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属于那种绝顶官僚,还是世代的绝顶官僚。对于官场潜规则做事明规则整人那一套玩的溜熟,王威和高君雅两个靠着邀宠上来的蠢货,爬梯子也够不到唐国公的手腕。
尉迟恭的案子,李渊搞了个公开审理。在晋阳街头搭了一座高台,所有人唱戏似的站在高台之上。台下站着晋阳城里无数吃瓜群众,就在秋后的寒风里。尉迟恭的案子正式开庭!
人证物证加旁证,反正所有的证据都明确无误。尉迟敬德杀了人,但属于误杀。王威和高君雅也没办法,毕竟上万双眼睛看着。如果搞潜规则把人给黑了,舆论压力太大。万一消息传到了东都,那些耿俩儿的职业生涯彻底泡汤。他们这样的人,不当官儿,毛都不算一根,金水河里的王八都比他们金贵,狗都不咬。
事实上李渊没将案子判成正当防卫,已经很给哥俩面子。就证据来说,稍微动一些手脚不难办到。高君雅和王威也很识时务,据说审判之后还专门去了唐国公府里,去给李渊请安。
前些天李渊病得欲生欲死,也没见两个混蛋过府探望。
云浩没时间管这些事情,现在他有一件人生大事要操办。那就是……年仅八岁的云哥儿,要成亲。
八岁的娃娃怎么成亲,这一直都是困扰云浩的一个大问题。对于婚礼流程,云浩一丁点儿疑问都木有。就是最后入洞房……,这到底是怎么个入法。云浩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话说十五岁的张妙柯已经育的很好。虽说不属于童那啥,巨那啥,但至少也不是a罩杯的太平公主。身形凹凸有致,很是有一些看头。
阳光缓缓的爬过了晋阳城墙,天地间又恢复了光明。今天是个好日子,专门请弘忍大师算过。张妙柯早早就起了床,今天人生中的大日子。昨天是她最后一天梳姑娘的式,今天她是新娘。明天开始她只能梳妇人的式,不管是不是妇人都得梳,这是规矩。
这段婚姻说不上幸福,但却是张妙柯自己的选择。一个八岁的丈夫成了轰动晋阳的新闻,身在舆论漩涡之中的张妙柯却淡定无比。她是个聪慧的女子,从小就聪慧无比。她自然知道,一个从小像母亲一样陪在丈夫身边的妻子意味着什么。丈夫今后或许会有许多妾室,但心中最离不开最尊重的只能是自己。男人,说到底都是孩子!
这可比嫁给武元爽要好上许多,谁能保证武元爽今后不纳妾?云家只有母子二人,武元爽却又庞大的家族也要操心。大虽好,但大也有大的难处。嫁到武家,左支右突。待人老珠黄的时候,还得防着年青貌美的妾室争宠。大户人家后宅里面的龌蹉事情,她张妙柯太清楚。过几天舒心日子,比登天还要难。
昨夜她幻想了一夜,从幼时一直想到了现在,那个戴着花环的小姑娘,被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称之为夫人,想不起来那个男孩子的脸,就固执的把云浩的脸安了上去。这样一来可以幻想的东西就多了,一会儿云浩骑着竹马,一会儿又抓着青梅,在幻想的世界里,云浩是她的木偶,任由她摆布。
光着屁股跳水的精彩镜头怎么可以少,只不过张妙柯为了表示自己在羞涩,所以捂上了眼睛,叉得老大的手指缝,悄悄地偷看男孩儿的光屁股,还有两腿间那个奇怪的东西。
小时候被娘亲狠狠揍过一次,看得出来娘亲气疯了。如果是自己的闺女敢这么干,自己也会气疯掉。哪有姑娘家家,跟小男孩儿在一起比谁尿得远!
刚刚幻想到八岁的时候,鸡叫了!没办法再幻想下去,她老公今年芳龄就是八岁。呃……还不满八岁!
“小姐啊,好命婆婆已经来了,正等着给你开脸,不能再睡了。”杏儿坐到床前开始摇自家小姐。张妙柯没好气的在毯子里踢腾两下脚,无奈的坐起来,长长的秀垂在肩头,揉着惺忪的睡眼,xiè_yī松弛,露出半个胸脯,把杏儿看得都愣住了,小姐好美!
“知道了!”张妙柯没好气的瞪了杏儿一眼。这个从六岁起就跟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她不打算带去云家。去处已经找好,指给了张记药铺一个管事的儿子。张妙柯亲自看过,小伙计今年十八岁,也算是相貌堂堂。而且还认识几个字,如果不是张文仲做主,那管事说不得还得拿桥。一个奴才能有这样的去处,别人会羡慕死。
杏儿哭着跟张妙柯说要嫁到云家去,说是身边没有个贴心人,在云家会挨欺负。冲这话,就不能让她跟着嫁过去。云家一共就两个主子,加上仆役总共就四个人。在云家待了这么多天,对云家人的脾气秉性张妙柯早就摸了一个通透。
张家今天很热闹,张妙柯的父母在陇右。婚事只能张文仲来操持,张文仲的大儿子身穿一身喜服。一会儿,就是他负责将张妙柯背出门交给云浩。
慵懒的抻了个懒腰,张妙柯就走下绣楼。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就坐在楼下小厅里,见张妙柯出来了,笑得更欢实了:“多漂亮的一个孩子啊,云家的云哥儿老身也见过,是一门好姻缘。”
这就是个不靠谱的喜婆婆,晋阳城里没有不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的。见了张文仲,叹气摇头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倒是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儒生,说张妙柯是女德典范,这种精神需要大力弘扬。
没等张妙柯说话,一群早已等候多时的妇人便冲了上来,簇拥着张妙柯来到巨大的沐浴桶前。花瓣不要钱一样的撒进香汤里面,杏儿被拦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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