发傻。骑着马抡着弯刀就想冲击县城,鄠县虽小但好歹还有城墙。他们骑的是战马,不是金翅大鹏。
“没啥,潘仁背叛我们。我觉得将他扒皮抽筋是个不错的震慑手段,没想到潘仁的弟弟就在城下。还没等剥潘美的皮,胡子就疯了。不顾弩箭的犀利,疯子一样往城墙上冲。然后……然后就木有然后了。”云浩指着下面的一地尸体,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你小子还真是什么招儿都敢使,你这样很招人恨啊!”李神通无奈的摇了摇头,被胡子恨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毕竟战乱过后还要过日子,只要日子想过下去,就不能把人得罪死了。不然,等待你的将是一场又一场一轮又一轮暗杀。即便是你最信任的人,很有可能也会在某一天在你的茶水里下毒。或者在和你欢好的时候,偷偷捅你一刀。
“恨就恨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想今后过安生日子。就得把今天过去才成,哦对了!小侄知道自己的威望不足矣震慑宵小之辈,于是今天城头插的都是您的将旗。”
“你……!”李神通只觉得眼前一黑!旁边的亲卫拽着,才没有一头栽到城下去。回头看看那面李字大旗在城头猎猎飘扬,就有大吐一口老血的冲动。
离的这么远,胡子不会看到城头上到底是谁。他们只会看到李字大旗猎猎飘扬在城楼上,这是李神通的将旗。也就是说,今后胡子就算找人算账也只会找李神通算账。至于云浩,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从犯而已。
一般这种事情只会追究主犯,城头上的军卒都是从犯,根本无从追究。一想到今后提心吊胆的日子,李神通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头摇手颤的指着云浩半天,嘴唇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症状很像是中风。
潘美的身上插着两支弩箭,这还是亲卫拼死将他抢回来的结果。他的冲冠一怒,直接的后果就是损失两千最精锐的骑兵。冲动的人冲到城下才发现,他们的战马跳不过城墙。只能在城下,被城楼上射下来的箭矢干掉。所能做的,只有挥舞弯刀在城墙上劈砍几下而已。
漆黑的夜笼罩了鄠县县城,初冬的风霜已经很凉。天色有些阴郁,估计第一场冬雪即将到来。阿西吧缩手缩脚的来到城墙下,学了三声猫叫之后。城墙上便落下来一只大筐,坐到筐子里他就被摇摇晃晃的拽上了城墙。
潘美的眼里只有复仇,可阿莫西的眼里看到的更多是圣教的未来。想要在这个汉人聚居的地方传教,那就必需要和掌握权力的人打好交道。他去过晋阳,知道李渊是怎样的存在。对于李渊可以入主关中,阿莫西一百个相信。所以当史万宝搭上线之后,他就毫不犹豫的派自己的儿子阿西吧去了鄠县城里。
他要对圣教的未来负责,要为千千万万教中兄弟在这片土地的地位负责。当有一天绿教的教义在这片土地广为传播的时候,他一定可以含着笑去那有蜜糖和chù_nǚ的天国。
城楼里生着炭火非常暖和,阿西吧努力坐直身子。汉人的跪坐礼仪他很不习惯,可还是坚持下来。父亲说过,想要圣教在这片土地上迅速传播,眼前这个少年郎至关重要。
“潘美被仇恨迷失了眼睛,他们看不到我们有非常广阔的合作前景。你的父亲是圣教长老,他更应该为圣教的未来负责。”云浩礼貌的将手里的酒杯递给阿西吧,殷红的葡萄酿在胡子的眼里不算是酒。只是一种饮品而已!
酒是绿教徒的原罪,阿西吧不会喝云浩杯中的蒸酒。可对葡萄酿却是来者不拒!
“太遗憾了,冬日里喝点这东西才是暖身子的良品。”云浩呡了一口蒸酒,辛辣的酒浆顺着食管一直辣到了胃里,整个胸腹就好像火山一样燃烧起来。
“我们的教义不准许我们饮酒,因为酒是原罪。喝这个就很好,我的家乡有很好的葡萄酿。
年青的将军大人,我的父亲会对圣教的未来负责。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恕我直言,你欺骗了善良的潘仁。不但骗他去与大隋军队作战,而且还杀害了他。所以,你在我们眼里信誉很不好。你如何让我相信,我们可以很好的合作呢?我可不想我的父亲,成为第二个潘仁。然后我再像潘美那样,傻傻的拿着弯刀去冲击城墙,为我的父亲复仇。”
阿西吧喝了一口葡萄酿,看着云浩的眼睛说道。
“真主作证,我并没有欺骗潘仁。当初制定协议的时候,你的父亲也是在场的。协议里规定,只要占领了长安敖仓。我就会给潘仁三万五千贯钱,可长安敖仓到现在也没有被占领。也就是说,我们的协议并未完成。
而潘仁背着我们,和我们的敌人做交易。想要偷偷的谋害我们,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我有人证也有物证,证明他和大隋朝廷接触过。请问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人朋友,你会不会杀了他呢?现在的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绝对不会允许背叛,相信你的观感和我一样。”云浩脸上带着微笑,阿西吧发誓这个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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